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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的周姓爱人。
这个念头直到我和苏浙再次用朋友这种故作姿态的身份偶尔聊起的时候,我才明白,不是,不仅错了,还大有朝着反向走的趋势。
果然是他们激动人心的故事,连我这个看了那么多戏的都没能看出几分走向。
这里对于苏浙到底是如何遇到贺牧的周姓爱人并把自己撞得一头伤,后又是如何走出来再遇到更渣的我就不提了,这实际上说来应该算是他们的故事。如果有合适的机缘,你们自然会在合适的地方看到。
我现在要说的是,贺牧他对他毫无血缘关系姐姐的歉疚。也是,感谢他们两口子用其中之一的真心换了他姐半辈子的理想爱情主义。
我还记得当时苏浙和我说的时候,嘴角还有一丝满足的笑意,“吴燃,我在酒店里看见你的那天,出来后我忍了好久那要马上告诉贺牧的欲望,我知道他也会和我一样吃惊你的存在,两个明明一点都不像但又无法否认相似人的存在,并且你们还毫无关系,这个世界真是太奇妙,是吗?”
“当时我只是干脆的恨你,我把我对周重远”——天知道这个男人是谁,胆敢和我长得像,“我把我对他的恨都放在你身上,反正看着你那么卑躬屈膝的对我,我心里就有种没法形容的难受,”这时候苏浙的歉意又来的恰到好处,还带点我毫不需要的母爱,“燃燃,对不起,真的,我那时候不知道有一天我会这么爱你,把你放在我心脏的位置来爱你。”
听到这里,想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这个四岁就跟着他妈到了国外开始学习蝌蚪文的小女生,还能记得起他压根就没学过的中国成语‘卑躬屈膝’,中华文化的博大精深实在是令人不得不又潸然泪下的这种感动。
总之就是一个贺牧欠了他,他被贺牧欠了的狗屁故事,和我们身上发生的所有让人无语凝噎的故事都一样,生活本就没什么两样。
这个清晨肖天铭是在我紧紧揪着我崭新阳台边上无声喑哑之时,睁开他对于这个圣诞满怀期待的眼睛。
其实没有必要,肖天铭,我说没有必要,我邀请你过来你为什么就要过来?你难道不知道我这里其实有另外一个刚刚分手的女人吗?你不知道他的心脏才刚刚碎掉还没被拼凑的完整吗?你为什么要答应我这个恶棍自私的邀请你就没有你自己的安排?
过着别人的年你怎么开心得起来?这是他们的欢乐,你就算在这片土地上生活得再久,你都没法属于这里。你认命吧,从你用你那还不够巴掌大的脚掌踩在千万里之外的明海的时候,你就该明白,你的故乡从此都只能是那个日月都是钢笔一笔一划写成的地方,而不是用羽毛笔轻佻勾勒出形状的蝌蚪文。
“我说,”我听见我刹那间和吴尘科重合在一起的声音,“肖天铭你把你的手从我身上拿开。”当肖天铭穿着昨晚我拿给他的大号睡衣站在我身后,伸出不知道哪只摸过吴尘科的左手还是右手贴在我后背的时候,我所有被关压的泪水都收拾的干干净净,我声音里的柔软终于消失掉的干净,从此我也能在人前人后肆意的用冰冷的语调操控着众生百态,而不是就看着你们掌控这生死大权干在一旁温和的劝架。
也许我的冰寒与生俱来,只是先前被压抑的太久,久到我自己都忘了,现在好了,苏浙,你就是打开我崭新人生的钥匙,你把我从我过去的生活中拯救出来,而后你把我送到我一个完全陌生但确实就是属于我一个人的世界里去。
苏浙,谢谢。谢谢你对我给你那丁点可怜的感情回以这般重量,谢谢你为我拿出你的生命,我吴燃这辈子就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我得感谢你,一声谢谢也太轻巧了,我是否也要拿出相同重量的生命也放到你刚刚放上、还鲜活着的天平上来?
苏浙的葬礼是在美国办的。很好,这样送他的人也不多,都是他这小半辈子奉上过真心的人。一个我、一个贺牧、一个他曾经爱过的男人,几个我认识或者是不认识的人。
哦,还有自知道这一回事就比我还要面无表情、像是隐忍像是作孽般呆在我身后的肖天铭。
我在苏浙死后的第六天为了他曾经的感情吃醋到胃出血,倒下的时候我对我自己说,报应,你别来这么快,他的葬礼还没完。
贺牧站在我旁边,他手脚真快,我一直怀疑他练过家子,以往打架不给我还手就是因为实力太高这一想法也不是没有道理。
贺牧仅用一只手就扶稳了我,他的声音沉稳,“葬礼还有一天多,你现在倒下未免太快。”
我苦笑,舌尖的味蕾就像是塞了个苦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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