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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目充斥血丝,通红地要燃出火来。
一封飞鸽传书,接到的时候,他整个人如坠冰窟。
上面说,大哥赢了,她死了。
握缰绳的手掌乌痕累累,一路上换了多少马匹已不记得,只知胸腔中怒焰丛生,噬地他五脏俱焚。
他犹如一团烈火般卷进了沈园,咆哮着甩开所有上前拦他的人,笔直冲向司马容,挥手就是狠狠一拳:
“你这个混蛋!”
司马容的嘴角淌下血丝,望着司马烈,一脸平静:
“打地好。你打我,很应该。”
“是谁?是谁信誓旦旦地对我说一定会保护她,说无论什么都可以让给我唯有她不可以。。。全是屁话!”司马烈一把拽去司马容的前襟,不禁悲从中来:“我知道,我也不过是你手中的一枚棋子。。。但不要紧,就算死在风砂谷又怎样,只要你能得偿所愿,只要你能对她好,司马烈毫无怨言!”说罢又是狠狠一拳,打地司马容扑倒在地,一头一脸的血。
小兰,小琴冲上前,抱着司马烈的大腿哭道:
“二公子,求求你住手吧,姑娘泉下有知,何以安息?”
雷霆般的拳头募地停在半空,司马烈赤红了眼,胸膛剧烈起伏,半响缓缓垂手,嘶哑道:
“她。。。在哪里?”
小兰抹泪,指向树下一处隆起。
司马烈浑身一震,一步一步迈过去,看见一块白玉碑上刻了两行小字:
‘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来如春梦不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却是一块无名碑。
司马容弯腰捡起衰落在地的古琴,将断了的弦一根一根续好,淡淡地道:
“不知该如何写。。。只留她一人在此,日子长了她势必寂寞;然若立了‘爱妻’,没准又惹她不高兴,她总是不肯跟我走的。。。想来想去还是先空着,待到哪一天她肯入得梦来,我方好问她一问。。。”
司马烈心神俱荡,目中逐渐湿润,忽地拔剑出鞘,将墓碑一劈为二。
司马容一愣。小兰、小琴急忙扑上去,却被司马烈的掌风逼退。
“二公子。。。”小兰挣扎着爬至司马烈的脚旁,攥着他的袍角痛苦失声:“二公子,求您看在姑娘的份上,别再闹了罢!”
“一座墓碑就想骗我么?”司马烈恍若未闻,瞪着司马容的眼几乎要滴出血来,一字一顿道:“我还没有见她最后一面,她怎么可以死!”
司马容呆呆地望着司马烈,司马磊拿剑指着司马容,厉喝道:“除非亲眼所见,否则我绝不相信!”
“说地好。”旁边蓦地响起一个冷冷的声音:“既是如此,烈二公子不妨将棺木挖出来瞧瞧。”尹君睿一身明黄走向二人,看向司马容的眼漆黑如墨:“反正,儇儿也是不能葬在这种地方的。”
“你来做什么?”司马烈一间尹君睿便沉下脸,喝道:“温清远已是我阶下囚,温家军如今也由我执掌。大势已去,不逃命反倒送上门来,难道不想活了》若真是如此新仇旧恨,本少爷今天就一同跟你算个清楚!”说罢剑如惊鸿,就朝尹君睿的方向呼啸而去。
“他已当了皇帝,你还不知道么?”司马容的声音在脑后响起,司马烈的剑势刹那顿于半空,万分不置信地瞪着尹君睿:“什么?”
“烈二公子一回城便直奔沈园,也难怪不知朝内的事儿。”尹君睿瞄一眼抵上喉咙的剑尖,似笑非笑:“清远已被释放,正举帅前往南疆。最近南夷蛮子看我中原稍许内乱便坐不住了,竟敢屡次犯境,可得好好教训他们才行。”
司马烈闻言整个人一呆,看向司马容,喝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明明你赢了,却为何是他当皇帝?!”
司马容掏出一块绢帕,将续好的弦仔仔细细抹净,扬手间调妥音色,慢慢开口:“王爷走了,太皇退位,传位于他。”
司马烈一惊:“王爷走了?去哪了?”
去哪了?
司马容怔怔一想,怎奈大脑一片空白,只道有李姑姑跟着,不论去哪里都毋庸担心他的安危。
“你可还恨她么?”
记得曾这么问过王爷,王爷的脸色有些苍白,隔了半响才道:
“你娘。。。是我这一生唯一倾心爱过的女子。”
他呆了一呆,垂下眼:
“倘若你肯做回皇帝,我会觉得好过一点。”
王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良久:“你,究竟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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