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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人,本侯定然夜夜疼惜、宠爱有加。”
几乎不曾从凤殷然口中听过这种调笑的方临渊不禁一愣,却见一向冷淡羞涩的凤殷然居然半解了衣带靠在床头,语气生硬的说道:“七王爷既然不反对,自然是欢喜做本侯的男宠了,那便来伺候本侯吧。”
明明双颊绯红,却还要装作满不在乎地样子,凤殷然这副强自镇定的表现,瞧在方临渊眼中分外风情万种。“然儿莫不是怕此去路途遥远又杂事繁多以致无暇他顾,所以先补偿一下本王吧?”见被自己说中心事的凤殷然脸一红便要恼羞成怒,方临渊赶忙将欲起身的他按回床上,说话间已手脚利落的脱了两人的衣物,把人压在了身下疼爱。铺着地龙的屋子里一派暖意融融,却暖不过彼此交握的手心。“然儿,等我们从峣河回来,随我去看看母亲可好?”
那越发快的律动逼得人几乎发疯,凤殷然觉得脑中一片混沌,只能攀在方临渊的肩上任他施为,哪里还能头脑清明的思考他说的话。凤殷然迷迷糊糊地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点头应了,隐约只能记得耳边听到那人一遍一遍地叫着自己的名字,迷离温柔,诱人一同沉沦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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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桦正翻看着今日百官呈上来的奏章,却听身边的管事太监魏忠进来禀报道:“陛下,七王爷来了。”
“让他进来吧。”方桦点了点头,丢下手中的朱笔,亲自迎到暖阁外,拉着方临渊的胳膊往屋内走去,一派慈父的做派,“不必多礼了,渊儿你难得进宫一趟,快进来坐。”
不着痕迹地抽出自己的手臂,方临渊仍是规规矩矩地向方桦行了君臣之礼,恭声说道:“多谢父皇抬爱,然礼不可废,还望父皇恕罪。”
盯着态度恭谨谦卑的爱子瞧了许久,方桦挥手让魏忠带人退出暖阁在外伺候着,一边叹道:“虽是多年不见,但你我父子何至如此生分。渊儿,你莫不是还在怪朕当年狠心将你送往荣韶为质?”
“儿臣不敢。”看也不看暖炕上神色懊恼的帝王,方临渊不愿再与他虚与委蛇,直言说道:“父皇若无其他事情,请准儿臣告退,早早回府整理路上要用的行装。”
方桦被他噎得一愣,半晌才说道:“你母亲,近日可好?”
“不知父皇问的是先皇后,还是赫连圣教的前任教主?”方临渊忍不住露出嘲讽的微笑,“明明与母亲定下了同生共死之约的是父皇您,为何还要向儿臣打听母亲的近况?”方临渊直起腰身,脸上尽是讥讽,“若是当真关心母亲,父皇更要勤加锻炼、好生保养身体,务必要长命百岁才好。”
半倚在暖炕上的帝王闻言皱起双眉,目光却仍是忍不住流连在面前的儿子脸上。已经年过弱冠的少年半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抹晦暗的阴影,似是浑不在意,又像是刻骨的冷漠。方桦不言语,方临渊也不动,整个暖阁都弥漫这一种隐藏着狂躁和紧张的安静,煞气十足,令得守在门帘外深知帝王心性的魏忠不禁心中警铃大作。
可是同样面对着方桦即将爆发的怒气,方临渊却显得从容许多。他如一尊玉雕一样垂首站在那里,腰背挺得笔直,安详明净的面庞仿佛有珍珠般的莹光。繁琐华贵的白色衣衫穿在他的身上,却掩盖不了一丝一毫他的风华。方桦看着看着,眼中蓄势待发的阴晦盛怒竟渐渐地平息了下去,最终只是意兴阑珊地挥了挥手,慢慢说道:“退下吧。”
“是。”
方桦看着唯一一个被自己所认定的儿子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暖阁,脸上的寂寥之意分外浓郁。扫了一眼不知什么时候进到屋内,向自己奉上热茶的魏忠,方桦没有伸手接过来,反而有些突兀地问道:“魏忠,你跟了朕快有四十年了吧?”
虽不甚明白帝王的用意,正将茶盏稳妥安放在小几上的魏忠还是立刻抬起头来,恭敬地回答道:“是,陛下,老奴十岁那年被分派到还是小皇子的陛下身边,算起来,到现在已经有整整四十个年头了。”
“朕还记得,你来那日,是柔儿刚出生三天。”听到半躺着的帝王突然提起这个已经变成禁忌的名字和那些已经尘封的旧事,魏忠的面皮不禁抽动了一下,见主子兴致极好没有半分阴郁,便暗自叹了口气顺着他的话头说道:“陛下记性真好,老奴那日赶的凑巧,有幸跟着您去参加了柔公主的洗三礼。”
记性好?方桦扬了扬嘴角,是啊,与她相关的任何事情,他都记得特别清楚。四十年前的那一天,老天爷跟他开了好大一个玩笑,最不受宠的皇子遇到了最受宠的小公主,那襁褓中的小小女婴不过是对着他甜甜一笑,竟让他把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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