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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泪终于滑落下来。
学校马上放寒假,功课也紧张起来。奶奶来了封信,除了报平安,再就是鼓励我多修习卜术,还提到,如果有要好的朋友,可以带回家一起过年。我心里疑惑,奶奶指的是谁呢?
这期间,我又见过元宸一次。剧组摄影师的症状令医生束手无策,后来被送到北京最好的医院,那有一个疑难病专家组,都是从市内各大医院抽调的精英,元宸也是医疗小组成员之一,而且是最年轻的成员——这和他曾经治愈过卢小焕的尸毒不无关系。
见到我来,他掩饰不住的惊喜:“一看到这个病例,我就联想到了你,看来我的直觉不错。”
“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其他直觉?”话一出口,脸就红了,生怕他误会。
元宸迟疑了一下,手摸了摸下巴:“我猜,你还带来了治他的‘解药’对不对?”
我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但是 “九腿蜘蛛”一说却在专家组里炸开了锅。
“我们是科学工作者,怎么能搞巫术迷信呢?”
“中医中有些药引确实比较怪异,但医学研究,那不过是一种心理疗法,并不对症。”
“元大夫,你也相信这些歪门邪道?”
……
元宸并没有急着反驳,他一边用眼神安慰身边局促不安的我,一边微笑着对那些专家说:
“我想这‘九腿蜘蛛’的方子,正应了中医里‘以毒攻毒’的理论,现在我们对病人无计可施,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试试她的法子。”
“没有药理分析,也没有临床数据,就凭这小姑娘一句话,病情加重怎么办?毒性发作造成后遗症怎么办?”
在这么多医学界专家面前,元宸犹豫着,他不能再象上次那样拍胸脯说“我负责”了,那只能让人感到是因年少轻狂而对权威的蔑视。
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一位瘦高年长的专家发话了,他推推滑下鼻梁的眼镜,翁声翁气地说:
“*时候,我被下放到贵州苗乡,那里自古蛊术盛行。尽管*大力破除封建迷信,但几千年延续下来的‘蛊’在苗人心里是根深蒂固。加上云贵地处偏远,医疗水平落后,所以当地人养蛊放蛊,也就相应地有不少治蛊的名堂。
回城后,我也就‘蛊’的问题请教过不少专家学者,‘病毒说’居多,但也莫衷一是,我也亲自带学生回去考察过,但苗人大多讳莫忌深,即使能深入了解,很多奇怪的现象连医学也无法解释。治蛊的药方更是五花八门,什么古镜、井灰、初生的桃子,含有很多唯心成分,却往往药到病除。就象这次收诊的这个病人,他的症状很明显,但存在诸多疑点,无法以唯物的医学理论来分析治疗,竟然与‘中蛊’十分相似,我们也许可以试试那些‘奇门异法’,说不定真的有效。”
元宸的眼中重新燃起希望,他感激地望着那位专家,并且试图获得更多人的支持。
“梁教授说的有道理,可是这个风险性还是有的。”有人迟疑。
老专家笑了,掳掳脑袋上稀少的头发:“说句不好听的,死马当活马医吧。我们这些所谓的专家,谁没失过手呢?但是不能因为怕错,就不上手术台了不是?”
离开医院的路上,我一直在想老专家的话,每个人心里都是怕错的吧,但是重要的是,要有能够面对的勇气。至于我自己,看着元宸星光般明亮的眼睛,我的内心却越来越退缩。甚至当他说到,改天和女友一起去学校看望我和卢小焕的时候,我竟然以复习考试太忙一口回绝了。是我不愿意见他么?不是。以为他离我远了,可是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来苏水的味道,看着他拿着病历的修长干净的手指,甚至他走路时白大褂带起的微风,都让我心动。这就是我一直惦念的元宸,无论他是医生还是喇嘛,只要他看我一眼,所有的爱意便重新充满心间,所有的迟疑都退而其后。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有意无意地,逃避着他。命运给我们造成的距离,让我渐渐丧失了面对的勇气,我害怕心被刺痛,害怕咫尺天涯的无奈。也许我只能象十年前一样,依然把他深深地埋在心底,将这份爱,变成我一个人的秘密。
贪财却遇毒金蚕(63)
(请朋友们注意,上一章还有半章更新内容)
大学的功课总是没有想象中忙碌,即使是应付考试,还是有很多时间,可以让我泡在图书馆。《清史全集》、《清宫秘史考》、《中国民俗学研究》、甚至《本草纲目》都是我借阅的图书。对于我还魂的那个朝代渐渐有了一个清晰的轮廓,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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