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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相信——我是最强的人,最正确的人,甚至是遭受劫难最多的人,然后才是行动,哪怕采用军事手段。普京是西方阵营以外第一个按照‘世界先驱原则’与美国打交道的人。普京不仅让那些习惯于俄罗斯的恐怖压制(斯大林)、浪漫的心灵(戈尔巴乔夫)和喜怒无常(叶利钦)的美国人感到大吃一惊,而且还把他们吓了一跳:一个俄罗斯人,从前的特工,就像是按照西方标准塑造的,表达问题这样准确,看问题这么通情达理,真是不可思议!戈尔巴乔夫和叶利钦按照俄罗斯的友好方式,将世界竞争让给了美国,美国针对他们的政治方式——‘让我们相互拥抱,我们将要交好’——在普京这里不好用了。普京没有按照俄罗斯人的建议和美国政治家的警告行事,他没有特别坚持把主要精力放在北约扩大和俄罗斯加入世贸组织上,他推翻了所有熟悉的概念和老一套办事规则。俄罗斯总统取得的主要成就,是他‘不签订条约,就不削减核武库’的坚定决心。依据流露在外的情感,布什发誓要和俄罗斯友好,他认为和普京握手就足够了,不必签订条约。普京态度委婉,但没有对这个看似友好的提议给予回应。普京做得非常正确:没有合同,美国人什么都不会做,现在突然冒出什么‘诚恳’!不管是遇难者,还是朋友,任何时候都不要相信美国的‘诚恳’,因为美国只想它自己。”
俄罗斯和西方媒体都出现了很多俄罗斯将军对普京政策不满的推断。一家俄罗斯报纸认为,普京可能来不及实现转折。某些报纸甚至用可能发生军事政变来吓唬读者。的确,有一部分军人对普京对外政策是否正确提出疑问。俄罗斯从古巴和越南撤出军事基地,让他们感到担忧。谨慎的将军很难接受这样一个事实:俄罗斯不是喊着要加入世界反恐联盟,而是真的开辟了进攻本·拉登和塔利班的第二战线,向北方联盟提供大量的武器弹药,很有可能还派了包括坦克手在内的军事顾问。与此同时,俄罗斯还给美国开了绿灯,允许他们使用塔吉克斯坦和乌兹别克斯坦境内的前苏联军用机场和军用基地。
但是,俄罗斯大多数军事将领还是支持普京的政策。普京的政策可以使俄罗斯在几乎没有损失、不需动用太大力量的情况下,清除俄罗斯和中亚盟国南部边境的军事、政治威胁。
与此同时,塔利班和本·拉登在俄罗斯的盟友也表达了对普京行为和政策的极端不满。这里不仅包括利莫诺夫的纳粹…布尔什维克党,而且还包括部分穆斯林神职人员。例如,俄罗斯亚洲地区穆斯林精神领袖、俄罗斯穆夫提委员会联合主席谢赫·纳菲古拉·阿什尔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在阿富汗进行的是反对伊斯兰的十字军东征,俄罗斯也参加了这个行动。我认为,每一个穆斯林都有权站在阿富汗国家守卫者——塔利班一方去作战。”
莫斯科大学教授、哲学博士阿·帕纳林,以一个地缘政治专家的身份写道:“美国的现实目的,是对直到里海和外高加索的后苏联空间南部地区实施军事占领,进而巩固美国的进攻基地,从那里控制正在复兴当中的古丝绸之路。欧亚大陆的北部已经被‘大西洋人’控制,现在轮到了尚未征服的欧亚大陆南部地区,其中包括伊朗、阿富汗、巴基斯坦……美国增加了对印度的西欧化,还在中国周围部署了哨卡。美国要实施这些意图,则需要不止10年的长期战争。由此看来,追捕本·拉登的行动将要持续这么长时间。对于俄罗斯的战略计划来说,有一点非常重要:它不再是西方联军侵略的惟一牺牲品,它现在有了不幸的同志和战略盟友——穆斯林兄弟。”
这是一份倾向性很强、极其简单肤浅的“鉴定”。事实上,俄罗斯在2001年秋天不仅巩固了它和穆斯林国家的战略联盟,而且在与西方的战略合作中迈出了重要一步,既避免了东方的对抗,也避免了西方的对抗。2001年秋天所发生的事件清晰地表明了美国地缘政治的软弱无力以及西欧军事政治的软弱。英国、法国、德国、奥匈帝国之间的竞争引发了20世纪上半叶两次世界大战,但这些帝国很早以前就已垮台。在军事政治问题上,西欧比俄罗斯帝国在苏联解体之后的损失还要多得多。这同时出现了新的威胁,不仅有恐怖主义,而且还有极端穆斯林的意识形态扩张。这种威胁的危险性丝毫不亚于希特勒的纳粹极端主义。
2001年之秋……俄联邦与美利坚合众国(21)
当然,美国的霸权主义也是很危险的。在这场尖锐的冲突中,在新的国际危机中,俄罗斯拥有维护自身国家利益的可能和方向。国家利益包括稳定与和平,它的重要意义不止是针对俄罗斯一个国家,而是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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