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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着一个赤/裸的女人,那个女人就是不久前的宴会上,频频向他示好的北漠公主、也就是你的母亲……那时候,我被愤怒冲昏了头,才会做出那种不堪的事!等到之后他在附近的平民区安稳人心归来,才发现我完全搞错了……那个女人根本就是趁他不在的时候,仗着经过上次宴会后已经是友邦的公主身份混进来,自己脱掉衣服爬上了他的床,想要在他回来之后勾引他……她当然不可能知道我们在一起,我心爱的那个人更是什么都不知道……可是大错已经铸成了!既然是北漠的公主、未来的女王,对方必然不会善罢甘休,所以我们才会突然翻脸,彻底剿灭了一个国家,以绝后患……所以,你要报仇,就冲我来吧……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不需要再伤害他的国家……”
他们之间,这一生,到底环环相扣了多少错误,谁又说得清楚……反正这些债……穷尽一生也还不清了。
就连北漠在这一刹那,也突然觉得复杂的情绪引发的悲恸,让毒气进一步接近了心脏……他听银婆婆说过,母亲为了接近先皇,不惜杀死自己的亲妹妹……自己的母亲是什么样的人,他原来就该想到不是吗?只不过……
让他如何敢去想象?
国仇!家恨!
……到头来变成了一场笑话!
可他却花了十几年的时间来完成这个笑话,到头来伤害了所有信任着他的朋友,还伤害了这个世上对他而言……最重要的那个人!
突然发现……原来自己比眼前这个刚才还凶神恶煞、要取他们性命的男人,更加的不可原谅!
宰相说完这样的话,并没有去在意北冥的反应……对他而言,这个世界已经走到了尽头,北冥会不会继续含恨,根本一点都不重要!他之所以说出当年的最后一个真相,只不过是因为——
到了最后,才发现自己的爱有多任性!那么,至少他应该在临走之前,把清白的名声还给自己的爱人!
他的“他”……在他眼里,永远都是天下最好的存在。
嘴角的血迹越来越多,越来越黑……无一不显示着他全身的毒素已经完全被扩散,运用着强大的内功时突如其来的悲恸更是让他心脉损伤到了极限……大限将至,男人的脸上反倒没有一丝的紧张。
真正的天下无敌又能怎样?他的一生所求……到头来却是以这样收场……他其实打心眼儿里羡慕着梵汐,羡慕着梵沐!羡慕着开明的这样一代人……如果“他”当初也能像逸尘这样,把祖宗的礼法、江山的重量全部抛到九霄云外去……那如今的他们说不定……
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让他眷恋的了……等等,不!还有一样——
当众人眼看着这个危险的男人就要自绝身亡,他们就快转危为安的时候,宰相的一个动作却让他们的心脏,再次提到了嗓子眼里——
一步一步,充满渴望的伸出手……艰难地挪向了坐在床上不能动弹的梵汐!
就在逸尘和梵沐紧张得不知道该不该拿起床边的长剑,不知该如何应对的时候,却听从几人开始以命相搏时便再也一言不发的梵汐突然出了声——
“逸尘,梵沐,住手!让他过来——”
逸尘承认听到这样不要命的要求时,大脑卡壳了一下……偏偏就是卡可得这么一下功夫,宰相在接近梵汐,梵汐却突然抢过逸尘立在床边的剑鞘当拐杖,竟然向对方靠近过去!
“汐儿……小心!”
“梵汐!不要!”
纵然这个人已经身负重伤、大势已去,可百足之虫虽死不僵,连基本的躲避都做不到的梵汐,就这么贸然的靠上去……太危险了,根本就是送死啊!
可惜,等他们反应过来,逸尘和梵沐想要上前去把梵汐抢回来的时候,眼前的这一幕却让每个人都潸然泪下——
就在两人的距离几乎要接近零的时候,到达极限的男人终于倒下了,可是梵汐却眼明手快的伸出双手……这种“不自量力”的行为,其结果自然是两个人一起重重的摔在地上——
“您要的是这个吧?爹——”
脸上挂着意味不明的泪迹,梵汐的笑容却很甜,就如同一年多之前一样,依旧甜甜的喊着那个男人“爹”,与此同时,从袖子里拿出了刚才摔倒时也被他保护得好好的灵位,牢牢地塞在了男人的手里——
这份执着,他懂。
“你……”
已经眼看就要咽气的人,错愕地望着他的如此态度,耳边却想起梵汐柔和的声音——
“当初我为了救千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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