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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头太岁钟竞年瞧着史莒母子身形消失在远方之后,摇头一叹,自言自语,道:“你们是对庄主有所成见,瞒不过我的,但愿留下这线香火之情,将来……”
一语未了,忽听有人哈哈大笑道:“冯暖市义,千古美谈。
‘梵净山庄’有了你这九头大岁钟竞年,何异孟尝君之有冯暖,总算‘梵净山庄’还有明眼之人。“
九头大岁钟竞年一震,循声望去,只见是西令罗骥从一个山角之后,转了出来。
他们原是旧识,九头太岁钟竞年不由讪讪地一笑,迎了上去,道:“一切还不都是看在罗老哥金面之上。”
西令罗骥翻起小眼睛干笑道:“金面,金面,钟老弟,我老罗的金面,早给你们‘梵净山庄’抹了灰了!”
九头太岁钟竞年浓眉一皱道:“老哥哥,你饶了我们‘梵净山庄’吧!”言下之意,是说,请你不要找我们的麻烦了吧!
西令罗骥冷笑一声,道:“钟老弟可是说我西令罗骥无事生非?”
西令罗骥为人古道热肠,但也有不好说话的地方,九头太岁钟竞年自是知道得非常清楚,不免微微一震,道:“老哥哥,不相信有谁敢胆大妄为,不遵您的命谕?”,西令罗骥“哼!哼!”两声,道:“梵净山庄要都像你钟老弟给我面子就好了!”
九头大岁钟竞年一愣道:“梵净山庄‘真有人得罪了老哥哥?小弟第一个先饶不了他!”
西令罗骥道:“对你说有什么用,我得找程中和说话去!”言罢,举步向梵净山庄方向行去。
事情似乎很严重,九头太岁钟竟年更不能不先有个了解,急得一把抓住西令罗骥苦笑道:“老哥哥,你不先给小弟透一句口风,莫非要看小弟的笑话?”
九头太岁钟竞年身为“梵净山庄”总管。“梵净山庄”出了对不起朋友的事情,他能没有责任么?
尤其北剑程中和本人外务太多,差不多所有“梵净山庄”的内务事,都是由九头太岁钟竞年全权处理。
西令罗骥这一告御玉状,有责任都是他的,他哪能不急得要向百令罗骥问明究竞。
西令罗骥装模做样,说得凶霸霸的,到底是血性之人,经不住苦求,只好止住身形,一叹道:“说来我自己都丢人,跑了一辈子江湖,自己还以为是个人物了,谁知这次来到你们‘梵净山庄’,竟给你们那位二少庄主打了一记耳光。”
九头太岁钟竞年紧张得失惊而呼道:“有这样的事!”
西令罗骥见九头太岁钟竟年如此惊急,足证自己的份量并未给“梵净山庄”看轻,不由一肚子不愉快齐化乌有,“扑哧”一笑,道:“不,钟老弟,我是说,我的西令行令以来,第一次在贵庄二少庄主面前碰了钉子,等于给他在我脸上掴了一个耳光。”
这虽也严重,但到底好办多了,九头太岁钟竞年这才放下心头上一块石头,但马上又有了另外的悬心,忍不住道:“老哥哥,你把程二侄怎样了?”
西令罗骥一笑道:“我能把他怎样了,凭我这把年纪,还能和他动手么?”顿了顿,又道:“不过那小子也受到应得的教训了,唉,看在你老弟的面子上,我也只有自认倒霉了,哈!哈!
这是我西令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有气也发不出的第一遭。“
九头太岁钟竞年又为二公子程宁担心道:“是谁教训了程二侄?”
西令罗骥笑道:“是莒儿,你相信不相信!”
九头太岁钟竞年讶然道:“莒儿有多大一点本事?岂是程二侄的敌手?”
西令罗骥探头晃脑地道:“多大一点本事?只怕你比他强不了多少。”
九头太岁钟竞年一怔道:“有这等事?”
似乎仍不相信。
西令罗骥“嘿!嘿!”二声,道:“以老夫的观察,说功力,宫儿足可在十招之内,制住北剑程中和那不长进的儿子,但他手下留情,和他敷衍了十五招,才制住他。”
九头太岁钟竞年眉锋一轩道:“其他的人难道尽都袖手旁观?”
西令罗骥哈哈大笑道:“其他的人更不行,一个小子只在他手中走了一招,另一个也只走了五招,还有四个壮实小子,在那位夫人手中,等于稻草人,差劲透了。”
九头太岁钟竟年一叹,道:“小弟真是有眼如盲,太看轻他们了,如此说来小弟纵是不为他们安排这条出路,他们也有突围之力。”
西令罗骥也是将感地一叹,道:“老夫何尝不是看走了眼,老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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