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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为什么不给他们呢?
人类的孩子如果受到忽略,后果远比忽略洗红薯豆小猴严重得多。《烟柳飘处小溪留》(The Singing Creek Where the Willows Grow)的作者怀特利(Opal Whiteley)是一位天才,但是她的父母除了骂她之外,从未注意过她,她对自然事物惊人的观察力于是被掩埋了数十年。
我的朋友萝拉,一位单身母亲,和她十岁的儿子大卫玩了好几年的“熔岩游戏”。他们会站在床上,装作地板都是炽热的熔岩,自己必须安全地站在床上。她说:“有时我们会解救对方,有时我们会把对方推挤下去。”而他们运用这个游戏来传达生活中重要的议题:失败、危险、解救或者攻击。不用多想,他们就可以依据当时情绪改变游戏方式,这就是情绪“调频”。
有些科幻小说会提到一种宇宙翻译机,可以将各种语言翻译成自己的母语。父母的翻译机是要把孩子找麻烦、烦人的言语、行为,在你的脑袋里转换成更有意义的语言。在游戏式教养中,如果你能把所闻所见都能翻译成亲密和隔绝,自信和无力感,那么会非常有用。以下是一些例子:
现实话语:一个六岁的男孩一走进课余班,就去打他最喜欢的老师,然后躲进桌子底下。
翻译:“我想靠近你,但靠近却很吓人。而且,我现在很生气,你大概会讨厌生气的孩子,所以我先讨厌你好了。”
体贴的回应:“我想你会打我然后躲起来,是因为你想接近我,但是又不太敢。那这样好了,下次你来的时候,我们就先伸出手来击掌,好不好?”
现实话语:“这个作业真是笨透了。”
翻译:“我觉得很沮丧,因为我还不会做分数的习题,你可以帮我吗?”
体贴的回应:“我很愿意帮你一起弄懂分数。”
现实话语:“我讨厌你。”
翻译:“我还不知道怎样对我爱的人生气,好令人困惑。”
体贴的回应:“我爱你,如果我对我爱的人生气,大概我也会困惑。”
当孩子的行为不合常理时,我们就要试着用这样的方式翻译。在一个课余辅导员的研习班上,弗兰克跟我们讲了一个令人困扰的问题。他有一只假眼,而每当有孩子问他时,他都根据他们的年龄层的不同来做回答,告诉他们假眼是怎么来的。可是孩子们总会一问再问,一开始他会耐心回答,久而久之,他逐渐怀疑孩子是否带有恶意。但我在猜想,孩子听到他真诚地分享自己的故事时,可能感觉自己与他之间产生了深刻的联结。而孩子想重温这种感觉,特别是孩子们比较习惯说“我还要”而不是“我们来做点别的吧”,所以便要求他重复诉说他的故事。
现实话语:“你的眼睛怎么了?”(第四次问了。)
第一种翻译:“嗨,弗兰克,记得上个月你分享有关你眼睛的事吗?当你以轻松而诚恳的方式回答我时,我觉得你好棒,因为你不是告诉我,这不关我的事而已。我觉得你是一位可以亲近的人。”
体贴的回应:“我已经说过好几次了,我们一起来做一些其他好玩的事吧。”
第二种翻译:“我有各种担心、忧虑和恐惧,我很怕听到有人生病或是受伤,不管是自己还是我在乎的人,可是又很难开口谈论这些感觉。我不喜欢害怕的感觉,我也不希望有人觉得这些担心都是多余的。所以,与其直接谈论我的感受,不如再问你一次你的眼睛怎么了?因为当你谈到你的假眼时,我可以感觉到你既放松又冷静。”
体贴的回应:“我知道你对我的眼睛感到很有兴趣。但是你一直问,我猜你一定有其他我们没有谈过的问题或是想法吧。”
调整情绪频道来注意孩子并不表示我们要过问孩子生活中的每个细节。反之,我们可以先说一件自己今天发生的事,然后孩子可能会以一个自己的故事来回应。包括我自己在内,大人们常犯的一个错误,便是孩子在说“无关紧要”、“无意义”的事或者重复述说时,我们横然打断。然后,我们又要他们说我们想知道的事。这不太公平。即使孩子说的事似乎不重要,听上去很蠢,我们仍必须耐心倾听。这很好理解,他们想知道我们是否认真在听,会不会打断或责骂他们,然后才决定告诉我们一些重要的事情。
我们所渴望的情感联结,被锁在了以父母、教师和朋友名义,堆积起来的责任、事务塔楼之里,不得出来。但人类的关系总在联结、断裂和重新联结三者之间演化、改变着。游戏式教养可以引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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