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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里写满了愤怒与恐惧,全身散发着男性暴力之后隐隐的血腥味。
易江南发着抖问对面不知道是谁的人:“我是不是毁容了?”
“你觉得身上有没有地方感觉痛?” 声音淳淳地,带着厚厚暖暖的气息。
“没有,咯咯,全身咯咯都是麻的,除了湿咯什么感觉都没有。”易江南的上牙不听使唤地磕着下牙。
“那就没事,你身上的都是水。”
“哈,早说嘛!”易江南大喜过望,“早知道不是硫酸我就可以放心地昏过去了。”
总是觉得这把声音是很熟悉的,抬起头认真地看了好一会儿,易江南终于看清楚原来说话的人是吴磊,很久以后才想起来他是接了嘉嘉的电话赶过来接袁穗的,于是模糊地笑了笑,突然认识到众目睦睦之下自己的爪子很猖狂地把住的是吴磊的肩膀,此刻自己呈八爪鱼状挂在别人心口,终于由衷地脸上一红,忙忙推开对面的人,慌乱着想自己站起来,却忘了扎着一脚的玻璃,刚一用力就痛得几乎头朝下栽下去,旁边伸过一双手来赶紧抄住,易江南痛得眼泪四射,加上刚才众人的眼神实再让易江南有些英雄气短,没有力气去分辨那是谁,大叫一声:“痛死我了,不管了,我要晕了!”说罢头一歪,就软了下去。意识里最后听到的是一个安心的声音:“没关系,她是睡着了。”被睡意席卷而去之前,易江南流着口水感叹:“这声音还真是性感呐。”旁边有一只手很有默契地帮她擦掉了嘴边一些透明的液体。
醒过来,确切地说,是睡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易江南很欣慰地意识到头一点儿也不痛,说明这次的睡眠质量很高。伸手擦了眼角一些可疑的分沁物,易江南发现自己居然睡的是单间!大手笔呀,看来科里这次准备大出血了!易江南闭上眼认真地回忆了一下近二十年来身体染上各种疑难杂症的可能性进行了一通分析以后,决定:至少应该让组织出面为自己做一次详尽的全身CT扫描。每年医院的定期体检也就是照照肺,做做B超,外加按按肝脾,真有毛病这样也检查得出来才是活见鬼了,正好趁着这次工伤一次过查个底儿掉!琢磨着,易江南忍不住贼贼地笑也了声。
“笑什么呢?”冷不防听到幽暗的角落里传来一个声音,易江南吓得差点心梗!这才发现袁穗把自己埋在旁边的沙发里,两只腿架在茶几上,舒服成一个大字,只是整个人都隐在阴影里,要是不出声,还真看不见她。
“你深更半夜待在这医院干什么?!吴磊呢?死哪儿去了?居然把老婆孩子这么扔在医院?他是不是男人呀?!%@#”
袁穗敏捷地跳了起来一把握住易江南的嘴:“嘘!别吵了,不然人家以为我在虐猫呢!我们家男人刚刚才出去,我住隔壁,一个人待着烦,就跑你这儿来了。过去点儿,给我挪挪地儿。”说完袁穗毫不客气地挤上了那张可怜的单人床,吓得易江南赶紧着把身体向一边移过去,顺便发现自己的脚上和手上都缠着纱布,面目全非的四肢怎么看都不象自己长得出来的样子:“慢着点儿!姑奶奶!要不是看着你肚子一天比一天大,我真的怀疑你是不是假怀孕向吴磊逼婚的。你怎么也住在这儿了?宝宝有什么事?”
“不是,俺们家掌柜的怕我们娘儿俩受了惊吓,今天跟你一块儿在急诊室观察一晚。”没心没肺地撇着嘴,易江南还是看得出来袁穗有些炫耀的意思,忍不住地想用眼皮夹死这个得志小人。没办法,除了舌头,现在身上只有这个部分的肌肉比较灵活好用。
“咱们多久没在一块儿睡过了?”袁穗完全不理易江南的抗议,在床上摆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式出来,易江南很不甘心地又往外挪了挪屁股:“好象大学毕业以后就没在一块儿睡过了。”
袁穗“卟”地一声笑了出来:“怎么这话听着这么象两个狗男女讲私房话呀?”
易江南挠了挠头:“难怪人家说如果不想性冷淡就不要跟结了婚的女人白扯男女关系。”
“你今天干嘛要换我?”沉默了半晌,袁穗突然说,不过喃喃地更象自言自语:“你知不知道你要是有点儿闪失我会怎样的内疚?你这样会把我陷入什么样的境地?”
易江南眼角闪过一丝亮光,略有些哽咽地说:“我要是知道那哥们拿着硫酸,别说换你了,今天打死我都不会上班!”
不理袁穗错愕的表情,易江南继续愤愤地忍着眼泪控诉:“士多啤梨木瓜橙啊!,居然敢来真的!我告诉你,今天他把我往窗户边一推的时候我的腿都软了,还让我跳!对了,那个男人呢?那硫酸怎么没淋到我身上?后来到底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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