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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先进工人刮胡子。于是,工人就拿来刮脸用具把胡子刮好,穿上烫得平整的衬衫,并结好崭新的领带,然后站在车床旁准备拍照。在他拍照地方的墙上还挂着响应号召的标语。
纳?格沃兹佳克分析说,有些照片“显得装模作样”的原因,是由于编辑未能对摄影记者的工作提出严格要求,也没能与发表在报纸上一些有缺点的照片进行无情的斗争。
阿?古谢夫直截了当地把大量公式化照片产生的原因归结为,是忽视摄影报道方法的结果;是记者导演、干涉的结果;是由于记者不努力探求真实的生活,反而使生活去迁就屡次的实验或假借其他千篇一律的构图形式的结果。
但是,在读者的愤慨声中,那种摆布的拍摄方法还是被肯定了下来。阿?古谢夫对此有所记述。
另一位摄影记者伊?格罗杰斯基还提出,报纸上的照片不能令人满意的另外一个原因,是由于摄影记者往往费力迎合编辑的要求的缘故。这使得报纸上经常出现类似的“工人在检查已制成的零件”,或“养猪女工抱着小猪”这样的照片。
编辑部最后的结论是,读者“一致反对导演式的拍摄方法,并且一致地认为,必须认真地培养摄影记者”。
虽然同一时期,中国大陆新闻摄影界也在争论类似的话题,但,奇怪的是,苏联新闻摄影界这些争论并未引起中国同行们的足够关注。相反,那些意识形态领域的高调,却在这里的新闻摄影领域播下龙种,长出跳蚤来。
社会主义大家庭聚会
1958年9月初,苏联、中国、匈牙利、捷克斯洛伐克、阿尔巴尼亚、*德国、波兰、保加利亚、罗马尼亚、朝鲜、越南等11个社会主义国家的通讯社摄影部和图片社领导人,齐聚匈牙利首都布达佩斯,相互交流工作情况和经验,研究如何提高新闻摄影报道的质量;如何加强相互间的合作等“重要问题”。会议期间,由捷克斯洛伐克和德意志*共和国协助,匈方负责主持了“社会主义国家国际新闻摄影展览会”。11个国家的332张作品参展,被匈牙利一位评论家称为“内容很充实,多样、真实地反映了社会主义的重要事件和广大人民的生活;在技巧上很多作品都达到了较高的水平。大家认为这是布达佩斯历次举办的摄影展览中,内容最充实的展览会”。
同为社会主义“大家庭”成员,彼此又有“兄弟般的友谊”,自然就可以敞开心扉,谈论一些这个家庭内的事情。没有外人,更没有敌人,那就不用一味地说好听话,问题也可以谈。作为东道主,匈牙利通讯社摄影部主编包特?费伦茨着力强调说:“我们都是一个家庭的成员,有我们共同的问题,也有我们共同的任务。当然,来参加会议的各个国家的代表,都是在自己国家这一行当说话算数的人,因而,这样的会议除了确立大家庭成员之间的游戏规则外,还有携社会主义‘国际’之力,左右国内新闻摄影格局,弭平异己之功效。”
会上,包特?费伦茨对展览会筹备情况及各国展览照片进行了评价。他对1956年“北京会议”的议题进行了回顾。
1956年在北京举行的兄弟国家通讯社社长会议上,曾一致认为我们的摄影工作还没有成为宣传和鼓动工作的强有力武器,还没有足够地为社会主义建设服务,因为我们照片的表现力和说服力还弱。因此,在北京决定社会主义各国要提高新闻摄影技术水平,应该把新闻摄影变成鼓动和宣传的有力工具。
此次“布达佩斯会议”,继续延续两年前的话题,并开始形成、强化社会主义国家新闻摄影领域相似的观念、意识及话语体系与操作模式。
包特?费伦茨谈论了“几个原则问题”。
照片具有很大的、教育群众的力量,因此是宣传和鼓动工作的重要工具。
只有当我们的照片确实有相当的表现力、说服力时,有一定的鼓动意义和艺术水平时,我们才能把潜伏在照片中的伟大教育力量发挥出来。
我们的摄影要为社会主义建设服务,我们要有助于人们进行社会主义的思想改造,我们的工作一定要永远以这个最基本的目标为准绳。
通过对各国事先送达展览照片的研究,包特?费伦茨发现了“最重要的问题”,那就是,两年来“北京会议”提出的目标不但没有实现,而且还受到“削弱”。他追问道:
是什么东西在过去几年来削弱了我们摄影工作的鼓动力量?我们应采取什么方法才能使我们的照片成为更有鼓动力,政治上更有用的东西呢?
包特?费伦茨认为,这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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