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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子也想到了事情是这样,肯定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才使他爹和娘双双归西。当下,鱼子明白到了父母亲的死因的整个事件的来由,那些丧父失母的痛苦也就安定了些,觉得既然是父亲母亲选择这样的生活方式,也是他们的一种宿命式的自由吧——唉,鸟为食亡,人为财死,古来真训啊,凡人俗夫,谁能躲了?
鱼子和斜眼客套了几句,彼此安慰事已即此,就不要再说什么谁对谁不对,该怎样或不该怎样之类的话,总之,人生的归属就是死,既然老人们以为为了儿女后代可以不惜生命,那也没什么值得好痛苦悲哀的了。
鱼子和斜眼回到鬼鼻老道鬼鼻七的那间小看相算命的小店铺时,推开家中起居室的门,斜眼和鱼子都愣了愣,呆在了房门边,停住了脚步。斜眼和鱼子刚推开房门,就看到鬼鼻叔和一个长得身形魁梧,脸方额阔,穿着灰色皮烂道袍的道人在比对功夫——
只见二人各坐在房中的左右墙壁边上,相互面对着对方,伸出手掌,口中都在念念有词地吟诵什么符咒鬼符,两人都在神情凝重,额头冒汗地对立而坐。在两人中间的空地上,鱼子看到斜眼家中的十几把大小椅子正被一股股看不到的力量,推动指挥得跳上跳下,像是野蛮的汉子打架一,又像是数头公牛角斗一般,往来纠葛,拼搏缠斗。
鱼子有些惊住了,这是什么东西在支配那些椅子在战斗,这两个老家伙的手都没有碰触到椅子上,那这些椅子为什么会在空中打架?鱼子看得有些疹人,不明白这些椅子凳子被什么力量托到了空中,像发了疯一样地缠斗纠结。
此时,斜眼却看出了父亲是在和那高大方脸的魁梧老道斗法互攻,两人正用看不见的力量——即平时人们所说的法力,或是西方的什么魔术——斗得难解难分,酣畅淋漓。
“鱼子,别过去!这老道很阴险,小心中了他的阴招。”斜眼看到鱼子想要走进房门,忙伸手拉住他。“现在正是生死关头,千万别打搅了,要是那家伙输了,肯定会拿人撒气,即使是赢了,也会使阴招。”
鱼子被斜眼拉在堂屋的门边,惊异不解地愣了愣,看到斜眼的爹鬼鼻老道正在大汗淋漓地对着那个身形魁梧的中年道人,忙悄悄隐到了房门边,不敢出半点声息。鬼鼻老道看到在要紧关头两个少年到来,着急的使眼色要他们离远一点,口中一边向那大个子浓腮老道说话:
“赵师兄,你这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为什么一定要比这种小儿科的玩意才见得你是真道假道,我承认我是冒牌货,一辈子都在招摇撞骗,行了吧?快撤招吧,我不想伤了我们间的和气。”这鬼鼻七笑嘻嘻的,显然是在故意刺激那大个子牛鼻子。
那大个子老道说话瓮声瓮气,语言粗暴,横着元宝一样的阔脸,手上连连作出用力的模样,大叫大嚷着要鬼鼻七马上给他那部无名老者传给他的《阴阳宅》,不然他不会善罢甘休,得不到的东西,不毁也得两亡,不,现在是三亡,五亡。那大个子的老道显然也在威吓鬼鼻七,要他识相地乖乖交出古籍《阴阳宅》,不然言出必行。
大个子老道蛮横无理地软硬兼施:“鬼鼻七,那本破书又不是你娘生给你的,为什么不给我也瞧瞧,我就抄抄而已,又不是想怎样,今天你要不给我个满意答案,老子就赖上了。”
鱼子看到屋里的两人虽是说话斗嘴,手上一点也没放松,不知什么力量,依旧把屋子中间的十几把椅子凳子,弄得翻上翻下,忽右忽左。
眼见着两人斗得难解难分,那些椅子被抛起到屋子的半空中,又狠狠地落下,一下子就摔碎了五六张,斜眼的爹鬼鼻老道心疼那些椅子都是上了年纪的红木家具,不肯出力摔毁了,一时间眼见就要落了下风,堪堪将输了。那瓮声瓮气的横脸老道脸上奸笑着,使出一股阴劲,把一张放在角落里的粗木太师重椅用力扬起,从侧边向鬼鼻七急剧砸去。
鱼子吃了一惊,没等斜眼反应过来,赶紧出声提醒焦头烂额的鬼鼻七注意偷袭。这一提醒,让鬼鼻七得了个乖,及时的躲了半个身,避过那记阴险的偷袭。
这下可不得了,鱼子的这种行为虽说让鬼鼻七避过了一小劫,但也就从此得罪了那个对鬼鼻老道志在必得的大个头赖皮牛鼻子,那家伙满脸横肉,看到出言提醒鬼七的是个半大少年,恶狠狠地向他横了两眼。
“那里跑来的小猴孩!哼,敢坏了道爷的好事。张符元,你他妈的今天就是不借《阴阳宅》给我抄了?那不过是本死书子,相些地主老财土豪劣绅的窝窝,掘些地主老财的宅洞而已嘛,有那么宝贝吗,难道为了那本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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