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人间定无可意,怎换得,玉鲙丝莼。(第3/4 页)
“放心,只是进餐,定不会再灌你酒了。话说幼时你我也曾贪杯偷酒喝,也未见得你如此萎靡。若在城阳,今日午时那些酒都不够一人量呢。”
李时悦气道,“等赵辰阳回京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番,尽教你些坏毛病。”
下山时马车已经寥寥,因而入城的速度不算慢。马车驶过长安街,眼前便是一派灯火通明,酒楼旁的灯笼全部点了起来,叫卖声络绎不绝,抬头还能看见二楼窗边的几人觥筹交错,整条街人群往来,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李昭一群人进店时店小二热情的招呼上来,引着去到包厢。入目是一间精巧小室,一道红木嵌玉五扇屏风隔成里外两间,两处皆有桌椅,再往里走还有供客人歇息的小榻,知有客来,室内早已点上乌沉香,窗边高几上摆着的白瓷瓶中还插着几支芍药。
点过菜后,李昭推窗打开向北的一面,先传入的是楼下客人的喧闹声,中间夹杂着卖货郎的叫卖和伶人的唱曲声,望去宾客满座,人们谈笑风生,气氛热烈。
李昭感叹道,“在城阳时我们也常去酒楼,可那里的酒楼终究没有京都繁华,现下就连叫嚷声都觉十分亲切。”
“乡音自是亲切的,不过你在城阳待的这几年竟未曾染上半分口音?”
李昭听此捏着嗓子道,“客官可是要奴为您斟酒?”李昭这句话出,用娇俏的声音拖长着尾调,配上她故作娇羞的神态,恨不能让人溺在其中。
对视几秒终是李昭先败下阵来,笑仰着说道,“不来了不来了,我都要被自己吓到了。”
“你这吴侬软语属实令人耳目一新。”李时悦笑着调戏到,“小娘子,能否为我来上一曲吴歌?”
两姐妹在里间玩闹,一旁的侍女也跟着凑热闹打趣,一时间包厢内也是欢声笑语。
久未见上菜,李时悦问道,“这么久还未上菜?”
“再等等,还有人未到。”
话音刚落小二引着一人来到包厢,抬眼便是李明悯笑得有些傻的一张脸,李时悦嫌弃道,“我还以为是哪里来的贵客,原来是你这毛头小子,早知是你我就令人早早上菜了。”
“那恐怕是令长姐失望了,我这笨手笨脚确实不得长姐欢心,要不长姐现下说想请哪家的公子小姐我这就派人去邀?”
李昭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打趣实在是有些幼稚,开口制止道,“快些止住吧!你们两人都快歇歇,一来便是你来我往的斗嘴,今日两人都折腾了一天,临到晚上就安安生生吃顿饭吧。”
人齐菜上,三人就着今日的事起头,你来我往的开始聊天。
李明悯对着两位姐姐向来不藏私,聊起近日前朝之事,说道,“近日在朝堂之上我可是个香馍馍呢,这不还是托了两位姐姐的福。”
李时悦好奇,“哦?怎么个说法?”
“长姐你是不晓得,前些日子传出你要择婿的事,那些适龄公子遇上我可是热络得很,害得我恨不得日日浸在酒肉席上淹成醪糟,光是打发他们就费了不少时间。为这事父亲还指责我近日来读书不用心,可是委屈死我了。”李明悯这一番话说得轻巧,加之说话时张扬的神情,真就像是寻常人家打发那些想求娶姐姐的少年。
“哦?都是些什么人在你面前晃?”李昭好奇道。
“好多呢,不过都是些不入流的,那些位高权重家的还要脸面不敢如此明晃晃地跳出来,父亲如今可是忌惮着他们呢。”
“如今党派之争渐起,父亲也是烦心得很,你掺和其中可要当心,小心他们拿你作筏子。”
李昭对朝堂党派之争不感兴趣也就不说话,桌边的窗户开着,窗外是河水潺潺,夜色初上,船行河中,微风拂面,河水在两侧灯笼烛火的映照下是波光粼粼。李昭对着夜色出神中,被身旁的李明悯撞了下胳膊,恍惚回神道,“何事?”
“阿姐是瞧见什么了如此出神?连我的话都没听到。”
“不过是两侧摊贩来往看着十分有趣,一不小心走了神。你刚刚要与我说什么?”
“刚刚在说你和长姐今日又遇上的柳怀远,听长姐说你对他评价甚高,有些好奇而已,阿姐与他接触不多,怎么就格外高看他呢?”
李昭哼笑,“他与你差不多的年纪,看起来比你稳重多了,待人接物俱是滴水不漏,这样的人确实不多见。”
“啊?就这样啊!我还以为阿姐是觉得他那副皮囊要比常人俊上几分才另眼相看呢。诶~本以为能从阿姐嘴里知道些女儿情怀呢!果然还是那个冷心冷面的阿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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