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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他的呼吸声沉重到我在国外都能听到,该感叹技术的进步还是他贺牧呼吸功能的退化?
“告诉你一件事。”
“说。”
“苏浙死了。”
贺牧,其实你可以把那件事的奠基感觉删掉,直接来后面的这句话,我受得了,这没什么大不了,我的下唇在刹那间受到我牙尖的锐利。我对我自己、对贺牧说,十分的笃定,这没什么大不了,你大可以放肆的来。
我的声音冷静的不像话,就像我双唇上渐渐蔓延的铁锈味道,鲜美绝伦,“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中午被他公司的人发现送往医院,抢救无效。”
我听见我固执的声音,一边又一边,苏浙,别让我用恨你的方式记住你一辈子,这不值得,你活得好好的就胜过我们之间所有只有输、永远都没有赢的战争,“具体时间。”
贺牧叹了一口气,“割腕的时间大概估计在上午十点。”
是了,就是我给苏浙打了一个‘朋友’的电话,我在那刻,在我这辈子极少有过的紧张和欢喜下迫切的想要找个人分享那时候我的心情,我竟然像是瞎了聋了般选择了苏浙。那时候我就算随便在通讯录里挑个人——不管他们听不听得懂中文,我都可以随便嚷嚷几句然后再他们的莫名其妙里挂断那通莫名其妙的电话。
为什么是苏浙。我听见我内心那个人举着刀的质问,为什么是苏浙,为什么偏偏是苏浙。吴燃,你选择了结的人,为什么要是这个爱你到这般绝望境地的女人。
我对贺牧说话的时候竟然还能把持我疯狂边缘的冷静,“他在哪家医院?”我的声音真冷静,没了那份做作的温柔听上去舒服多了,“他没有家人,葬礼让我来办。”
贺牧的声音刹那间也有了难堪的意味,“我就是他的家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6 章
我听见我从胸膛上升来的呜咽,我听见我自己一声响过一声打在我脸上的耳光,“不,贺牧,你得知道,只有我是,你不是。”
这是一个不应该由我提起来的传记。
苏浙四岁来的美国。他是和她妈妈一起外嫁到美国来,当时我和苏浙站在我房间外的阳台边上,他递给我一杯味道极美的香槟,好味道,正是庆祝一个故事要活下来的好时机。
苏浙当时新修了一个利索的刘海,我不过是不经意的夸了一句,有味道,就让他的情绪在大起大落之后和我开始回忆往昔。
我知道他只是想找个让他足够相信或是足够深爱的人来讲述这么一件普通的往事,我甚至知道他为什么会选择我——那时候他以为我们迟早有一天会结婚。
我说过,苏浙爱情上的理想主义是胜过我千百倍的存在,二十七的他对那时候不过二十一、来美国还不到一年的我说,“燃燃,等你再大一点,我们就结婚吧。”
——仁兄你真好笑,燃燃?这号我那不知道在哪里的妈都没教叫过,你凭什么叫的这么自然而然?
——呵,再大一点?你是真的不知道你面前的这个男人他的心已经老到没人愿意看一眼的地步?
否则他和你的恋爱就不会把你吃的这么死,因为二十出头的小年轻其实什么都不懂。我吴燃要是什么都不懂还能把你苏浙的命都握在手里,你未免太不把你自己当回事。
当时我只是把脸的角度调整到让迎面而来的风正好打乱面部表情的位置,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没有说好,也没拒绝。
这种情况经常在一个女人或是小男生对我提出任何超越我底线要求时候我最为合适的回应,一般人都能看出我是什么样的态度。但那时候的苏浙却能一直一厢情愿的把这种反应当作是我害羞且同意的表现。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想,在这点上,我肯定我没有给过他任何方面超纲的幻想。谈恋爱的时候就好好的谈一场恋爱。想以后那么久远的事情其实没什么意思,要来的你拦不住,要走的你留不稳,还心心念念的牵挂念叨这些东西对以后的发展难道会有什么不一样的改动?
苏浙四岁的时候,和还是小不点的贺牧——我很好奇这样的他——成为家人,是那种因为长辈的重新结合而形成的新家庭。
我很抱歉现在才把这件事说出来,在这之前,我是说,在我这次回到以‘朋友’为身份的苏浙身边之前,我一直以为这两个没有血缘的姐弟之间应该是有点什么小故事发生,而苏浙之前对我有些怪异的敌意就是由于贺牧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