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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有两三名护士和住院医生负责特护病房,有操作心肺仪器的呼吸科技术人员,还有三四名负责电子仪器的技术人员。然而,这些医护人员被认为是一个“团队”。他们也的确是一个团队,没有人发号施令或说一个字,但每一个成员可以马上根据手术的节奏、进度和速度出现的最细微的变化,改变他们工作的方式,以配合他人顺利完成手术。最高管理层的组织形式是特别需要调查研究的一个方面。美国宪法开创了有意识地设计最高管理层职责的先河,实际上自那时起,人们开始关注组织。这样的设计确实第一次解决了政治社会中最古老的、此前的政治体制始终没有解决的组织问题,即继承问题。美国宪法明确规定,在这个职位上始终要有一位完全合法的、经过充分授权的和准备充分的首席执行官,然而,他不能像昔日的皇太子那样对现任者的权威虎视眈眈。至于最高管理层的结构,在非政治性组织中也是先有实践,后有正式的组织理论。我在前文已经提及的、创办德意志银行的西门子,提出了一种由地位相同的合作伙伴组成的团队,每个成员在职务上都是专家,在自己的专业领域几乎拥有全部的自主权,而整个团队选出一名“发言人”,他不是“老板”,而是“负责人”。在德国,它至今仍旧是最高管理层的法定结构(在中欧和北欧,这种结构稍微有些变化)。西门子通过实施正式的组织结构,还挽救了他堂兄弟的电气公司(德意志银行和西门子电气公司在各自的行业内仍旧是德国最大的企业)。然而,如果有人说我们真的很了解如何组织最高管理层的职责,无论是在企业中,还是在大学中,或是在医院中,我都会表示怀疑。我们的言行越来越不一致,这是一个尽人皆知的现象。我们喋喋不休地谈论“团队”,每一个研究项目都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即最高管理层的确需要一个“团队”去履行它的职责。然而,现在对超人般的首席执行官(CEO)的“个人崇拜”浪潮席卷了各个角落,不仅仅限于美国企业界。在我们对这些传奇般的CEO顶礼膜拜的同时,似乎丝毫没有人注意到这样一个问题,即这些CEO及其接班人如何和通过什么程序完成交接工作,而接班人问题始终是任何最高管理层的最大挑战,是任何机构面临的最大考验。换句话说,即使组织理论和组织实践是管理学中有组织的研究和有组织的实践历史最悠久的两个方面,但是在这些方面,我们仍旧需要做大量工作。一个世纪以前的管理学先驱们说的没错,企业需要组织结构。现代企业和非营利性机构,无论是企业、行政机构、大学、医院,还是人员编制众多的军队,都需要组织,就像除变形虫之外的任何生物有机体都需要结构一样。但是,先驱们提出的假设(企业具有或应该具有一个恰当的组织形式)却是错误的。生物有机体的结构千变万化,而社会有机体(即现代机构)也有各种各样的组织。与其探寻恰当的组织形式,管理学界不如学会寻找、发展和检验:
第1章管理的新范式(7)
适合有关任务的组织形式。
一种管理人的恰当方式
在人们心中,有关人和对人的管理的基本传统假设早已根深蒂固、深入人心(虽然大部分是潜意识上的),其他方面的假设无法望其项背。这些假设完全与事实不符,全然达不到预期的作用,其他方面的假设也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企业采取或至少应采取一种管理人的方式。”这个假设几乎成为有关对人的管理的所有著作或论文的基石。道格拉斯·麦格雷戈(Douglas McGregor)的著作《企业的人性层面》(The Human Side of Enterprise)(1960年)引用这个假设的次数最多。在这部著作中,他认为管理人员在管理人的时候只能选择两种不同的方式:“X理论”和“Y理论”,随后他认为只有Y理论是合理的(我在我1954年出版的著作《管理的实践》(The Practice of Management)中也谈到了同样的问题)。几年以后,亚伯拉罕H。马斯洛(Abraham H�Maslow,1908—1970)在他的著作《优心管理》(Eupsychian Management,1962年出版;1995年再版,书名为《马斯洛论管理》(Maslow on Management))称,我和麦格雷戈都说错了。他不容反驳地说,企业需要采取不同的方式来管理不同的人。我立即改变了我的观点,马斯洛的证据简直无法抗拒。但是至今鲜有人重视。
这个基本假设,即企业有或至少应有一种和唯一一种管理人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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