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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外头的酷寒相比,别有一番温馨天地。她见卢云确实用心照顾自己,心下甚是感动,想说些话嘉勉,待见卢云垂手立在一旁,神态恭谨无比,霎时心中又是一阵郁闷,便只坐到了炕边,低头看著地下。
卢云道:“请公主歇息一阵,臣再去为公主准备些吃食。”公主摇头道:“不用了,我不饿。”卢云见公主心事重重,不愿多加搅扰,便道:“臣告退了,请公主好生安歇。”过不多时,却见他又烤了只鸡,自行放在洞口,以备公主不时之需。他见大小事情都已打点妥当,便自去洞外安歇。
深夜露浓,两人一处洞外,一处洞内,各怀心事。
卢云守在洞口,看著里头的火光,寻思道:“这公主好生奇怪,早些时候见她豁达生死,丝毫不怕,现下都已经平安无事了,怎地她却忽然变得消沈悲伤,真叫人难得其解。”一时反覆猜想,却始终不明情由。
寒风冷月中,银川公主独自坐在洞里,正自悄悄发愁。她看著红艳艳的火光,忽地忆起了京城繁华的景象。若在去年此时,紫禁城中已然张灯结彩,自己则率著宫女四处打理,众人欢度岁末,好不温馨。谁知现下却是这幅凄凉光景,自己孤身一人躲在这凄冷的山洞里,明日尚不知生死如何。她看著手上的玉镯,忽地想起母亲的慈爱,临行前她谆谆叮咛,两人抱头痛哭的景象,霎时飞入心中。
她自知离国已远,只怕直至老死西域,终生都不能再见娘亲一面,一时心下悲痛,眼泪扑飕飕地流了下来。
卢云何等功力,他坐在洞外数丈地方,耳听低低啜泣之声,知道公主正自暗暗垂泪,他心中担忧,悄悄地走到洞口察看。
卢云低声叫道:“公主殿下,你还好么?臣卢云来给你问安了。”良久良久,却不见有人回应。卢云见公主不答,不知她此时如何,只怕已然受寒晕倒,一时心急,急忙抢进洞里。
卢云走入洞中,只见公主趴在炕上,背脊微微起伏,显在低声哭泣。
卢云心中惊骇,急忙走上前去,慌道:“殿下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舒坦的?”公主见他进洞,连忙擦去泪水,低声道:“我没事。你自去歇息吧。”卢云见那雪鸡兀自插在地下,仍是一口未动,当下道:“公主,您不吃不睡,身子定然不行,卑职甚是担忧。”公主轻轻摇头,叹道:“你担什么心?也许咱们明日便要给叛军拿住,到时生不如死,还不如死在此处乾脆。”卢云听她说话如此消沈,心下一惊,劝道:“那日臣听公主言道,只要百姓能平安度日,便是牺牲自己也不足惜。臣心下甚是钦佩,怎地公主现在却消极沈沦,叫臣好不难过!”公主再也忍耐不住,眼眶一红,泪珠滚落,泣道:“我……我也不想这样……”卢云见她又哭,心下只是发慌,想要上前摸摸她的小脑袋安慰,只是自己又没这个胆子,一时连连搓手,不知该当如何。
便在此刻,忽听远处传来细细的脚步声,卢云大吃一惊,低声道:“有人来了!定有敌人上崖!”看来那群番僧毫不死心,竟又派人上崖搜捕。公主听他一说,想起那群番僧的凶狠,也是面色一变。
卢云伸脚踏息火堆,挺刀便往洞外走去,他悄悄行到崖边,只见一人探头探脑,正在崖上四处张望,后头还有同伴不绝爬上,竟有五、六人之多,这些人身穿侍卫服色,当是四王子身边的贴身卫士。
卢云偷偷走到崖边,眼见那人走来,登时一脚猛力踢去,大力传到,那人胸口肋骨喀地一声,当场断折,跟著身子远远飞出悬崖,一声未发,便已死于非命。
一旁武士低声道:“克拉儿,你在哪里?”卢云隐在大石之后,那人东张西望,走到卢云身前,卢云当下飞身跳出,一刀挥去,已然割断那人喉管,那人双手连连乱挥,但却没了声音,挣扎一阵,便摔在地下,一动不动了。卢云地将他尸身拖过,悄悄丢下悬崖。
其余几人不见了同伴,都是低声叫唤,卢云伏在暗处,瞬间又料理了两人,也依老法子办理,将他们尸身一一丢下悬崖。
此时料理了四人,只余一名武士待在崖上,卢云见强弱易势,当下也不再躲藏,便大踏步走了出来,以回话喝道:“兀你那番人,却怎地跑来此处送死!”那人陡地见到卢云,霎时神色惊慌,颤声道:“我……我……你……别杀我……”言语间骇异失措,不知所云,卢云喝道:“你的同伴都给我杀了,已经丢到悬崖底下,你可知道?”那人跪下哀哭道:“大爷饶命,小人家有老小,实在不能死啊!你饶了我吧!”卢云举起钢刀,正要杀人,猛见这人神情卑微,心下忽生不忍,便缓下刀来。想道:“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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