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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要的仇恨,还害得女儿夭亡。
就算她没有勇气和离,可守着自己的女儿,躲在楼家某一个角落,安然度世也未尝不可能。
自己的一念之差。女儿夭折,自己丧命,都因为自己错爱上了这样的男人。
楼春平眼眸里闪过一抹惊艳。三年不见,杜霜醉一如从前娇艳。时光似乎没在她身上留下任何印迹,她和他新婚第二天初见时几乎没什么不同。
不公平。这命运太不公平。凭什么楼家落魄至此,她杜霜醉还能活的如此舒心?凭什么自己一辈子都毁了,她却还能活的这么生机勃勃?
楼春平眼里闪过不甘的邪恶,伸手上前握住了杜霜醉的手腕:“娘子怎的如此生疏?你我夫妻,何须如此客气。”
杜霜醉能感受得到他对自己的痛恨,尽管这痛恨莫名其妙,可她不想也不会任楼春平欺负摆布。即使当着杜夫人的面,她仍是毫不犹豫的甩开了楼春平的手,道:“三年不见,生疏是自然的,只怕三爷早把我忘了吧?”
杜霜醉到底没忍住刺了楼春平一句。夫妻感情早就磨没了,何必装模作样?不必要当着别人的面假扮恩爱夫妻。她不稀罕。
楼春平陪着笑,作揖道:“娘子见谅,不是我不思念娘子,实在是公务缠身,家事缠身。我抽不出时间来啊。”
杜霜醉没心情和他周旋,只垂眸道:“三爷不必解释。”事实是什么样,彼此心中都有数,不是舌灿莲花,颠倒黑白,就能把事实歪曲了的。还是省省,别在这做戏了吧:“既是三爷忙,我们赶早起程,也好早一日回京。”
她既然决定回去,也就没必要耽搁时间。
楼春平连连点头:“是,还是娘子体谅,这就走吧。”
杜霜醉和杜夫人拜别,扶着晴暖的手上了马车。楼春平也就翻身上马,跟在马车边,直往来路而去。
杜夫人看一行车马走的没踪影了,才叹气道:“也不知道叫霜儿回京是对还是错?”这小夫妻之间淡漠如斯,哪还有一点情意?就算再寻常的夫妻,但凡有一点情份,见了面也不会连最起码的寒暄都没有?更别说问及分别三年来的情况。
不提杜夫人如何忧心,却说杜霜醉一行人很快到了码头,弃车登船,准备北上。
杜霜醉心中疑惑,按说此处离京城虽远,可也不到千里,乘马坐车,总要比坐船快些。但楼春平无意向她解释,她也不愿意和楼春平多有交集,是以并不过问。
船很大,安置楼春平带来的人、杜霜醉要带回的人绰绰有余。
杜霜醉虽然纳罕,但想来楼仕标这几年地方大员做的十分舒服,以他的性子,搜敛钱财自是不在话下,区区一艘大船,想来也不是难事。
船里布置的极为精致、舒坦。杜霜醉自带了晴暖独住三间舱房,楼春平则在另一处,两人自打上了船,竟难得见面。
夫妻陌路至此,连晴暖对他们夫妻破镜重圆都不报任何希望了。
晴暖上船后就一直晕船,不过才两天时间,就上吐下泄,头晕眼花,人都瘦的脱了形。杜霜醉倒还好,除了刚上船那会吐了两次,倒是比晴暖适应的快。
船上没有先生,只有船娘用土方给晴暖熬了两副药,虽说效果不大,聊胜于无,晴暖无法起身,有气无力的歪在床上养着。
冬日江上虽未封冻,可北风冷厉,待在舱外并不舒服。但舱里都是药味,趁这天午间阳光晴好,杜霜醉便坐在船头晒着太阳,望着一望无垠的江面出神。
不远处有一座更大的船,速度要比杜霜醉这条船快的多。杜霜醉奇道:“这船倒不像是商船。”
船娘看了一眼,回道:“奶奶不知,这是漕帮的船,一般权贵人家,都搭他们的船。小妇人听说这船是京城许家包乘的。”
“许家?”杜霜醉心一动。
船娘一边收拾着手底下的鱼,一边道:“听说是许家七公子在西北中了箭伤,昏迷不醒,这才急速运回京城治疗。”
杜霜醉听了这消息,心蓦的一沉,几乎要和江水一样的冰冷。他受伤了?什么样的伤,要昏迷不醒?多么重的伤,西北无法治愈,要不远几千里送回京城?
杜霜醉和许七一别就是三年,从佚梅庵那一夜之后,她便再无他的消息,这么长时间,她刻意不闻不问,就是怕自己心思外露,被爹娘察出端霓,为杜家蒙羞。
可杜霜醉此时听到“许”字,竟一下如同掉进了油锅里,心急如焚。尤其听到是许七中箭,生死不卜的消息,恨不得立时三刻便飞到邻船上,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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