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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在此隐居,也是福气啊。”
乌蒙哈哈一笑,说:“其他都好,就是没有酒喝,有时候酒虫上来,想喝口酒都不得,不过你来的正是时候,前不久我刚好出去采买了一缸好酒回来,酒逢知己,一会要多喝两杯。”话说间,两只水桶都已经打满,乌蒙一手一只,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水桶提了起来,往侧边的茅庐走去,想来是厨房。
楚天阔跟着乌蒙,解开门帘入了茅庐,果然是厨房,一个佝偻的老人正在切菜,乌蒙和楚天阔进来,他都毫无反应,自顾切菜,楚天阔看他刀功了得,菜切得极快极细,心中知道这老人的刀法一定不一般。乌蒙兀自把谁倒入水缸,转头对楚天阔说:“这是道叔,道叔是聋哑之人,自幼被师父收养,带在身边,因为他天生聋哑,练不成高深武功,所以师父就传了他一些防身刀法,平常就跟着师父打点一切。后来师父出事之后,就一直负责师父的起居,我在外追捕沙黎苍的时候,就靠他老人家在此照顾,也真难为他。”乌蒙说完,拍了拍道叔的肩膀,道叔停下来,看着乌蒙憨憨一笑,有点聋哑人常有的痴愚之相。
乌蒙指着楚天阔,似乎是给道叔做介绍,楚天阔拱手作礼,道叔笑笑,半弯身子算是作礼。乌蒙又做了几个吃饭的手势,楚天阔估计乌蒙是让道叔做多几个菜,留自己吃饭吧。
乌蒙比划完,道叔兴奋地点点头,边自顾去忙活了。乌蒙便领着楚天阔从厨房中出来,来到正屋,虽是简陋木屋茅舍,五脏俱全,进门是一个小厅堂,一面靠着刚才的厨房,两外两面各有一间房间,楚天阔猜测是乌蒙和他师父的卧室。
乌蒙请楚天阔在厅堂中的木椅上坐了下来,说:“寒舍简陋,楚兄弟你不要见怪。”
楚天阔说:“哪儿话,江湖儿女不讲究这点排场,只是在这里,会不会打扰到秋老前辈。”
乌蒙闻言,脸色一暗,楚天阔心想不好,难道秋朔野已寿终?却听乌蒙说:“师父正在半山上闭关,修炼所谓的续命真气。师父人寿已高,按说已到了油尽灯枯的境地,但他自有一套练气续命的绝技,所以才能高寿至此。师父说这是最后一次续命了,练成了,可续两年命,不成就……他老人家说,一直这么续,恐怕连阎王老子都要发怒了,天下绝没有永生不死之理。”
楚天阔闻言微微一笑,说:“看来,生死于秋老前辈而言,无异于生寄死归,不管如何,都不能算是哀事,乌先生也不必过于执着。”
乌蒙也一笑,说:“师父也是这么说。来来来,先不说这个,先喝两杯,再跟我说说这一年江湖又有什么风云突起,你又除掉多少邪魔歪道了,上回听说南宫世家的英雄大会上你力挽狂澜,究竟是怎么回事?在这深山之中,我也只知道个大概,你得跟我好好说说。”乌蒙一边说,一边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一坛酒和两个粗陶碗,摆在两人面前,当即满上。
乌蒙端起陶碗,楚天阔也跟着端起碗来,两人一碰杯后,仰脖一饮而尽,放下陶碗,楚天阔这才说起来:“这得从什么时候说起呢?就从我离开淮阴南下说起吧,我走到扬子江岸边,渡江的时候遇到江湖侠盗柳扶风……”
第一百三十一章 天命尽,刀王
楚天阔在终南山中访到乌蒙,与乌蒙对酒阔谈,将自己这一年来的经历尽数讲与乌蒙知,乌蒙听了啧啧称奇,不仅对唐门与混元教背后的恩恩怨怨感到惊奇,尤其对辜沧海武功精进如斯地步感到不可思议,听完楚天阔的讲述后,乌蒙良久没有出声,只是默默喝酒。
好一会儿,乌蒙放下酒碗说:“辜沧海实在是百年奇才,他能由外而内,悟到天人之间的这点玄奥,着实不是常人能望其项背的,很多境界可以靠着一点悟性和努力达到,但有些关隘,却非有一点天赋做引子不可,没有那么灵光一现,根本无法把念头转化成顿悟,这是很关键的,没想到辜沧海做到了,当世武林,我再难想象有谁是他的对手了。”
一番话,说的楚天阔心情更加沉重起来,原本他就有些意兴阑珊,还想着乌蒙能有什么克敌法门,没想到乌蒙的见地更透彻,但也更无望,楚天阔心想中原武林就要一败涂地了。
乌蒙接着说:“不过,似乎辜沧海如今戾气少了许多,可能得悟天道,终究明白生杀予夺是伤天理的事,所以做事没有那么绝。换在二十年前,他绝不会放你一条生路,也势必要荡平青城派来立威,你想,索回归元秘笈其实大可不必,因为江家父子可能都看过练过这秘笈,即便秘笈没了,练习法门已经记在脑子里了,再抄写下来又是一本归元秘笈,甚至这样的抄本早就有了,但辜沧海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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