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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觉得这刀子好玩,所以有时就带在身上,比如说一、三、五带,二、四、六不带,周日有可能带也可能不带。今天不巧就带上了,要早知道发生这种事,打死我我也不会带把刀子啊。”丁逸带着满脸的痛悔表情,情真意切地说。
不愧是男主角,这痛悔的表情看起来真实、真切、真心、真情、真意,不露一丝表演痕迹,真是高手无形啊。
警察心里不由得又赞叹了一下,他明白为什么自己只能是配角而丁逸却能够成为主角了,演技太出色了,果然比起那些靠潜规则上位的演员高了不止一个层次。
“那个被捅伤的人现在怎么样了?”丁逸瞅准机会,终于问了一句。
这事很重要,关乎他今后的一生。如果被捅的人只是一个轻伤,住两天院就能出院的那种,那就太好了。由于他们也有一定的过错,自己再赔点钱,想来问题不会有多大。
只要他好好的,让我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多少钱都不重要。丁逸心里祈祷着。
“还在医院抢救,至于情况怎么样,现在我们也不知道。”警察说。他的回答对丁逸而言是一个打击。在抢救的人,想来不会只是轻伤。
丁逸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他会死吗?”
“我也不知道,我又不是医生。反正他失血很多,情况不太好。”那警察似乎故意让他担心,这样说道。
“你把口供看一下,如果没问题,就在口供上签个名。”警察把那口供递了过来,让他过目。
负责记录的小警察的字写得并不太好。歪歪扭扭,像小学生写的字,但却不潦草,所以看起来并不吃力。
丁逸大概地看了一遍,重点关注了一下笔录中自己的回答,似乎和自己所说的相差不太多,心想这警察也不会故意陷害自己,又看了一下,在小警察的指导下,在每张纸上都按上了手印。
第三十八章 验伤
“我能打个电话吗?”他问那警察。
“不能。”
“全国通,无限可能。”丁逸强硬地说了一句广告词。
“所以,在无限的可能中,也存在接不通的可能。”那警察反应倒很快,回了他一句。
丁逸软了下来:“为什么不让我打电话?我只是跟我家人联系一下,讲一下情况,让他们不要为我担心,另外我还要找个律师。”
“你家人我们会为你通知的,也会给你找律师的,但不是现在。”警察说。
他被带回了原来那个留置室。
躺在床上,他翻来覆去睡不着。
方然呢?她做完了口供去了哪里?回去了吗?她是不是已经把这事告诉爷爷了呢?想起方然痛苦难过的眼神,丁逸的心里又是一阵疼痛。
爷爷年纪这么大了,还要为自己的这件事操心,想到这里,丁逸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事如果同学们知道后,会怎么想?
他们一定会很快就知道的。这种事瞒不了,自己被警察带走时,方然的两个朋友都在场,她们其实就是方然的同学,也是自己的校友。
自己还没有毕业,毕业证还没拿到,发生了这种事,学校会怎么做?自己还能拿到毕业证吗?会被开除学藉吗?
那个小安会死吗?自己会因此被判刑吗?
方然会原谅自己吗?
她以后还会做自己的女朋友吗?
难道自己的一生就这么完了吗?
丁逸心乱如麻。
天渐渐地亮了。
丁逸一宿没睡,他听到院子里人声开始多了起来,看来警察们都来上班了。
他觉得头晕脑胀,全身酸痛,看来,昨天的那次击打,后果还是相当严重的,他觉得自己就要坚持不下去了。
“有人吗?有人吗?”他站在门边,向门外喊道。
值班室的门被打开了。
昨天值班的那警察睡眼惺松地走了出来。“咋呼什么?怎么了?”
“我头痛,我要求去看医生。”丁逸说。
警察看了他一眼,说:“怎么了?撑不住了?你先等着。不要在这里大呼小叫了,我给你打个电话。”
他回到了值班室。
过了很久,他也没有出来。似乎也没其他人到这里来。
丁逸又躺回到了床上,心想是不是要再把那值班的警察喊过来。想想,压抑住了自己的这个念头。
这么脾气暴躁的人,还是不要惹他为好。和昨晚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