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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点了几样小菜,一壶清酒解决了,正吃着,苏宝儿忽而往楼下一指,“那不是秦家小姐的轿子么?”
楼下一辆红呢小娇,流苏轻摇,正是秦思敏上午乘坐入商府的轿子。
“走了。”商承恩淡淡丢下一句,起身便下楼。
“喂,菜才上呢。”苏宝儿忙往嘴里塞了几口菜,包着嘴追下楼去。
路上苏宝儿就在猜想一些事情,譬如商承恩其实是爱慕秦思敏的,见不得她同他大哥在他面前亲昵,于是每每秦思敏来商府,他便避开。
商承德与商承恩同住东厢院,虽说有一座花园两座凉亭相隔,却也算得抬头不见低头见,苏宝儿每日打完一套拳便会穿过花园跑到商承德那儿同陆青说话。
商承德这些时日闭门不出,只在秦家小姐来府中游玩之时,商夫人进他屋里游说半日,他踏出房门。
秦家小姐是个喜静之人,每次来商府,也都是同商承德在小花园中小坐,一壶清茶,两碟精巧点心,只字片语小谈半日。
苏宝儿耍拳练剑之时只要一转头便能瞧见亭子里的两人,一个清俊儒雅,一个娇婉玲珑,实在是玉人一对,璧人一双。只是两人之间的相处不免无聊,商承德素来只是端着茶,除却偶尔应几句,便是望着湖面出神,秦思敏低眉顺眼,亦是不大说话,甚至不敢抬头瞧商承德一眼,商承德替她斟茶,她便羞得满面绯红。
莫说底下的丫鬟小厮,便是苏宝儿瞧着也干着急。
每每此时,商承恩总站在他身后廊檐下,修身玉立,静静地看着亭中之人。
苏倾池的病有了些起色,身子虽虚弱,但勉强下得了床了,偶尔精神好些,也会同花景昭在附近的街市上走走,或坐在街边小吃铺子,点两碗豆腐花儿,两碟栗子糕,瞧路旁小儿踢石球,小丫头玩赤包儿,或者瞧人遛鸟斗雀儿。
梧桐鸟、交嘴雀,还有老西儿、燕巧儿,一个个圆头小喙,探头探脑,叽叽喳喳,好不欢快。
他们竟不知这条胡同里有这许多雀子。
“小宝儿同我说,前两日有人问他姓甚名谁,家里又有何人。”
苏倾池正看着外头嬉笑玩闹的小儿,面上带着笑,闻言转过头,呷了口茶,“?”
花景昭往他面前的碟子上夹了一块糯米团,“小宝儿右臂靠肩膀处可有一块胎记?”
“你怎知道?”
“若是我知道倒也不足为奇。”花景昭摇着扇子,将身体前倾,“只是当初那人这样问小宝儿……他是如何得知?”
苏倾池手上动作顿了顿,复又吹了吹茶中热气,垂下的眼帘挡住了眸中流动的神色,“对方是谁?”
“范家家主,范清济。”
兄弟之间
这日,京城内外热闹纷繁,不为别的,只因沈家今日娶亲。
前一日晚,两三更之时,邱府已差了两人,一人手执红喜字纱灯,怀抱陶娃娃,一人手提红布木箱,箱内装着新娘子的一套衣物,衣上放了一面照面镜,于沈家门口连放三炮,得了“踩花堂”钱。邱家三十二抬妆奁陆续抬入沈府,箱笼器具、桌椅被褥,描金箱、茶椅、春凳、梳妆台、铜面盆,应有尽有,令人目不暇接,嫁妆之内塞着红枣花生。
沈家请的娶亲太太连同男傧八人一早便将投门贴送至邱家。
沈默君身着长袍马褂,头戴礼帽,披红插花,春光满面。浩浩汤汤的迎亲队伍整整占了一条街,吹鼓手抬着八面喜鼓,吹吹打打在前开道,伞座筛镜高举在后,其后便是新郎坐的绿帏轿,以及随行人员乘坐的马车以及迎娶新娘的红缎绣花八抬大轿。
这一路吹打弹奏,喧喧腾腾好不热闹。
较沈邱两家,商府这日不免显得冷清些,商老爷同商夫人坐于堂屋主座之上,挥退了一干下人,商承德等人分别在左右两侧入了座,气氛难得的严肃。
商汝山端着茶杯,眉头深锁,视线在三位儿子身上扫了一遍,最终停在商承恩身上,“承恩。”
“爹。”商承恩依旧是那副冷面模样。
“听你娘说你要应征入伍,参加绿营军?”商汝山声音低沉。
此言一出,商承德同商承俊皆是一愣,商承俊端着茶杯转头看向他,商承德只是微微皱了眉。
商承恩视线从商承德身上浅浅移开,看向主座上的商汝山,声音浑厚,“是的,爹。”
商夫人攥着帕子,“承恩,这行军打仗可不是闹着玩的。”
“娘,孩儿已经考虑清楚了,刘伯父已经替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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