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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只能说这种事跟他的性格有关。
王婆留看见胡谊居然被他三言两语打动了,而且放了他。逐向胡谊道谢一声:“哥们!你是个明白人,谢谢哦!后会有期。”大模大样走出这个貌似戒备森严的岗哨,继续上路。
王婆留气喘吁吁走出数里,来阳澄湖南的陆逊镇。时正当晌午,王婆留身上除了揣着数千两银票之外,兜囊中尚有十几两碎银傍身。他在镇上卖了一套道袍,脱下那套农夫装束,换上新装,打扮成一个富家公子模样。装扮停当,便向镇上的君山酒楼走去。
君山酒楼的食客走了一拨又来了一拨,不停地转换着。王婆留在二楼雅座拣了临窗的位置坐下,点了几个菜,轻斟慢饮,慢慢地吃着。他醉翁之意不在酒,不是来这里为吃饭而吃饭,而是到此打发时间而已。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王婆留打算在此吃完饭后,顺便在此间酒楼客栈落脚,租个客房休息几天,待风头稍过后再去柘林。
王婆留正在大快朵颐,忽然听见楼梯口传来一阵急速的脚步声,接着走上一个面容倨傲的少年公子。王婆留一见那个少年,顿时慌了手脚,急忙把头垂下,若此时楼板有个裂缝,他只怕要钻下去了。原来那个到楼上吃饭的少年,却是唐三。真是冤家路窄,才脱虎口,又入狼窝。
王婆留把手抚腮,半遮着脸庞,偷偷向唐三落脚处望去。又见唐三身后几个仆从抬着一个檀木箱子上来。仆从卸下箱子时,楼板时产生少许震动,看得箱子有些分量,少说有几百斤,难怪这些人走上楼梯时脚步显得如些沉重。王婆留心里有些惊诧,这小子干巴巴的扛着这箱子来吃饭,眼中又带些须警惕和急躁,这箱子装什么东西呢?难道说是银子?王婆留怀疑这檀木箱子里边装着银子,又不禁想到官兵的漕银劫案,不觉手心出汗。如果檀木箱子装的是银子,难道说太湖漕银劫案与这些人有关?
唐三忙着点菜吃饭,也没注意王婆留隐藏在这酒楼之中。
又听得楼梯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走上一个唐装打扮的青年人和三个巡捕衣着的差人,青年人正是南京新上任的提刑官周全功。三个官差,其中一个王婆留认识,正是他启蒙老师邵仲文孙子邵竹君。另外两个差人王婆留不认识,却是周全功的得力助手钱威和王猛。
王婆留见到这些人以后,面色大变,暗暗叫苦──真是晦气,不是冤家不聚头,撞上南墙,遇上死对头了。
一会儿,又有几十个差人赶来,堵在酒楼出口。酒楼的老板见到这个阵仗,赶紧从柜台跑了出来,对周全功点头哈腰,陪笑道:“官爷,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啊!小店的税银可是早就交了呀?”
第三十五章 身陷敌手
周全功瞪了君山酒楼老板一眼,不耐烦地挥手说道:“没有你的事,我今天是依例巡逻,搜寻朝廷通缉犯──王婆留。”说着,他那犀利的目光一转,落在那些正在吃饭的食客身上,逐个打量。
王婆留感到有些紧张,他为了掩饰身份,避免路上守岗的官兵怀疑,没有携带兵器。更糟糕的是,王婆留坐的位置十分显眼,走上二楼吃饭的食客都会有意无意往这个方向瞥一眼,因他座落的方位临窗透光,容易引起食客们注目。
君山酒楼上食客攀话劝酒,有说有笑,象一群鸭子使劲叫唤,乱哄哄的吵作一团。周全功有些看不惯食客们无视他的存在,突然一声厉吼:“肃静,官差巡行抓贼,没相干的人赶紧结帐回避。”
一时间,酒楼中的气氛立即紧张起来,原本吃饭的客人纷纷结帐离座,都跑到街上,站酒楼四周围观。偌大一个酒楼,只有唐三以及王婆留这几个食客端坐不动。
周全功目光先落在唐三等人身上,惊讶万分地看了一眼唐三身边的檀木箱子,眉头皱了一下,似乎有点不满的意思。但他随即换上笑脸,拱手道:“唐三兄弟呀,你们也在这里吃饭呀?太好了,我还没吃饭呢,添双筷子,大家一起吃吧。”唐三自然招手邀请,周全功正要找张椅子入座,抬头看见低头吃饭的王婆留,顿时惊呼一声,跳了起来。
唐三本来背对王婆留,也没注意王婆留也在这里吃饭,顺着周全功的目光回头一看,看见王婆留就坐在离他数丈外的地方。他目光有些呆滞,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晴一样,这件事确实是出乎他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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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婆留知道他这一次跑不掉了,死就死吧!这一刻,他已置生死于度外,悠然自得喝着酒,眼里空洞洞的不见一丝光彩,看得出他没有把眼前任何人放在眼内。他眼中无物,直接当周全功等人如空气般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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