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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来不及了!”太子夫突然笑了,笑得那么凄凉,“太医还没来,他就已经……我把他的尸体抱上了我的床——那是我一生的夙愿!”
这个小院里,鸦雀无声,仿佛天上的飞鸟都能感到着悲伤的压迫感,空荡荡的天空……什么都没有了。
宰相的脸色突然间变得一片煞白……许久,喃喃自语似地蹦出几个字——
“你胡说……你骗人……”
如果说,真的有这种事……那他……那他这些年来……承认了,就代表着自己真的不配,可不承认……偏偏这样的故事又是对他而言最幸福的归宿……他……
“这个……是他临死前让我交给你的!看了你就知道了……”
太子夫也不跟他再多做解释,只是用颤抖的手从怀中摸出一条明黄色的锦缎帕子,慢慢的走到宰相面前,交出去……他不怕对面的男人伤害他,怕的话,当初就不会做事——
私自扣留了他们最后的信物……自欺欺人地假装自己终于赢了一次!
谁会料到……若干年后,他因为嫉妒而刻意制造的误会,竟然会引来这么一场腥风血雨……那个人,在天上,最不能原谅的人恐怕就是他吧?
宰相小心翼翼地拿着那条手帕,展开,两行被他冰封多年的泪水就这么毫无征兆地滚落下来。
那条手帕上,有他的爱人临死前用血写下的一行字迹——
抱歉,无法与子偕老;爱你,此情一世无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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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犯桃花之欲染狼烟 正文 第一百八十章 三人成殇
“噗——”
突然,许久沉默不语的宰相,猛的一口鲜血喷在手中的锦缎血帕上……刚才还威风凛凛、无人能敌的男人,转眼间变得有些呆滞,甚至行为像个孩子一样,眼看着自己的血弄脏了那条宝贵的手帕,拼命地用手在上面手忙脚乱的抹来抹去,想要把上面的血迹抹去似地……结果上面的血迹当然是越抹越脏!
只是……就算整条手帕都被血水浸透,可因为原先的字迹被珍藏了太久的年份,陈年的血色却没有被盖住,反而一深一浅,映衬出更加凄凉的图案。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满含着不断向外溢出的血水,宰相的口齿很不清楚,可这样的喃喃自语,旁人有没有听清楚,根本就不重要!
他的眼睛里……只有手中那条手帕,只有那个男人留下的一生的情话!
对不起……对不起……
北冥等几人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像是全身的骨头都快要被打散了一样,可是彼此交换了个颜色,却个个心如明镜——
这个男人此时的真气四散,极为紊乱……加上刚才的气急攻心……走火入魔这种事,武功越是强,自损便越是厉害!加上此时这个男人体内的真气乱窜,血脉混乱,刚才他们打斗中是用的毒,虽然那时候被对方轻易压制、但毕竟是进入了体内,要说以此人的内力,事后逼毒应该没什么问题,但是现在……毒气随着他的血气已经扩散到全身……
现在,是扭转乾坤最好的机会!
只可惜,抱着这样的念头、互相对视……只要有一个人现在还能打,他们就赢了!偏偏,伤得太重,愣是卯足了全力之下,还是谁也站不起来!
一阵仰天长啸之后,宰相突然转过头,用一种极其复杂的表情看着北冥——
“当初,你母亲的事,是我一人所为,轮/奸什么的,根本子虚乌有!他那么洁身自好的一个人,根本不屑于做那种事……那是银婆婆那个奴才自己误会了,因为她以为既然那个女人进来的是‘他’的房间,他便一定有份!其实那次的战事本意只是因为北漠一直在扰我边境,想出兵吓吓他们,没有要剿灭的意思!可是他……之所以提出御驾亲征,是知道我一直渴望金戈铁马的日子、却一直默不作声的陪在他身边,他说至少要让我体会一次真正的战场,才不会抱憾终身,我执意要无时无刻的陪在他身边,所以他才会提出要御驾亲征!为了不让别人知道我就是一直待在他身边的宠臣文臣,他甚至细心的准备了面具……以至于阴差阳错的被人传出‘红魔’这样的名字!我们本来已经达到了最初的目的,北漠设宴求和,我们也答应了,赴了宴,准备要收兵……可是那天……我们一直形影不离的住在一起,对外他说我是他的影卫,反正带着面具谁也不知道我是谁!但是那天我跨进营帐,像往常一样一进门就想要先给他一个拥抱的时候,却发现凌乱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