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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心中大急伏在地下重重磕头:“臣死罪!臣不得不谏!当年纣王无道建鹿台夫差亡国修馆娃前车之鉴陛下不可不……”说到这里突然一惊:妲己、西施乃惑主妖姬我怎拿来跟国师比!国师和皇上……
维泱一袭白衣如雪随时都会离尘飞升而去似的绝代仙姿浮入徐知常脑中他打了个寒颤。不决不可能!他举手恨恨打了自己一掌。我怎会有如此亵渎国师的想法!
漻清听到开头本已大怒到后来见他话说一半突然住口伸手自掴不禁呆了一呆继而冷然道:“竟将朕与那等昏君相比徐卿好大的胆!”但他既已知错自惩就不便再加重罚。
徐知常只是不断磕头暗地擦了把冷汗心忖好在皇上未察觉我大不敬的想法。否则以他对国师的敬重孺慕我肩上这颗老伙计恐怕不保那也罢了说不定还要株连九族。突然心中灵光一闪继续奏道:“臣年老糊涂心里只念着不可令皇上惹国师不悦一时竟不及思索胡言乱语冲口而出求陛下降罪!”他知皇上自小与维泱亲厚这次要建曦坛也是为他。群臣策谏他或有不听维泱的言语他却是从来不曾违拗的。因此欲要令他打消建曦坛的念头唯有搬出维泱。
果然震怒的漻清听到“惹国师不悦”立即问道:“朕如何惹国师不悦了?哼!你若只是危言耸听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朕定要……”说到这里不禁有些犹豫。徐知常忠心耿耿兼有治国之才他自不会为了一件小事治他重罪。但若他竟敢拿师父说笑而自己只能做些无关痛痒的小惩却又决非心中所愿。是以说到这里便接不下去。
好在徐知常似是未察笑禀到:“臣不敢欺君。陛下且听臣慢慢奏来。”
他见漻清并未阻止心中略微一宽道:“皇上待国师至孝天下皆知。此次陛下欲建曦坛亦是基于尊师重道之心本来不但无过还有做万民表率之功。”
漻清“哼”了一声容色稍霁。
徐知常虽不曾见但听他声音略和便放心几分续道:“然为人师尊的无不希望弟子学而成器贤名扬于天下。陛下自幼随国师学那经国之道为君之术国师必然希望陛下谨慎治国泽福万民做一位有道明君。”
漻清听得微微颔徐知常不敢抬头看他只直觉感到身遭气氛似有所缓便大着胆子说下去:“而若皇上执意要不顾受灾之民边关将士;一意耗巨资疲百姓建造曦坛恕臣直言那便未免有些胡胡……那个国师知道必然不喜。”
徐知常极为迅地将最后一句话说出来随即趴在地上屏息静气心中大为惶恐。糟了!又说错话!
过了好一会儿久得徐知常几乎以为自己要支持不住就此昏厥才听得漻清“嗤”地一声笑道:“徐卿胆子不小竟敢指朕胡闹!哼!不过说得也有些歪理朕便听你一次不建曦坛了。”
徐知常如释重负再拜道:“皇上英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漻清脸色一懔道:“但你竟敢诽谤君上罪不容诛!哼!姑念你本意出于赤诚又曾立下些微功劳今次便饶你一回只罚俸三年。卿可心服?”
徐知常心中苦笑。他为官历来清廉除俸禄外别无进帐罚俸三年他家中便唯有靠独子徐半夏一人供养了只怕早晚就要揭不开锅。面上却不敢有丝毫不满连忙叩拜谢皇上不杀之恩活命之惠。待得出了御书房只觉项背间凉飕飕地原来早被冷汗浸透。
不一刻天子升朝文武百官参拜毕阶上近侍太监扁竹唱道:“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早有国舅姜高良踏前一步躬身奏道:“臣有本启奏。”
漻清生母姜皇后乃姜高良嫡亲妹子。常言道见舅如见母漻清早年丧母对这唯一的舅舅虽然秉承先祖“外戚不可大用”的原则未委以要职但总还是颇为礼遇的。此时见他出列便温言道:“国舅欲奏何事?”
姜高良道:“臣启万岁:今天子英明百官敬服;四海升平万民安乐。陛下登基已有时日而先皇宫中旧有宫人多半年长不堪征用。臣乞万岁圣恩放其出宫自行婚嫁并诏颁天下令地方选拔家世清白之适龄女子入宫侍奉洒扫。”漻清是他唯一嫡亲外甥如若不是天子之尊他早便以长辈身份替他婚配了。如今眼见他对臣下建议立后的奏本不屑一顾心中不免着急所以想出这个选秀女的主意希望皇上后宫充盈早得后嗣也算是为妹妹在天之灵了了一桩心愿。他心中以为少年天子性好风流而其他臣子推荐的皇后人选无一不出自高门世家选择范围狭小人品或是好的容貌只怕不大要得。皇帝迟迟不肯立后怕便是为了这个缘故。而若广选民女必会有几个天生丽质的入得宫来只要博得皇帝宠爱诞下龙种便是出身差些那也没甚么。
他此言一出旁边丞相徐知常便欲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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