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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
刘喜小声道:“姐姐还真是都忘了;兴儿本是看门老包家的三小子;后来不知怎么认了大管家当干爹;得了提拔,在大管家跟前支应着;才比我大两岁;就管老大的事儿了;年前更是提了管事,谁见了不得赶着上好啊。”语气里颇羡慕向往。
安然刚要问他来外厨房干什么;就听柳大娘在外头招呼了一声:“安然丫头;倒碗茶来给兴管事解解渴。”
安然一愣;焦大娘倒格外利落;从角落的柜子里翻出一个罐子来:“这是大娘存了几年的好茶;就单为了应酬这些事的。”拿碗捏了一簇茶叶;舀锅里的水就要泡茶。
安然忙拦住;瞧了瞧碗里的茶;颜色有些发暗;一看就是陈茶;更瞧不见一颗嫩芽;都是老梗子;这都算好茶,可见外厨房的油水当真少的可怜,略想了想,偏头问焦大娘:“可有核桃仁儿?”
焦大娘点点头:“年上做核桃仁糕给管事们送年礼儿的时候,倒还剩下些;只是不多。”说着又去翻了出来;都不够一把;好在核桃仁茶也用不太多。
安然从上头拿了石捣子;一把核桃仁都丢在里头;捣成核桃粉;跟茶叶一起放到碗里;放了些糖霜;等锅里的水烧开;冲进碗里,拿碟子盖着闷几分钟;一碗简易的核桃茶就算做成了。
现代的时候;安然常给妈妈做;核桃有美容乌发;促进大脑细胞代谢的作用;妈妈很喜欢;只不过,给妈妈做的核桃茶比这个要讲究的多;核桃仁要特意挑的山核桃;不放糖;只加蜂蜜;茶根据妈妈的爱好;只会用当年的绿茶;秋天的时候;偶尔会听林杏儿的建议;把绿茶换成三七;滋阴润燥调和肠胃;冬天还会加些姜;稍有变化便有不同的作用,很神奇。
不过,这会儿就别想了;之所以这么折腾;无非就是想口味好些;那陈茶又苦又涩;恐外头那位兴管事喝不下去;末了,一番好意反而弄巧成拙。
安然端了核桃仁茶出去,就见院子里的板凳上坐着个十四五的小子;有些黑,眉眼儿透着就那么机灵世故;一双眼眯眯着;看着笑模笑样极好说话的样儿;可安然还是看到了他眼里一闪而过的鄙视。
安然如今已经快习惯了,因为自己之前干的那些事儿,也很难让人看得起,但那根本不是自己,这些鄙视她也可以选择无视;不过自己得小心了;这个兴儿一看就不好对付,且这当口来,怕是来意不善。
☆、葱花烤饼
兴儿的确是冲着安然来了;昨儿的事儿发生在西边夹过道儿里;那个地儿背静且距离内院偏远;内院都有自己单独的门户;主子歇的时候,前后门就都插上了;内院里不轮值的丫头,虽有自己的屋子;入夜也是要插院门的。
更何况,内外中间的垂花门有值夜的婆子;除非夜里翻墙头出来;不然,内院的丫头是绝无可能跑到西过道儿去的。再有,三老爷什么时候回来;便大老爷都不知道;故此,绝不是刻意来堵三老爷的,八成是巧遇。
能半夜三更出现在西过道巧遇三老爷;十有八九是外院的丫头。若是外院的丫头;范围就小多了。
首先,外院里年轻的丫头本就没几个;还有好几个膀大腰圆;看上去比男人还男人的;三老爷虽没看清楚长相;却知道是个年轻丫头;可见从身材上完全能分辨;这一样一来,又排除了几个;最后剩下了四个丫头。
分别是花园里侍弄花草的采萍;大厨房里打杂的;山柳,小霜;还有就是外厨房的安然;这四个人里,采萍家里老娘刚过了头七;前儿完了事儿;管家让她去东街的姑子庙里住几日,再回来当差;怕沾惹了晦气;如今还在姑子庙烧香呢;人不在府里,自然不可能遇上三老爷。
剩下的三个人;山柳,小霜,安然;兴儿心里最怀疑的是山柳;这丫头是有名儿的不安分;奸懒馋滑;都占全了;若不是她爹常贵是府里的账房;腆着脸求到干爹头上;就凭这丫头,做梦也别想进大厨房。
大厨房可是府里油水最多的地儿;最不济还能落下一副好下水呢;谁不是削尖了脑袋往里钻;偏这丫头是个心大的;觉着自己生了几分姿色; 便成天做梦,想当主子;得个机会就想往主子跟前凑;都快走火入魔了;就不看看这满府里多少有;比她生的周正,有心机,有手段的,不知有多少;都惦记着当主子呢;有几个成的;眼前这发落到外厨房安然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爬上了大老爷的床,不一样发落了下来;还不如之前在兰院里舒坦呢。
所以说,这人还是规矩点儿好;省的偷鸡不着蚀把米;再后悔就来不及了;要说,以安然之前的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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