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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月,过个三年五载。自然过去的人也就淡了,过去的事也就忘了。
他给她的名分,完全对得起她的身份,早晚她会实至名归。
他对她的手段,也不过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施压罢了,他自信她逃不开她的手掌心。他并不是多喜欢她,不过是一个男人对于征服的决心罢了。
杜霜醉却让他大出意外。明明看上去最薄情的人,明明看上去最柔弱的人,却有勇气顶着他的愤怒甚至仇恨,公然甩他耳光,将他抛弃,不远千里,到这北边荒僻苦寒之地,就为了找一个……男人。
对于林暮阳来说,不只是挫败。
到底是什么,连他自己都不齿于说出口。就像一场灾难,完全发生在他的掌控之中,颠覆了他近三十年来形成的对人对事的诸多认知。
他根本不相信杜霜醉死了,可他也不信她真的会逃出来。他在杜家守了几天,确确实实没有察到杜霜醉的蛛丝蚂迹时,他是震惊的。
他设想过无数次抓到杜霜醉时的情景,他想过撕碎她,狠狠的惩罚她,看她还敢不敢再挑衅他的权威,可真正见到了,他又觉得,做什么都多余。
连质问都多余。
人心最是难测的东西,也是最容易反复的东西。你爱的时候,她处处都是好的,哪怕她再怎么无情的伤害你,只要她不在眼前,就会无时无刻的相思、怀念、追忆。
你若不爱的时候,管她是哭是笑,是生是死呢。
他爱过,也被爱过,很能明白相爱的男女在一起时的幸福,分别时的煎熬,吵架时的痛楚,互疑时候的愤恨……
若是他爱着,而对方不爱他时,那么他所说所做所思所想,尽都是多余。对方不会受到一点影响,他的存在,就是跳梁小丑,除了验证自己的失败之外,没有任何意义。
林暮阳能看得出杜霜醉眼里看自己时的那份忐忑、紧张,就是没有恐惧、焦灼、思念等等,一个女人看一个男人时的感情。
他愿意表现的大度些。
因为就算现他把撕成碎片了,他心口的那块碗大的伤疤也不会痊愈半分。他表现的大度些,起码还能圆圆从前的失败。
林暮阳放缓了声调,问杜霜醉:“需要我帮忙?”
杜霜醉点头:“他到底……在哪儿?是活着,还是……”
林暮阳呲牙一乐:“我说什么你都信?”
杜霜醉不怕他骗她:“早晚会知道真相。”
“那你干吗不等着早晚?”
杜霜醉沉沉的吁了口气,道:“我等不及。”
也只有一个人真的在意另一个人,才会等不及短暂的分离。她说她等不及,不是多么甜蜜的誓言,也不是多么慷慨的豪言壮语,却让林暮阳妒嫉。
他耸耸肩,道:“他还活着。”
杜霜醉脑子时闪过一道白光,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天不负我。
林暮阳不带任何情绪的道:“杜霜醉,不是我为难你,你真的想好了怎么做吗?”
杜霜醉点头。
林暮阳道:“两个选择,我送你回林府,等时机合适,由他亲自带你走。或者,你现在就去陪她,没名没分,甚至连杜姓都不再有。”
杜家已经给她办完了葬礼。除非她有天大的本事能够反转,否则杜家就是欺君之罪。
杜霜醉没有一点犹豫:“我想现在就去见他。”
她等不及。
命运看似平淡无奇,可谁知道哪一刻又会天塌地陷呢。从前她在意的,现在想来,也不过是束缚的她不敢动手动脚的禁锢罢了,其实对于她想要的来说,一点儿都不重要。既然不重要,又何必再回到从前那个坚固的笼子里去?
她真的不在乎什么身份、什么名分了。
退一步,假期老天对她残忍一点,她根本到不了涂城,或许就在路上被人拐了、卖了、杀了,就算到了涂城,只要一个死讯,她的世界也就倾颓没有一点光亮。再或者,她和他擦肩而过,他另娶娇娘,她另他莽夫,她与他之间也就彻底没了关联。
可天幸上苍对她和他不是仁慈的,毕竟没残忍到那个境地,不是吗?
林暮阳并不为难她,耸耸肩道:“如你所愿。”
他叫人进来,吩咐人带杜霜醉走。
杜霜醉临走前朝他深施一礼:“多谢。”
林暮阳挥挥手,不大客气的道:“你谢的太早了些。”
杜霜醉只笑笑,低头道:“这世上,最难得的便是后悔药,可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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