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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逸不着痕迹又不容她离开地在她耳畔低语:
“你不会要我当众证明我对你的爱吧!”
他的音调不大不小刚好让所有的人恰恰听见。
“你敢!”她几乎感觉到他胸口偾起的肌肉。她为他的强壮眩晕了下。
大色女!她又不是没见过男人,居然会为一块区区的肌肉神魂颠倒。
海棠逸二话不说,倾身就吮住她温暖小巧的下唇。
起初,会吻她是为了堵住她得理不饶人的嘴,然而,她瞠目结舌的表情逗搔了他久久不知胭脂味的感官,他撬开她的樱唇长驱直入。
如雷的喝采声狂爆出来,口哨和暧昧的叫好声,充斥着贺兰淳嗡嗡作响的耳朵,她根本不知道那个吻是怎么结束的。
她火红着瑰丽的脸蛋跟粉肿的唇呆若木鸡,海棠逸的眼中也有氤氲的情欲。
她下意识地想再度挣脱他。
“别走。”这一走,她会恨他入骨。但矛盾的是原来恨她的人是他,现在却无形地易了主。
贺兰淳烧酡的脸、狂跳的心律,她只想找个地方整顿自己起伏不定的情绪。
两人都使出相当的力量。于是很干脆的,“喀吱!”
她的肘关节又脱臼了。
一天里的第二次。
因为吵杂的四周,没人注意到那不起眼的声音,不过海棠逸听到了。
他卸下她肩上的背负丢给风仑驭,在更多的惊叹羡慕声中抱起愁眉苦脸的贺兰淳。
“我们的房间往哪走?”
“色狼!放我下来。”她痛白了一张脸,鬓边见汗了。
海棠逸见状着迷地用食指拭去她饱满额头上的晶莹汗珠。“不要逞强,乖。”
贺兰淳奋力挣扎的动作迟滞了,的确,身体的蠕动只让不适的胳臂更痛,她低下头,不情不愿。“我的脚还是好的,不劳你费心。”
“如果,我也把它弄断了呢?”他不轻不重的威胁教人不寒而栗。
恐慌随着一阵阵的战栗爬上贺兰淳的心间,她哑着声说:“你故意弄断我的手?”第二次了。
“你以为呢?”当然不是。但,他从来不解释。
她再次投降,对抗他,她会有吃不完的苦头,她绝不会拿自己的肉体开玩笑。
“直走,过了回廊左转第五个房间就是。”她脸上仅有的阳光无影无踪了,眼中一片冷寂。
在众目睽睽下,他俩“恩爱”地进了房间。
远远,猩红的花飞香而来,一处占地数顷的院落被两株山茶霸满了。
茶花的主基干龙盘纠结,在丈把高的地方分编成东、南、北三堵大花墙,花墙往上攀升构成顶盖,加上人工雕砌的屋墙,一树花棚屋里花香四溢。
棚里宽敞如华堂,玲珑的湘竹桌椅茶具,看得出主人别出心裁,紫石藤编的床冬暖夏凉,从床间抬头看去,棚上棚下花朵盛开如燃烧的火焰,满棚生香,花间衬着翠玉的枝极,酥嫩艳莹,鲜丽夺目,有如置身于花
海一般。
“这是我随身携带的接合药,你先将就着用吧!”把贺兰停放在藤床上,海棠逸从腰际掏出一只青瓷瓶。
他是独孤吹云的一品带刀护卫,身上带伤是在所难免的,他身上什么都可以没有,刀剑和伤药是缺一不可
“怎么用?”不用白不用,既然他站在“安全”的距离范围内,贺兰淳也恢复自若的神态。
“内服。”他倒来一杯水。
看着她把药服下。“把手给我。”他一副完全公事公办的态度。
他的口气是那种全然没得商量的语调,贺兰淳没得选择奉上自己脱臼的手。
一个纯粹男人的手掌,他的掌心温厚,突出的指腹略微粗糙,她能接收从他大手传递出来的坚实、醇固,执子之手,一种地老天荒的感觉。
老天!她在胡思乱想个什么劲,就这样她也能想到不切实际的以后去,她真的昏头了。
“等会儿,开一张菜单给我,我要知道你每天到底吃了什么东西。”脱臼是小事,习惯脱臼可是大事,尤其是女人。
“你想做什么?”这次他接骨的动作没有第一次那么粗鲁,只觉手肘处微微发热,害她拼命做的心理准备全无用武之地。
“导正你的饮食习惯。”看她瘦巴巴的模样不必猜也知道她三餐不定。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她可没想在这里耗下去,有他的地方就不会有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