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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荡荡的房里响起。
他一向是那麽坚强的一个人,清醒时嘻嘻哈哈没心没肺,总努力把所有脆弱的情绪掩藏得滴水不漏,这会儿似乎终於忍耐到了极限再也无法支撑,找到了宣泄出口就这麽爆发出来。
我们第一次如此亲近,他靠在我身上哭得失控,却是为了那样一个混蛋。
我平生第一次那麽想杀了一个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哭累了或许是酒精的功用,怀里的身体终於渐渐放松下来,只听见沈稳的呼吸声。
我松开他起身,看著他狼狈的模样和疲倦的神色,无声叹了口气,到客厅打了个电话告知张婶我今晚不回去住,无视她怀疑不善的语气就直接挂断了线。
我已经没心思再顾及那麽多。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陪他从林远的阴影里走出来。
一个如此重感情的人,对待朋友都恨不得掏心掏肺,对待恋人会有多认真,遭到背叛受到的打击会有多大,可想而知。
希望他还认我这个兄弟。
也许这就是命。
绕了一圈,我们注定要,走回原点。
☆、番外二 路人(上)
又是一个春暖花开的时节。
经历了冬的严寒,春天这种温暖的气候总让人觉得格外美好。
於是许多人就像先前被寒冷冻僵现在终於融化开窍了一样,争先恐後地筹划起人生大事。
我看著行事历,愁眉苦脸地叹了口气──
本月即将参加的第五场婚礼。
我不甘心地拍了拍瘪瘪的口袋。
只有支出没有收入,怎麽想都是件让人不愉快的事儿。
晚上我一回到家,某个恐怕是最近闲到蛋疼,以至於开始天天研究厨艺以求把贤良淑德的品质发扬光大的家夥就贴心地端上了晚饭,一副求表扬的口气:“新品。”
我忽略他那点炫耀的小心思,吃完了饭若有所思地盯著他:“迟暮。”
“嗯?”他喝了口汤,不解地抬眼。
我认真地提议:“我们也结个婚吧。”
然後他立即被呛住了。
“怎麽?”我不满,“跟著我觉得委屈了?”
“委不委屈都木已成舟了。”他费力地把汤全部咽下去,扬起他手上的戒指对著我,“许先生,如果我没记错,我已经是你的人了。”
靠,无赖。
“收起你的爪子。”我挥开他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好看得不像男人的手,痛苦万分地发泄,“下周五我又要参加员工的婚礼,只出不进真不划算啊!”
“挺好。”他浅浅地笑,“下周六我也有场婚礼要参加。”
“同事?”我多嘴地随口问了句。
他顿了顿:“小静。”
这下被呛住的轮到了我。
我努力把自己的脸摆成严肃状:“迟先生。”
“嗯?”他不在意地应了声。
我诚恳地向他表达我的同情之意,顺便默默为我们今天没有烛光晚餐以至於我一时找不到蜡烛惋惜了一把:“请节哀。”
他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此地无银三百两:“我本来不想去,但……”
我善解人意地堵他的话:“但想想好歹是曾经的最爱,总要亲眼看到人家幸福你才能安心是不是?”
他明显被恶心了一把:“许岸,我建议你和落伊克保持距离。”
骆鹰当年离开法国後就一直赖在我的公司不走,以求无时无刻地巴著小江不放。看在他总算对公司经济有点儿贡献的份上,我自然也很厚道地与他合作至今。
只是最近这家夥不知是搭错了哪根筋还是被小江给刺激了,居然不遗余力地看起了各式各样的言情剧爱情电影说要努力融入东方文化。
这样带来的後果是每次闲聊时他总会得意洋洋地炫耀他新领会的爱情观,不时还对著小江说点深情的肉麻的情话,从来不管那些内容让我们这种年纪的人听来是多大的折磨。
“我和小静很久没联系了,这次是她爸发了请帖给我父亲。”迟暮叹了口气,接著解释,“下午我还在上课,我爸打了三个电话来,催我到时候和他一起去。”
我顿时哑然,看了看只是平淡陈述事实的迟暮,突然觉得心底有些微微地发酸。
结婚时还不忘发请帖给前任家,丝毫不打算避嫌,这个举动带了多大的示威成分在里头,毋庸置疑。
尤其是明知迟暮的对象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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