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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不懂事,以後我会慢慢教导他。」
「你认为他还能教导?」
「恩。」
秦厉风瞠目结舌,那小鬼敢这样对下人,又这麽目中无人,连自己哥哥都不放眼底,简直就是丧心病狂的怪物!
「不用担心,以後他会好起来的。」慕容烨看着他,他的瞳眸如玛瑙般漂亮,映着落日的余晖有种澄净的温柔,这样温柔的目光里,他像什麽事都没发生般离开,只是这次握住了他的手。
那手心里的温暖令秦厉风抵抗不了,也无法思考过多,那院子里发生的事也变得虚幻起来,只是任由他拉着自己离开那充满硝烟的场地。
随风留云(美强叔受) 50
夜幕如匹浓黑绸缎铺满天际。
慕容烨坐在桌前削着手中的水梨,神情专注得无法打扰,他削的很慢,皮子时厚时薄,待他削好後梨肉也少大半,他将削好的梨分成小块,然後目光轻柔地递到他唇边。「刚才喝了药,吃点梨就不会反胃。」
秦厉风想拒绝,不过看他面容冰冷,目光却那麽温润,没来由的吃下了梨,看他满意地笑了,又禁不住移开视线,最後停在他的额头。那里还红肿着看起来就很疼的样子,但他脸上却没流出痛楚痕迹,也没让大夫过来上药,相反还是将他的事放第一。回到别院将他的药端来,喝完药又担心苦到他,拿新鲜摘下的水梨削给他吃,打量着那伤口,他忍不住道,「你额头上的伤还是处理下。」
慕容烨怔住,没想到他会关心他,他以为他全然不在意,狠不得将他千刀万剐,於是迎上他担忧的目光,「伤口没大碍。」
「不处理会留疤的。」秦厉风注视着他白皙无暇的脸庞,想到这张漂亮的脸被他以外的人弄伤,心里就有股怒火在燃烧。
慕容烨依旧不在意,「没关系。」要会留疤身上早有数不清的痕迹,所以,这样的小伤不算什麽,再者男人不该那麽在乎容貌。
秦厉风起身翻出屋里的药箱,找到金创药後又拿了酒精跟纱布,用纱布沾了酒精擦去慕容烨伤口上的血渍,又捻些药抹在伤口上。
两人离得有些近,慕容烨呼吸到他身上的气息,那熟悉的抹茶香令他面红耳赤,「你不用这麽做的……」
秦厉风浓密的睫毛在苍白的肌肤上颤了颤,他看着慕容烨,良久良久,成熟的面容上滑过抹复杂神色,「你弟弟总这样对你?」
慕容烨缓慢地垂下头,淡淡解释,「这次是意外,平日他没这麽放肆。」
「他是你亲弟弟?」
「霖是父亲跟小妾的孩子。」慕容烨的声音悠悠飘荡在空气里,注意到秦厉风认真的神色,便将自己的事告诉他。
他的母亲是宋朝的长公主,容貌倾国倾城,又是先皇的长女,所以备受疼爱,比宫里的皇子还要得宠,因而脾气也骄纵,她的快乐甚至建立在别人的痛楚上。
父亲慕容琛当时在京城经商,容貌俊美又气度不凡,自酒楼一见,母亲就芳心暗许,此生非他不嫁,但父亲喜欢的不是她,他中意官府家的千金小姐,所以强硬的拒绝了母亲。
母亲委屈的跟先皇前哭诉,疼爱她的先皇亲自下旨赐婚,而父亲要敢抗婚就满门抄斩,父亲被迫娶了母亲,从此家财万贯、封侯加爵,一夜之间成为京城里的佳华。
只是母亲的痛苦日子也开始,因为不爱她,父亲新婚都没待她屋里,只将她娶进来当漂亮的摆设,因她身份尊贵也不跟她争辩,凡事都依她,当母亲生下他後就抑郁而终。
母亲死後没多久,父亲娶回喜欢的女子,那女子生的孩子就是慕容霖,父亲偏爱小妾,疼爱慕容霖,对他的事不管不问,他像无父无母的孤儿一样,纵然身份尊贵却不如百姓家的孩子。
他平时跟下人住,下人们认为他是失势的主子,没人跟他玩,甚至都避开他,有时还动手打他,五岁的他只知道被打会疼,还会鼻青脸肿,要被父亲看到会骂他没用,这样的性格决定那时的他懦弱,这样的日子持续到六岁被北静王接走。
跟在王的身边他得到很好的教育,琴棋书画、生意谋划、样样学通,为使他不受人欺辱,王请了当时隐退江湖的道士教他武功,那道士十年前曾是中原武林的盟主,年轻时四处闯荡後受到过多挫折,心灰意冷下退隐江湖,而当他受到王的拜托,也将那身绝世武功传於他。
等他再次回到连云山庄是十五岁。
那时庄里早没了昔日的风光,旗下的许多生意早成空壳,月月赔钱,父亲却置之不理,依旧听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