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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党国民党的代理理事长,成为了当时民国政坛的核心人物,自然也成为了袁世凯想要独裁的最大障碍。袁曾告诉杨度:“我现在不怕国民党以暴力夺取政权,就怕他们以合法手段取得政权,把我摆在无权无勇的位置上。”为了控制宋教仁,袁世凯许愿表示让他继陆征祥后出任总理,但宋教仁坚辞不就,必欲通过堂堂正正的竞争组成纯粹的政党内阁。为了坚持中华民国的法制在中国实现政党政治的宿愿,宋奔赴长江流域各省进行宣传,为成立“政党内阁”积极准备舆论。袁世凯闻知宋教仁所到之处无不受到热烈欢迎,非常忌恨,于是决意要拔除这颗眼中钉。
1913年3月上旬,当北京第一次举行国会选举时,国民党初选告捷,共取得参众两院392个议席,占总议席的45%,高居榜首。宋教仁在宣传途中闻讯兴奋异常,以为谋求政党政治的理想即将实现,遂打算绕道沪宁返京,为组织第一届责任内阁作准备。在上海期间,他甚至考虑推“最为愚呆脆弱”的黎元洪为正式大总统,以便将权力一手抓到国民党手中。1913年3月中旬,宋教仁接到袁世凯邀其北上共商国事的急电。有人嘱咐他处处小心,但他不以为然,坦言道:“吾一生光明磊落,平生无宿怨无私仇,光天化日之政党竞争,安有此种卑劣残忍之手段!”当年有很多老同盟会会员在政治上是很纯真而无畏的,也许正是因为这一点,使他们没少受挫折和吃苦头。另有友人给宋教仁发来密函:“先生在南京时即有人潜随其后,欲图行刺。先生还是谨慎为好。”宋教仁仍夷然处之。他哪知道,一双恶毒的手已向他伸来。
1913年3月20日晚10点43分,上海沪宁车站突然传来三声枪响,紧接着一个黑影迅速逃窜,地面很滑,黑影连摔两跤,也顾不上疼痛,爬起来就向远处狂奔……
就在此时,正要上火车北上的宋教仁捂着肚子,痛苦地对他身边的战友、当时上海《民报》社长于右任说:“我中枪了!”
于右任等人赶快将他扶上汽车,向老靶子路沪宁医院飞驰而去。说来也奇怪,往日开夜车时必有巡警在车站巡逻,而出事时却不见一个巡警,似乎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3月22日晨4时48分,宋教仁因伤势过重抢救无效去世。临死前,他实在想不出什么人会暗杀自己,只能叹息:“罢了!罢了!惜凶手在逃,不知误会吾者为何许人?”
宋教仁的死给国民党带来了巨大损失。眼看着可以依靠民主选举的方式制约袁世凯,可是主将突然毙命,当时的国民党人、上海都督陈其美义愤填膺,泪如雨下,哭道:“这事真不甘心,这事真不甘心啊!”
“宋案”爆发,一时震动了全国。
此时,孙中山在日本的考察访问已经结束,正准备从长崎启程回国,他闻讯后立即于3月27日赶回上海。
3月21日下午上海地方检察厅初步调查后得出结论:刺客是被人收买而行刺的。与此同时,上海租界巡捕房对此案也非常重视,重赏提供线索者,加紧侦破。很快两个名字浮出水面:武士英、应桂馨。直接开枪者为武士英。
凶手落网后,对两个凶手的家进行了搜查,最大收获是在应桂馨家中查出一箱电报和文件,这些电报信件表明,此案竟与赵秉钧、洪述祖有关。赵秉钧,时任国务总理,洪述祖,国务秘书,二人均是北京政府的核心人物,袁世凯的心腹。此案的真凶竟是中华民国第二任临时大总统袁世凯。这一发现令巡捕房的人大吃一惊,他们马上意识到此案事关整个中国的政局。
从血的教训中孙中山猛醒过来,抛弃了对袁世凯的幻想,真正认识到“袁世凯不是个东西”。他提出采取“先发制人”的手段,在南方各省组织讨袁军,立即兴师###。
国民党二次革命(3)
孙中山的主张,开始时并没有得到国民党上层领导人们的支持。先是黄兴不同意,坚持要通过法律程序,查明真相;后来,胡汉民又以“时机未至”拒绝首先在以他为都督的广东省宣布独立;上海都督陈其美等也以没有海军防守为由,反对先在上海举兵独立。他们的迟疑不决,忍辱退让,使袁世凯的气焰益发嚣张。4月26日他不惜出卖国家权益,以盐税和海关担保,与英、法、德、日、俄五国银行签订了总额2500万英镑的“善后大借款协定”。袁世凯将利用此大批借款,扩充北洋军队,准备对国民党用兵,大规模镇压原革命党人。时至6月,袁世凯悍然下令将国民党人江西都督李烈钧、广东都督胡汉民、安徽都督柏文蔚免职,并派兵南下进攻国民党人。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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