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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七人塚,更是极好的试炼地。
话音一落,众人都有些羡慕,这意思显然是在抬举花容。
只是……“真人,你这样是不是太抬举我家小十七了。”高岩缓缓开口,他扯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来。“她尚未筑基。”
“或许从七人塚出来就筑基了。”一敏真人笑。
“或许回不来死在里面。”一个干脆的声音接口,一敏真人顺着看去,却是花容身边的一个小子。然而她似乎不想费事了,也不反驳只是轻轻咭了一声:“无需多想,我也不多打扰了,就告辞了。”
说完飘然远去了。
花容注意到她嘴角的一抹狠狠的挑起。
担心的事情终归是发生了,还如此措手不及,只是一敏真人这么做是否与女儿有关,却还是一个谜团,于是花容打算夜探汨罗崖,她谁也没说。
是夜,汨罗崖一月弯弯似钩,软风徐徐吹帘。
血腥气混合着檀香的味道,从一敏真人的禅房隐隐约约溢出,灯影一点,花笼微月。
花容掐了隐身诀躲在门外,过了一会儿一敏真人的声音响起。“女儿,为娘会为你报仇的,那个丫头一定要死!”
她知道了?花容一惊,压住胸口几乎要跳出的心脏,她沾了些唾液把窗户纸点了一个小孔,偷看起来。
灯光很暗,一敏真人的身子在灯下显得有些佝偻,她弯着腰,手中抱着一个木人,泪眼婆娑。她一边呢喃着一边用手掌抚摩那个木人。“若不是为娘为你下了傀儡术,倒是要被那丫头骗了,可好,你如今魂飞破灭了,但是会有人来陪你的,会的……”说话间那木人闪出一道淡淡的红光,顷刻间在她手中化为粉末。
“啊!”花容一惊,这一敏真人竟然对自己的女儿下了蛊术,怪不得她知道蓝菲儿身死,只是不知她有没有洞悉自己的秘密,如果有,那将是极大的灾难。
一敏真人捏碎木人后,又低低抽泣了一会儿,随后开始拿起符纸画着些什么,花容因为角度的关系看不清楚,但鼻尖传来的血腥可以感觉到那绝不是什么好东西。
“小丫头,七人塚,也会是你的坟墓!”笑容,在黑夜格外可怖。
影影绰绰地,她花容依稀能看见一片黑色的巨大笼罩着她,带着无边的寂寞与黑暗,摇曳着,扭曲着。
吱嘎,手一抖不小心碰到了木头,发出细微的声音。便是这细微,却有可能致命,一丝气息带着光芒一下子从屋子里刺过来,凌厉而致命!
花容迅速遁入玉蛊灵犀,却还是没躲过,被擦中额头,她重重摔落在五色土上,呻吟起来。只是想象中的剧痛没有出现,那本该是寒冰刺骨的疼痛化作温水般的气息围绕在她的周围,形成一个一个蓝色的漩涡,化作点点细流汇入她的眉心。
最后那温暖而澄净的溪流化作一片池塘般的物质,沉淀到了丹田。
胸口似乎疏散许多,她睁开眼,笑了。“竟然突破了。”
第六十四节 两塚依依【求首定】
玉蛊灵犀中灵气充裕,但是能化解融合了一敏真人射出的冰封术并且帮助花容突破境界,却不得不说是一种怪异了。
她凝眉调息了一会儿,发觉体内灵气运转正常没有异样,心中略略一松,但还是存了一缕疑惑。要知道,这世间万物是相生相克的。比如五行,即是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反之是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这一敏真人是金丹后期,使地水系法术又是火木双系的花容的克星,可居然被吸收了,委实怪异。
当时眉心与丹田在一瞬间产生了一些黑洞般的弥散物质,吞噬了水系法术的灵力,最后化为己用。
但她气息平复后那黑洞弥散物质却又不见了,真是奇怪。
“如今最重要的还是七人塚的事情吧。”花容盘腿调息了一会儿,先将疑惑放下,默默道。“箭在弦上,我倒是不应也难了。”
会这么说有两个原因,第一是一敏真人看来知道了自己与蓝菲儿的死脱不了干系,但具体如何却是不知道的,所以她没有证据也不能明面上对付自己,这试炼看似是福,实则是祸,但推了又心虚,不得不接。
第二是那日白沉香沦为鼎炉的遭遇给了她很大的震撼,如果没有绝对的实力,很可能在某个时候便不可抗拒地成为了他人的附属,这不是不可能,这是很现实的问题,所以把握机会利用天赋不浪费,才是仙门生存之道。那个试炼,或许也算一次机会。
于是她站起身查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