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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思议的中法文化差异(5)
其实,法国就是由公民社会参与并治理的国家。法国全国雇主协会,现在的名字叫企业运动,聚集了全国所有的雇主,主席恩斯特-安托万·塞利埃(Ernest�Antoine Seillière)在法国政界一言九鼎,原因是在其身后是法国所有的企业家,无论是左翼还是右翼政府均对其格外的重视。同样,马克·布隆戴尔(Marc Blondel)领导 “工人力量”是法国最主要的工会,任何政府有损于员工利益的改革,若事先没有与其商量,那么,一场席卷全国的社会风潮肯定不可避免。当然,治理法国社会并不是仅仅靠资方或劳方两家,还有许许多多专业行会,如工商会(Chambre du merce et d�Industrie)、农会(Chambre Agricole)、手工业会(Chambre des Arts et des Metiers)、中小企业联合会(CGPMI)以及牙医协会、律师公会、公证人协会、建筑师协会等等。在法国,任何行业都有自己的协会,而整个社会生活就是一靠行会的自律,二靠行会的积极参与,从这种意义上讲,要做行会的主席,没有非凡的职业精神和人格魅力是很难当选的。巴黎工商会主席米歇尔·弗朗克(Michel Franc)掌管30万家加盟企业的命运,拥有5亿欧元的预算,每月要开一次商人代表大会,共同商讨如何把经济搞上去。在这幢离凯旋门仅咫尺之遥,1803年就由拿破仑亲自创办的的古色古香的商会大楼里,弗朗克主席曾接待过江泽*席和其他难以计数的中国代表团。
根据法国1901年结社法,任何法国公民,只要人数在三人以上就可以成立社团。从法律上看,除以上各种形形色色的行会性团体或协会外,法国还有多如牛毛的各种协会,我们统称为“非政府组织”。说它多如牛毛,是因为它太好成立了。许多在法国无法生活的中国留学生就成立各种协会、社团,用以接待国内代表团,结果生意兴隆,比留在大学里教书的同学收入不知高多少倍。在法国,最有名的协会自然是获得诺贝尔和平奖的“无疆界医生”和法国企业运动(法全国雇主协会),它们在国际国内都规模大,国际知名度高,是其他组织难以相比的。由于社团极易组织,对外影响和能量也就相差很大,但对与它们打交道要格外小心,千万不能因为协会小而忽视它们。在上海申博期间,有一个叫“促进与威望国际协会”(Institut International de Promotion et de Prestige)想给上海市颁奖,以表彰上海最近几年在经济与社会方面取得的成就。我与其主席,法国人鲁特曼女士(Gisèle RUTMAN)接触了好几次,发现这个协会能量很大,德斯坦、希拉克等许多法国政要都曾出面为其颁过奖。密特朗作为总统,拉法兰作为总理,其他法国部长和欧洲王室出面颁奖的就更数不胜数。这个协会成立于1963年,总部设在瑞士,据说是为了享受税收优惠。由于“非典”和其他原因,拟议中的活动停了下来,后来小德斯坦见了我,还亲自问我进展情况,并表示他本人随时准备出面为上海颁奖。在我回国前,鲁特曼女士专门邀请我赴法南部的普瓦捷出席拉法兰总理为法一家生产打包机的中小企业颁发“推介与威望国际协会奖”的仪式,再次显现出该组织在法国社会的显赫地位。
我还有一个朋友叫劳奇(Bernard Logié),他一人成立了一个叫Eponyme的协会,翻译成中文就是用自己的名字建立企业,用我们现在的话就叫“家族企业”。他一人办的这个协会,囊括从达索(Dassault)飞机、标致(Peugeot)、雪铁龙(Citro�n)、雷诺(Renaut)等汽车到鳄鱼(Lacoste)T�恤、爱玛仕(Hermès)箱包和客丽容(Crillon)饭店等法国经济界的“名门望族”,几乎涉及到法各个领域。更让人吃惊的是,劳奇居然能够在参议院大厅里组织给这些家族企业的颁奖仪式,还能让参议长出面。如果从中国人的角度看,劳奇根本不是家族企业者,顶多是名个体户,但他所焕发出来的公民社会能量是我们难以想像的。其实,类似鲁特曼女士和劳奇这样的NGO在法国汗牛充栋,在法期间,我与他们当中的许多人都有接触,因为他们是促进中法关系发展的一支不可忽视的重要力量。但对这种NGO的浩瀚性及其在法国社会所焕发出的能量,是只能在法国才会有如此体会的。
由于社团成立和解散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