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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做了安排,日子也已经定下,下个月便出发。”商承恩语气平淡得听不出一丝起伏。
“二哥,我从未听你说过此事,莫非你是临时起意要去参军?”商承俊开口。
“早几年便有这个打算。”
商老爷沉默半晌,沉声开口道,“此事我同你刘伯父商量之后再议。”
“爹,孩儿去意已决。”商承恩刚毅俊挺的眉毛蹙了蹙,言语之中尽是坚定不容动摇。
大堂之内顿时陷入沉寂,商汝山阴沉着一张脸不讲话。
“四川那边战火未熄,还是听爹的,容后再议。”一旁从未开口的商承德道。
商夫人眼角微红,“承恩,你大哥都这样说了,你就听你爹一次,战场上,刀剑无眼,若是伤着一分,你叫我和你爹……”
商夫人已是说不下去,举着手绢揩了揩眼角,“承德,他自小便听你的话,你劝着他些。”
商承德半晌凝着眉道,“……是。”
园林之内,高阁长廊、奇花异草,重山叠水,奇山瘦石,四周一线西提杨柳,颇有一番妙曼景致。院内平地开凿了一道渠池,于瘦石之中,碧池之上造了一座赏景的亭子。
小厮上了茶,丫鬟端来两碟景致点心,便下去了。
商承德低头饮了口热茶,白瓷茶碗之内,茶叶翠碧,轻披白毫,茶汤汤色碧透,香气入肺,乃上等的洞庭碧螺春。
商承德此时着了一件鸭卵青的袍子,外罩一件藏色马褂,勾着浅细的水**纹,腰间系着湖色的束带,下垂两块玉饰,简洁大气,又温婉素雅。
人如其衣,商承恩默不作声地将视线停留在那两块玉佩之上。
一青一白,碧玉乃市井之中随处可见的玉质,玉身之上还有浅浅的细纹,而那羊脂白玉却是上等玉石,是个千金难求的好物件。
商承恩并不晓得,这两块玉皆来自同一人。
商承德放下茶杯,目光移向不远处碧池上的一对鸳鸯,语气淡淡,“均儿的寄名符可准备好了?”
“大概……好了。”想起前些日商夫人抱来强塞他怀里,在他身上留了一滩童子尿的婴孩,商承恩皱了皱眉。
“终究是你的骨肉,莫要生分了。”
“……嗯。”商承恩眉间依旧拧着,没有松半分。
两人沉默半晌,小厮已上来添了两次茶,商承德终是开了口,“为何要去参军?”
“如今金川战乱未定,趁着年轻力壮,上战杀敌,全做了却自己夙愿,也不枉自己这一身武艺。”
“你可想过爹娘,妻儿?”
“难道如今在战场上浴血杀敌的八旗子弟,绿营兵将就无爹娘妻儿?”商承恩看向远处,声音沉厚,“我自小便对功名无兴趣,便是有心随爹学习生意,亦知自己没那个天分,既如此,不若投身沙场,若有幸马革裹尸还……也算替咱们商家光耀门楣。”
商承德看着他,许久转过眼,“若当真如此,我也不阻拦你,只是这其中……莫要有我的原因便好。”
商承恩嘴边滑过一丝苦涩,“大哥莫不是还记着那日之事?”
商承德捏紧了茶杯,仰头喝下一口,“时日不早了,我先………”
“大哥。”商承恩起身,手在半空中顿了下来,“若是我说,那日其实我清醒着,你当如何?”
商承德身形一顿,眉头深深地锁着,“你醉没醉没人比我更清楚。”
商承恩苦笑,“也罢,大哥就当我醉了。”
商承德甩袖欲走,身后商承恩一句话却让他顿了脚步。
“大哥,你当真以为半年前我去苏倾池那院子,他嘴角的伤,是我打的?”商承恩嘴角一勾,俊逸英挺的眉毛挑了一下,“他难道没同你说,我险些 (炫)(书)(网) 强迫了他,他嘴上的伤其实是我……”
“啪!”
商承德眯着眼睛,袖子拳头紧攥,“你去征战之事,我会同爹说。”
商承恩只觉嘴里涩涩地泛着腥甜,望着那道决然离去的身影,喉中阵阵发紧,平素紧抿的双唇此时扬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飞檐翘角的琉璃瓦小亭之内,落日的余晖洒下,男人刚毅的身形染了一分寞落,二分凄然。
握了握腰间的佩剑,男人大步踏出亭子。
苏宝儿
苏宝儿怀揣着商承恩收拾出来给他的武功秘笈,刀剑、拳法、气功、点穴,林林总总竟有数十本,商承恩早些时候已将心诀教与他,如今又将这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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