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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访查。
’他们见臣意志坚决,遂悻悻而去。”
“后来怎样?”
“后来,这二人很是忙碌,在各衙司物色人选,然后秘密晓以皇上之旨,说服其留意衙中主官动静,然后急传给他们。
张蕴古那日入狱进酒,即是他们设在大理寺的眼线及时报出的。”
李世民一听,顿时大怒,一掌拍在案上,骂道:“反了,反了,这二人伪称朕旨,找死!”他向一名太监吼道:“去,传戴胄速来见朕!” 魏征闻言将眉头皱起,叹道:“权万纪他们这样做,陷皇上于不义境地。
外人若闻知此事,定然说皇上是他们的主使。”
李世民大怒,在殿内转来转去,吼道:“这二贼实在该死!朕多次说过君臣如同鱼水,他们在各衙司里安插耳目,群臣定然以为是朕让他们这样做的,如此,群臣会认为朕所言皆是虚话,以为朕骨子里并不相信他们,才有此防范措施。
哼,朕定斩二贼之头,以洗雪朕之蒙冤。”
魏征拱手道:“陛下以前多次说过,曹孟德多行诡诈,深鄙其为人。
陛下欲使大信行于天下,不使诈道以御臣下。
权万纪、李仁发不识陛下之心,妄想以一些卑劣之行取信于皇上,其势断不能久,终究要败露,陛下决意处置他们,则群臣定会拍手称快,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李世民停步道:“魏卿,看来人之欲其实难抑啊。
流水清浊,在其源也。
权万纪以讦为直,以谗为忠,其实还是投朕所好,因而大行其道。
唉,朕力图以明君来匡正自己,自诩做得不错,谁知还是盲人摸象,不知全貌。
这二人行此事日久,众卿定是大受其害,是吗?” 马周答道:“臣多次明访各衙司,他们见了御史台来人,有噤若寒蝉之状。”
魏征说道:“他们见了御史台之人,其畏惧之状仅是表象,暗地里他们咬牙切齿,恨之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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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皇动怒斥佞臣 戴胄辞世留英名(4)
“如此一来,群臣对权万纪他们又恨又怕,对朕哩,定是一片怨望之心了。”
魏征答道:“陛下所言极是,臣听闻后向陛下犯颜直谏,奈何陛下听不进去,权万纪他们不免更加得意。”
李世民悠悠言道:“魏卿,朕知错了。
想是朕即位以来,所行措施皆收到成效,这几年又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前些时又拿下###厥,心中不免得意,就疏忽了克制己欲。”
马周听李世民提起###厥,急忙插话道:“对了,权万纪那日对臣下提起,说###厥告破,皇上在京中赐予突厥人官职上百名,这些人在京中居住,保不定他们再行阴谋之事,也想在突厥人中安插耳目哩。”
“该死!”李世民又是一拍条案,脸色变得铁青,“朕视华夷为一家,权万纪这样胡闹,定然会寒了这些突厥人之心,不是将朕的这番苦心尽付诸东流了吗?”
李世民又喃喃道:“萧公作为御史大夫,知事御史台,难道就没有发现权万纪他们的劣行?竟然不管不问吗?”
马周辩解道:“萧公忙于参知政事,对御史台的细务留心不多。
他在衙内多次说过,当初皇上曾经责怪过房、杜仆射陷身于事务堆里,因让我们这些下属各司本职,不需要事事皆报。”
李世民斥道:“朕当初确实责怪过玄龄与如晦,然并没有说过让他们放手不管。
管理好本衙的事务,是主官之职责。
萧公这样讲,失于偏激了。”
这时,戴胄进入殿来。
待其施礼毕,李世民吩咐道:“戴卿,你速派人将权万纪及李仁发押入大理寺中。”
“陛下,此二人犯了什么罪?”
戴胄抬头问道。
李世民将那份上疏抛给戴胄,说道:“这二人妄事毁谤,欲离间我们君臣之情,此罪一也;他们假传朕意,擅自在各衙署内布置耳目,以监督百官,此罪二也;他们以讦为直,以谗为忠,妄想以此邀宠,此罪三也。”
戴胄以前也风闻这二人的劣行,只是辨不清谏诤与谗毁的区别,才不敢下手,现在皇上下旨捉拿此二人,心中大喜,答道:“臣遵旨,这二人妄行其是,惹动群臣之怒,是朝中的祸胎,皇上此举定然大快人心。
陛下,只是律中没有这方面的表述,如何定罪?”
李世民断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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