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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吉。」珈達遞給他傢伙什,「四枚,三枚給對手,一枚給自己,嘴巴閉嚴實了,不然剁碎了餵狗。」
陳翎接過,掂了掂分量,後坐力小,充其量自保,遠程攻擊性為零。
幸好,他提前預備了武器。
「四枚都是對手的。」
珈達樂了,「有膽色,我欣賞。」他踹門,「過去。」
他們浩浩蕩蕩走向海灘中央,與此同時,西大門的柵欄轟隆隆拉開,駛入一輛墨綠皮的車。
是吉普改裝過的裝甲車,比越野吉普還高出半米,三層防彈皮加築,除了輪胎是軟的,車體刀槍不入。
陳翎叼著煙,不露聲色捏住紮在皮帶內的武器。
千辛萬苦藏匿的玩意,廢了。
搞不贏這輛車。
即使在泰國緬甸最魚龍混雜的地界,開裝甲車出場也足以橫行街頭。
埋伏在對面熱帶雨林的李浩,見狀徹底懵了,「糟糕!是防彈車!」
鄭龍奪過望遠鏡,監視這一幕,心臟提到嗓子眼,「完了。」
「什麼完了?」
他一拳懟在樹樁,「陳局完了。」
李浩屁股差點墩在地上,「頭兒,沖吧!」
「沖什麼!布局九個月,收網近在眼前,你擅自出動毀掉大局嗎?」
「那陳局」
鄭龍搖頭,「他一輩子肝膽熱血,寧可與大局共存亡,不願我們為救他而前功盡棄。」
李浩嘶啞哭著,「邊境的差事,憑什麼咱們支援?他們自己不上?」
「十三年的老臥底經驗豐富,假如他無法全身而退,任何人也白搭,誰沒有父母妻兒呢?上面派出最有把握的是為降低損失,梧叻和珈達太狡猾。」
李浩抹了一把眼淚,直勾勾盯著對岸。
此時,後門緩緩敞開,滑下七階的扶梯,為首的男人板寸頭,頭頂剃了個圓,紋著泰文符號,他的名字:梧叻。
梧叻是典型的矮胖子,一米六出頭,二百多斤,壯實,黝黑,彪悍。
這種體型油脂厚,痛感反射弧長,崩一槍子兒,他的反應遲鈍一到四秒鐘。
而後的短短几秒,他會加倍反抗,超乎強悍的力氣,陳翎的致命危險正在於此。
雙方搜身掃描,確認沒帶武器,放行。
梧叻和珈達走到中間,珈達主動握手,「梧叻老闆,錢呢?」
前者的眼睛像鋒芒銳利的鷹隼,梭巡了一圈,在陳翎那裡,定格尤其長。
半晌,他收回視線,偏頭,「像嗎。」
手下打量,「像。」
「哪像。」
「眉眼,唇形,黑眼球多,很亮。」
梧叻銜著雪茄,「確定。」
手下猶豫,「畢竟是素描畫像,和本人多少有出入。」
梧叻瞪著珈達,「錢?你他媽還敢要錢?」
珈達獰笑,「黑吃黑啊?不拿錢,你拿什麼買?你的臉面沒那麼大,耍我?」
話音未落,花錳抽出砍刀,對準梧叻。
梧叻的手下同樣不是吃素的,棍棒鍬斧齊刷刷比劃著名。
一公里外的遊客發現場面有些失控,尖叫流竄。
混亂之際,幾名潛伏在遊客群的便衣迂迴至一公里內,花錳察覺,指著他們,「退!」
便衣舉起手,向後退。
陳翎拔下菸蒂,指尖掐滅火苗。
是暗號。
提示他們局勢有變,撤離到安全地帶,保大多數,舍臥底。
遠處的鄭龍急紅了眼,「不可以撤!」
一旦撤,陳翎必然面臨孤立無援的絕境。
後排的便衣豎起衣領,貼著微型對講機,壓低聲,「陳局命令撤。」
鄭龍呵斥,「我不允許你們撤!」
這時,陳翎鞋跟又碾在熄掉的菸頭,微眯眼。
便衣了解他,一向鐵令如山。
紛紛沒入人潮,消失無蹤。
鄭龍扔瞭望遠鏡,鏡片砸在角落的鐘乳石,四分五裂。
梧叻把雪茄一拋,冒出一縷灰煙,「珈達,是你坑我啊,別倒打一耙。」
珈達蹙眉,一揮手,「樣品。」
花錳開啟密碼箱,碼放整整齊齊的牛皮紙包,「中草藥,麻藥,抑制劑,凡是東南亞市場的稀缺貨,我一應俱全,你買三千萬的藥,我添了五百萬的,這筆交易你不虧,談何我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