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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感到自己是如此幸运,见证了许多不为人知的历史。
另外,在《本草纲目》里,我找到了关于“蛊”的描述:“取百虫入瓮中,经年开之,必有一虫尽食诸虫,即此名为蛊。”。《本草纲目》中的“蛊”本来是一种专门治毒疮的药,后来才被人利用害人。《本草纲目》卷四还罗列了160多种治蛊药物,其中不少药物如古镜、投羊角、投羊皮、灵猫阴、猫头骨、人牙、头垢之类,分明是巫术灵物。再联想到梁教授说的话,渐渐觉得张裕妃养的“贪吃虫”,也是“蛊”的一种。显然,“蛊”是可治的,但是,怎么才能控制“蛊”呢?《夏氏卜经》对不同的“蛊”也有不同的的咒解,但这些独门秘法与传统的治蛊术相比,只是更为便捷灵验,而对于控制“蛊”也没有高招。难道真如传说中说的,养蛊的蛊主无法根除这种毒物,只能世代相传,并且不时放蛊害人,否则自己便会遭到蛊的攻击与报复?这实际上是蛊在控制一切。
放寒假的那天,天阴沉沉的,卢小焕站在楼下等着送我去车站,他竟然穿着一件毛呢大衣,戴着一条格子围巾,黑亮的皮鞋,一丝不乱的头发,他站在那里挺拔俊雅的样子让我惊得睁大了眼睛。平时看惯了他的运动装打扮,他突然的改变让我措手不及。旁边过往的女生低声惊呼:“好帅!”
卢小焕本来是一脸轻松,此时也有点局促,低声催促:“别傻站着啊,走了!”
路上我开玩笑说:“将来你做了外交官,应该就是这个样子吧?”
卢小焕扬扬眉毛:“外交官可不是靠一身行头,你说,我穿这一身去见奶奶好不好?”
“见我奶奶?”我再次瞪大了眼睛。
卢小焕神秘兮兮地拿出一张车票来,怯怯地说:“帮你买票的时候,多买了一张,如果你不想让我见奶奶,送你到家我就立刻回北京。”
我怔怔地望着他。他眨着长长的睫毛,期待地望着我。恍惚地想,少见男孩子有这样一对美目,真不忍心拒绝这样一种眼神,可是我哪里又有能力去承担这样一份深情?元宸象一株多年生的藤萝一般,已经密密地缠绕在我心上,根本无法摘得干净,我不能拿这样的一颗隐伤的心,去面对小焕的纯粹。不能给予同样的,怎能坦然接受?
我看到那闪动着激情的眸子,在我的婉言拒绝中象烛火般暗了下去。
心中一阵痛。从来没有过的一种心疼。
回到小城,一切都是那么亲切。小城的年味很浓,尽管天寒地冻,但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红红火火的劲头。奶奶在楼门前迎我,我扑上去抱住她使劲亲,奶奶气色很好,恢复了原来的红润,她见我第一句话却是嗔怪:“为什么不把那男孩子带回来给奶奶瞧瞧?”
我咋舌,奶奶似乎有一对火眼金睛,什么都能看到一样。避开这个话题不谈,回到家里,我把这几个月的经历细细地和奶奶说了,包括张裕妃的事情,她微微蹙眉,说了一句:
“这种人养的鬼物,比鬼精明,比人邪性,最难惩治!”
还想再问,突然传来敲门声。是邻街小吃店徐老板的媳妇赵婶。
赵婶一进门,就死死抓住奶奶的手:“仙姑奶奶,快救救我家老徐吧!”接着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起来。
徐老板我常见,是个邋遢的矮男人,总是穿着印有“轴承二厂”的工装,那是他从前工作过的地方,赵婶年轻时是纺织厂的女工,这样的组合当时是很时兴的,我小时候也常见不算邋遢的徐叔用自行车带着还算秀气的赵姨扬长而过,那真称的上是甜蜜的生活。可是没想到,轴承厂和纺织厂养了两个大贪污犯领导,尽管事发后都哐啷入狱,但厂子象被掏空的大象一样,轰然倒塌,留下几千上有老下有小的工人等待安置。那段时间,小城的上空都是工人师傅的叹息声。徐老板夫妇不幸双双下岗,两口子在家抹了一夜眼泪,也打消了上吊抹脖的念头,把儿子寄养到农村老家,白手起家地开了个“香喷喷”小吃店。十年下来,凭着起早贪黑的辛苦操劳,竟然也将孩子送进了大学,日子也渐渐宽裕起来。
苦了这些年,徐老板只有一个心头好:老白干。每天如果不抿一口,晚上断然睡不着觉。赵婶心疼丈夫,从不阻止,还经常亲自下厨炒点小菜,给徐老板多斟几杯。穷人家的女人懂得体恤,自己再省,不省当家人的。
这天晚上两口子边拉呱边喝老白干,回首往事,说起这些年的艰辛,两双都是老茧的粗黑的手握在一起,唏嘘不已。
酒至半酣,徐老板非去屋外老梨树下撒尿。痛快完了,系好裤带,突然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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