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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眨了眨眼睛,心想这几日管家的正是三夫人,不想竟出了这样的疏忽,叫老夫人这心肝宝贝的外孙女受了委屈,回头老夫人晓得,定然要训斥三夫人……她笑了一笑,方继续举步。
那边卓昭节在二夫人跟前差点落泪,也把班老夫人亲自派来伺候她多年的两个使女都吓了一跳,路上有心旁敲侧击,只是卓昭节离了二夫人跟前就绷紧了脸,压根就不理她们,两人心惊胆战的到了端颐苑前,祈祷着一会班老夫人莫要罚得太重,就见周嬷嬷已经在门外候着,笑容满面的迎上来道:“七娘来啦?老夫人方才还念着,说要快点有好消息告诉七娘呢!”
这七娘是卓家的排行,据说卓家男女分开,也就是说卓昭节上头,连堂姐带嫡亲姐姐在内一共有六个姐姐,只不过她一个也未曾见过。
此刻听了周嬷嬷的称呼,卓昭节只觉愁绪更添,心中难过,差点又要落下泪来,周嬷嬷先前听了二夫人派来小使女的通知,迎上来时就暗暗观察,见卓昭节果然是神色不豫,如今见她这样子,也吃了一惊,问了几句,见她不答,倒有大哭出来的趋势,忙扶住她手臂道:“七娘这是哪里受了委屈?快到老夫人跟前说去,凭是谁,敢叫七娘生气,老夫人定然不饶!”
一面说着,一面半哄半劝的拖了卓昭节进了屋,里头班老夫人拿着一封信笺反复看着,既欣慰又感慨,因听了二夫人派来的小使女所报,也奇怪自己这个外孙女到底是怎么了,正琢磨着缘故,等见周嬷嬷扶着落泪不止的卓昭节进来,顿时心疼道:“这是怎么回事?”
“老身也不知道。”周嬷嬷苦笑着道,“方才苑前老身迎着七娘,只说了老夫人有好消息告诉她……这不就哭了?”
班氏一怔,见卓昭节泪眼朦胧脸上满是委屈惶恐,再一想自己方才叫周嬷嬷去说的消息,却是想到了一个可能,忙起身过来搂住了她,安慰道:“好孩子莫要难过,可是听说京中来了消息,怨你父母将你丢在游家多年都不曾来看过你?这都是没办法的事情,你听外祖母与你慢慢说这缘故——
“你是你父母的嫡幼女,上头两个嫡亲兄长并一个嫡亲的姐姐,所谓最小的最招人疼,他们哪里是不想你呢?不过是先前你生下来时就三天两头的病着,未到六个月先大病了两回,看着不成,有人给你父母出了的主意,就是寄到外头养着,十五岁之前莫与父母见面,高门大户的子嗣向来不及寻常人家好活,这法子也不是你父母头一回用,原本呢,你继祖母是建议在京畿寻个人家寄养的,可你母亲不放心,觉得到底不及嫡亲的外祖家可靠,这才使了你大哥千里迢迢送你南下,也是看中了江南的水土养人——你看,你到了外祖家不是就没再病过?如今也平平安安的长到了十三岁,再过上两年,你就可以随你兄长回去了,到时候可也得惦记着外祖母啊!”
班氏又哄又劝的,却见卓昭节竟哭得更凶了,手里帕子都有些擦不住那泪,哽咽道:“我——我自然是舍不得外祖母的,可我……我这病怕是好不了了!”
班氏本当她是寄养久了,被京中来信勾起自幼远离父母膝前的怨怼,不想竟听到了这么一句,大吃一惊,变了脸色呵斥道:“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这好端端的,自你满周以来,就连个咳嗽脑热也没得过的,怎么就冒出一句好不了了的话来?!”
卓昭节只顾哭,摇着头,却不肯多说,班氏见状,就严厉的扫了眼明吟、明叶,两个使女皆是心头一颤,双双跪了下来喊冤道:“老夫人,婢子伺候女郎一向用心,委实不知道女郎为何出此言!”
“外祖母,不关她们的事。”卓昭节哭得伤心,却也不想连累了服侍自己的人,当下抓着班氏的袖子哽咽道,“想是我自己没福,这几日我思来想去,也翻了许多医书,连个病症的名字也寻不出来!好在我与明吟、明叶她们一起这些日子,她们也不见不好,可见这病不传人,不然我今儿都不敢来见外祖母的。”
听她说得如此严重,原本当她赌气的班氏顿时一阵晕眩,险些没站稳,亏得周氏一把上前扶住,喝道:“快扶老夫人回榻上!”
一屋子的使女仆妇见这情况都吃了一惊,纷纷过来七手八脚的扶了班氏回榻上坐了,周嬷嬷又捧上一盏热茶,叫班氏喝了,班氏这才定了定心,眼望卓昭节,忽地有些回过了神,颤声问道:“你如何知道自己得了病?”
游家是将女郎与郎君一般的教授课业,却又不是教他们开馆行医,卓昭节才多大?就算自己翻过几本医书哪里就能给自己断脉看病了?
就见卓昭节怔了一怔,有些话说不出口的样子,班氏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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