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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放心。到头来不过是替他人扫清了道路。
让她到死都想不到的是,她唯一的儿子竟然死在他们之手。
“去,寒夜殿。”
寒夜殿,这座王宫里的冷宫,多少年里住了多少被姬夫人暗害了的女子,青春年少,到死方休。没想到,她最后的日子也要在这里度过。
而他,绝对不会让她走得安稳。
“啊蓝匹夫,本宫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深夜的王宫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夜空,宫中人皆听得心惊胆颤,唯有一人,觉得这是天籁之音。
母亲,您的仇,儿子终于替您报了。
姬翎死了没多久,也许是心事大了,虞阳帝也病故归天了。
虞阳帝拖着这副残破的身体,挨过了一日又一日,终于还是挨到了爱子凯旋归来的那日,如此,已是老天待他不薄了。
病榻前,公仲孜墨握着父亲骨瘦如柴的手,心中难受,泪仍是忍住了。
经历的苦楚太多,人的心会变得越来越硬。
“墨儿别走父亲的路这里是吃人的地狱你若爱她别让她进来外戚专权终是患”
外戚专权终是患,这是父亲弥留之际给他的最后一句话,也深深印在他心上。
他不除蓝相国,就为了要留他狗命制衡宓功颐。
如今,的确是派上用场了。
“护国公似乎太着急了些。”蓝相国虽再无以前的得势,却仍旧贵为一国之相,与宓功颐话自然不想让,“翾夫人虽未前朝公主,却也是陛下发妻,且是已故安远亲王的亲生母亲,若陛下此番废发妻而立,他人,岂不是叫天下人耻笑陛下是无情无义之人?”
多么冠冕堂皇的借口,不过公仲孜墨听着也算顺耳,不必他去与宓功颐相争,看两虎相争,也是乐事一件。
“难道一日找不到翾夫人一日就不立皇后吗?难道就要任凭皇后之位一直悬空吗?于国于家都不合。”
“说了这么些话,护国公无非是想让陛下立幽妃娘娘为皇后。容老夫说句护国公不爱听的话,幽妃娘娘可曾替大王生下一儿半女?若没有,何来立后一说?”
“你”
以前是蓝相国被宓功颐顶得说不上话,如今风水轮流转,公仲孜墨看得舒心得很。
“好了,好了,两位爱卿不必再为朕的家事烦扰。光禄大夫,你有何高见?”
公仲孜墨一统天下后,杨鱼礼也回了扬子城,如今官拜三品光禄大夫。
“依臣之见,两位大臣说得都有道理。陛下何不如定个时限,如此于情于理于法都不能相争了。”
公仲孜墨看了看殿下的杨鱼礼,心中喜,果然知我者和仲也。
“好,就按光禄大夫所说,以三月为限,若限时未能寻回皇后,朕会考虑立后一事。”
翾儿,三个月,我们只有这三个月了。
“和仲,你怎么能进这样的言?若三个月还未能找回翾儿,陛下,难道您真要放弃吗?”
秦越娘听闻后,可是急得跳脚。他们找了半年,半年里都音信全无。如今只有三个月,如此短,天下之大,让他们如何去找?
“越娘,君无戏言。”
☆、兰房夜永愁无寐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晔謦翾知道,自己无法永远躲在这个小院里,了此残生,此处不过是她萍水相逢的一处救命地。
傍晚的西平城郁闷难耐,这个夏天雨水少,闷热的天气一直占据着这片天空。
晚饭后,毕日安端着晔謦翾泡的梅子茶,入口,清凉消暑,真是这样天气里难得的恩物。
“贤弟的泡得茶果真是百喝不厌!”
已经习惯了他对她茶艺的赞赏,只是微微的一笑,今日的笑有些歉然。
“恐怕今后,我难得再为日安兄泡茶了。”
端着茶杯的手明显一滞,仍旧将那舒心的茶汁滑入口中,看着屋外渐渐落下的夕阳,面上的情绪并未变化。
自从那日她出门魂不守舍的回来,他便知道,她就要走了。
他从不问她从何而来,正如他今天也不会问她将到哪儿去。
“你走了,为兄真会怀念你的手艺的。”
“我会将配好的茶放在柜子里,日安兄若是念了,泡来即可”
她对他也是这般尽心,怪不得这几日总在张罗着什么,原也是要走了的缘故。
他很想告诉她,不必张罗了,他在这里也不会住上太久,收到父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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