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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的住宅,也许只有瓦希阿托一个人了。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十一章 别了,“本特”号(14)
希提希提和他女儿第二天到达,我和特海妮的婚礼第三天举行。瓦希阿托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赠一座漂亮的新宅给我,新宅座落在海滩上,和他的住宅约有一链之隔。这所新宅原先是给当地一个有名的武士兼小酋长造的。当这位好心肠的人得知瓦希阿托想把这所住宅赠给自己的外甥女婿时,就愉快地搬了出去……他的慷慨之举使我深受感动。
我和希提希提、他的女儿女婿以及从马塔魏陪他们一起来的其他家族成员,立即搬进新宅。次日一大早,我和我这一方的人带着无数的礼物,到瓦希阿托府上拜访。这些礼物通称为“欧”……用准确而简明的话说就是:“彩礼”。当对方郑重其事地收下这些彩礼后,两个家族就合成一股人流,悠哉悠哉地朝我的住宅走去,殿后的仆人带着新娘的礼物……家禽、布匹、草席、家具和其它新宅用得着的东西。瓦希阿托的属民成群结队地夹道迎送,一班巡演戏子不断地用他们的滑稽动作和歌声把人们逗得哄然大笑。
屋里,代表我这一方“家族”的女人是海纳,将一条崭新的大席子铺在地上,上面放着一块新白布。瓦希阿托是个鳏夫,所以只好由他的姐姐,一个像姑娘家一种爽直活泼的白发干瘪老太,代表他的家族。她名叫特土艾妞,此刻她正在海纳铺下的白布上展开她那块对迭的白布,这象征着两个家族的联姻。特海妮和我立即奉命坐在白布上,肩靠着肩。在我们的左右,放列着大堆大堆的礼品……草席、披肩和用发亮的羽毛制成的花环。我们按吩咐收下这批礼品,嘴里念叨着合乎规范的词句,尔后,海纳和特土艾妞取出各自的paoniho。每个印第安女子都有一把这样的残忍的小工具……一种磨得光光的短木棍,上面装有象剃刀一样锋利的鲨鱼牙,遇有红白之事,她们就用它在头上敲开个口子,让鲜血流满面颊。这时,她们走来为我们做这种破头放血的仪式,众人以钦佩的目光注视着她们,而我却真想上前阻拦她们。祭司陶米用手领着她们一圈一圈地围着我们转圈子,以便让她们的血混滴在我们坐着的白布上。这一仪式毕后,我们按令站起身来,那块混染着两个家族的血的白布,被人小心翼翼地迭好收了起来。
前天夜里,瓦希阿托派了他手下的两个piimato(即专门攀爬悬崖绝壁的人)进山去了一趟。这些人的官职是世袭的,每个酋长都养着一两个这样的人,以便去举行某种宗教仪式时,派他们去取祖先的头颅骨,完后再由他们把头颅骨送回秘密的崖洞。酋长们把自己祖先的头颅骨放在高悬的洞穴里,是为了防止歹人亵渎。两名piimato,一人手里拿着两根短而尖利的铁木树棍,并且就光凭着这两根短木棍爬上陡峭的岩石,然后又爬下,壁虎与之相比也要逊色三分。瓦希阿托祖先的头颅骨是即将举行的宗教仪式的见证。
新娘的仪式完毕后,我们又慢慢悠悠地鱼贯返回瓦希阿托的住宅,把刚才做过的那套仪式又从头至尾照原样做了一遍,甚至连放血、迭布之类的动作也不例外。这些仪式标志着我已被纳为特海妮家族的一员,接着,我们入席就宴,男女分开而坐;宴席一直持续到下午三点钟才散。
社会方面的婚礼仪式至此结束,可宗教方面的还未完。宗教仪式在瓦希阿托的私人寺院里举行,寺院离住宅不远。祭司老陶米领着庄严的仪仗走在头里。寺院是个有围墙的院子,上有高大的榕树遮荫,下有平坦的石板铺路。寺院的一侧,矗立着一座长三十码、宽二十码、高四十英尺的金字塔;金字塔共分四层,塔尖有一只镌雕精制的木鸟。在希提希提和他女儿的陪伴下,我被领到寺院的一个角上;特海妮在瓦希阿托其他亲戚的陪同下,被带到另一个与我相对的角上。然后,老祭司庄严地走到我面前,问道:
“你想娶这个女人为妻,你能做到对她永远不变心吗?”
“能。”我答。
尔后,陶米慢腾腾地走到新娘子等着他的地方,向她问了同样的问题,当她答了个“能”字时,他向其他人做了个手势,于是这些人都从寺院的各个角落走来,打开那两块混染着两个家族的血的白布。这时,别的祭司端着瓦希阿托祖先的头颅骨,虔诚地走上前来。这些头颅骨,有的年份已久,看上去一触即碎。这些无声无息的见证人被小心翼翼地摆成一列放在石子路上,以让他们概莫能视的眼睛观看自己遥远的后代的婚礼。
新娘和我按吩咐坐在染着血的布上,手挽着手,双方的亲戚在两旁成一排坐定。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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