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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官家子弟,平时衣食无缺,更该思图尽忠安民。爹想过,今科乡试是赶不及了,可你一定得好好读书,两年后若能考上举人,如此一来再过春闱,然后有幸殿试……博得功名,将来好为君父效命,为百姓谋福。这是爹的心愿,明白吗?”
爹和常君哥哥正在说正事,看来此时不是她打扰的时候。
刘惜秀才想悄悄离开,却听见刘常君的声音响起。
“是。孩儿知道了。”
声调沈静而恭敬,隐约带着一丝认命的叹息。
她不禁抿住唇,忍住一抹笑意。
常君哥哥在她面前总是表现出一副蛮横不讲理的大少爷、小霸王样,可面对爹,他永远都是那个世上最贴心最孝顺的好儿子。
“好,好,这才是爹的好孩儿……咳咳!”
刘惜秀嘴角笑容倏然消失了。爹身子不好吗?
“爹,您还好吗?”刘常君语气有些着急,“怎么这趟回家来,气色看起来不大好,是不是路上受了风寒?我马上让人去找大夫。”
“没事,爹没事。”刘莲生摇摇头,一摆手道:“你尽管好生读书去吧,先生还等着你呢!”
“可是──”
“爹这么大个人了,若真生了病,不会捱着不说的。”刘莲生朝儿子慈祥一笑,“去吧!”
“是。”刘常君迟疑地看了父亲一眼,只得告退而出。
刘惜秀及时闪避到柱子后头,生怕他见着了自己又要生气。直待听他脚步声渐渐远去了,过了片刻,这才抱着小匣子走进书房。
“爹爹,您有空吗?”她脸上笑容甫扬起,霎时僵止了,“爹?”
方才还和刘常君笑语叮咛的刘莲生,已然整个人歪倒在太师椅上,一动也不动。
那慈祥的脸庞闭目像是在养神,可灰白的颜色熟悉得令人恐惧。
那是,死亡的颜色。
“怎、怎么会?”她手一颤,怀里的匣子坠落,在地上摔得支离破碎。“不!不可以……不可以……”
匣子里的华严经文被穿堂风一吹,刹那间四下飞散如白蝶,纸笺上娟秀墨字点点像泪,触目惊心──
生老病死忧悲苦,逼迫世间无暂歇……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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