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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方斗室,更是危险。
身后厮杀声渐渐听不见,晏亭顿了步子,半躬着身子大口大口喘气,也就在此时,前方隐隐传来整齐的脚步声,晏亭心头一惊,抬眼望去,前方路弯看不见情况,心下盘算,听这脚步声,来人绝不下方才拦车数目。
正想着要移身隐藏之时,一辆素雅的马车犹如天降般出现在了晏亭眼前,错愕间,自帘子边透出一只圆润的玉环,晏亭心头一颤,随即车帘被里面的人挑起,苍双鹤吊着眼梢,唇角绽开一抹浅浅的笑,语调轻缓道:“上大夫竟有此雅兴,值此夜黑风高之时于荒野之地散步?“苍双鹤的笑脸很欠扁,他的声弃更欠扁,可晏亭却第一次觉得苍双鹤的出现是如此的令人喜欢,什么前尘旧怨在这一刻全然散去,只抱拳急切道:“先生带了人来,实在妙极,我的门客在前头被人拦阻,劳先生出手相助!”
却是不想她这厢言辞恳切,那头的苍双鹤却是漫不经心,听见这等人命关天的大事,眼皮都不曾抬一抬,随口反问道:“上大夫的门客,鹤为何要出手,若是救了上大夫的人,反倒牵连了鹤的人,鹤的折损该当如何补上?”
晏亭眼角抽了抽,前一刻的欣喜顿时消散,许多人说苍双鹤生得好,可晏亭却觉得他那张脸上的五官拆开来看不顺眼,组合起来更是碍眼,这人狼心狗肺,她不该忘记的,会伸出援手无私相助,那便不是苍双鹤了。
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晏亭憋着一口闷气,咬牙切齿道:“先生如何才会救人?“
方才听见的脚步声已经没有了,晏亭知道那些人是停在了转弯之后,有求于人,怎能不低头,晏亭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大丈夫能屈能伸,她女大夫更胜大丈夫!
苍双鹤看着晏亭脸上的阴晴变化,嘴角的笑更明朗,语调却是维持着平静无波道:“鹤从不做凭空的好人,你既有求于鹤,那便算是欠了鹤的,自然要承下鹤一个要求。”
晏亭把一口贝齿磨得咯吱作响,依旧带着恨声道:“本大夫早就知道,若是你肯当这凭空的好人,那你便不是本大夫认识的那个苍双鹤了,你但说便是,要本大夫承下你何种要求,只要本大夫能办到的,定不会推脱!”
苍双鹤玉白的长指轻捻着那精致的玉环,淡笑道:“鹤听别夕言,说玥谣公主把她私藏的紫玉凤首佩转赠了上大夫?“明明是苍双鹤的坏主意,反倒要推脱到了别夕身上,晏亭心头满是愤恨,脸上却还要堆上笑,。亨哼唧唧道:“似乎真有这样一件事情,莫非先生想要那紫玉凤首佩,那倒是简单,先生现在便去救人,我稍后便会把那玉佩给你。”
苍双鹤摇头浅笑:“那倒是不必,鹤曾闻听那玉佩新奇,又听闻上大夫身份非凡,只是想知道,若上大夫佩上了那紫玉,会有怎样的效果?”
听苍双鹤的要求,再看他那笑脸,晏亭只愤恨的暗骂其卑鄙。却还是出声应道:“总要有个限期,不能让本大夫一生一世都戴着那东西吧?“
苍双鹤点头,“不必那么久,三年就好。”
晏亭伸手指向来时的路,对苍双鹤扬声道:“本大夫承下先生的要求,先生可以去救人了吧?”
却不曾想苍双鹤依旧不紧不慢道:“人前上大夫自是不会背信,可无人之时,这话却是不好说的。”
晏亭眼角抽搐的愈加的明显,大声道:“若是本大夫人前人后不相同,哪怕被先生知道一次,本大夫愿意给先生一辈子当牛做马。““一言为定。”
话音方落,晏亭便听见刚刚停下的脚步声又响了起来。现在再听这声音,顿时轻松了起来,整个人也虚软了,不管眼前是什么地方,晏亭微微曲起身子,马车后方步出一队人马,经过苍双鹤的马车时。人马从中间一分为二,晏亭并未抬头,却由眼角的余光中瞧见这队人马皆步调整齐平稳,身上皆套着铠甲,乃正规军人的装束。
见此情景,晏亭霍然抬头,看着立在车厢前的苍双鹤,夜风习习,卷着他乌亮顺长的发并着淡紫色的长袍轻摆,心弦又是一动,从第一眼看见之时,他便一直是这样的表情,与别夕相似的温文笑脸,即便有先入为主的说法,可看得久了,还是会发现,别夕的笑没有他的洒然,许别夕也只是在模仿罢了,不经意的举手投足间,别夕间或露出隐忍的表情,可苍双鹤却是由内到外的淡然自如,无论在什么情况下!
晏亭心头猛然间一缩,突然觉得眼前的苍双鹤似乎是一座山,让她怎么也无法超越,压着她喘不过气来。
苍双鹤看着晏亭脸上的变化,并不问其缘由,只若寻常故人般平和道:“上大夫这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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