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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奇怪究竟是怎么回事,莫名其妙的跟着凑热闹。
终于,事情来了。
一大半的人,根本不知发生什么事,盲流似的跟着潮水前进。我跟在盲流丛中,终于被堵住,然后看见舒马兹杨雍容尽职的秘书板着脸阻止盲流再窜进,几名西装笔挺的技务人员赶着大家离开。
结果,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不明所以聚来的盲流,也不明所以的散开。我站在后端,盲流潮从我身旁两边退开的时候,我迟钝的尚不知是怎么回事。忽然之间,下午五时退潮似的,沙滩上光秃秃的就只剩下两三个人,包括了我。
“你们还在这里做什么?有事吗?”秘书仍一副处变不惊。
然后,我就听到了。
声音不大,捣着嘴巴闷吼似,听得出那发出怒气的人极力维持的教养及百般控制的礼仪态度。
然后,一声频调低、不顾后果的男声窜起,刺穿先前那还闷闷作响的吼声,成了争执。
“请别在这里逗留!”秘书瞪眼赶人。
我瞄了那紧掩的门扇一眼。关不住的声浪持续溢窜出来,听不出在说些什么,但感觉得出那对峙的火气。
我动作慢,后知后觉。当我意识到什么,警觉的想拔腿走开时,碰一声,那紧闭的门猛然破开,舒马兹杨脸色铁青、杀气腾腾的冲了出来。
我躲避不及,被舒马兹杨刮起的飓风扫到墙壁。秘书追喊了舒马兹杨一声,顺道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等我回过魂,门里走出一个高姚的金发贵妇。她穿着合宜的半色套装,乍看四十多岁,但保养得宜,我知道她最少有五十了。她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两层间维持着她雍容的身段,但眉尾处有着一股冷淡。
我没等到她看到我,就赶快识趣地离开。
心中忐忑,我或许是目击到了一件了不得的事。
想着,不禁笑出来。又不是杀人分尸案,什么目击!这么就抛到脑后,施施然走到餐听,买了一杯咖啡。
“黑森林”蛋糕甜中带酸,沁着浓烈的酒香。我不喜欢甜也不喜欢苦的东西,却在这里缀着咖啡和蛋糕。
一杯咖啡还没喝到一半,邻桌来一对女孩,窃窃说:
“看到舒马兹杨夫人没有?”
“看到了。还是那么雍容华贵。我要有她的一半就好了。”
“听说她和舒马兹杨先生狠狠吵了一架。”
“真的?”
“嗯。就在舒马兹杨先生的办公室。”
“怎么回事?”
“哦……”女孩左右看看,压低声音:“好像是舒马兹杨先生将玛琳夫人送的礼物退回,拒绝她赞助他演奏会的提议——”
“舒马兹杨先生生要再公开演奏了?!”另一个女孩惊呼起来。
“不。这好像是舒马兹夫人的意思。舒马兹杨先生不答应,这才发生争执。他回绝了慕尼黑国家剧院的邀请,又拒绝玛琳夫人为他筹备赞助的复出演奏会,这才引得舒马兹夫人亲自出来。结果,就是那场骚动争执了。”
“唉!舒马兹杨先生还是……”语气有说不出的失望。
我已经将咖啡喝完,把蛋糕吃光。
阳光底下不会有新鲜的事。我想也是。
舒马兹杨到底是遮蔽过乐坛半边天的人,他有这样的条件落拓颓唐。连沦落,都是那样优美得教旁人叹息心痛的姿态。
这或许也因为他长得好看吧。有魅力又有才华的人的沦落,才会特别教人感到惋惜和失落。
我这样想,不平衡又刻薄。
母亲大人说,美丽的女孩要有美丽的心。
我也许应该厚道一点。
原以为下午的课该会取消,也这么预期,所以当舒马兹杨出现时,我中等程度的讶异一番。
他的脸色依旧不太好看。不只是不好看,简直难看。平常他就没有给过我温良和悦的脸色,因此这时他铁青的表情也没让我一百分的紧张。
只是,这时我突然不合时宜的想到,有些女人总自虐地迷恋那种冷漠傲慢的男人,像舒马兹杨这样。他越对她们不两不客气,她们越是疯狂。
常常,我想不明白这个道理。
爱情其实是要两情相悦才好。单相思、暗恋、一厢情愿、自己一头热的喜欢只是自寻苦恼。
但对美丽英俊有才华的人,人们都无限度的包容。舒马兹杨令人不愉快的性格也就那样被美化成“才情”的一部份。
当然,我是以我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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