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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禹却将他在门口拦住,沉声道:“剑衣先生哪里走?”
闻韬道:“自然是往外走。”
项禹道:“外面人多眼杂,为何不从这后堂耳门出去。”他见闻韬不语,又笑道:“你带这么些人来,是要做什么戏给他们看?”
闻韬道:“管教我阁中弟子,与项兄何干?”
项禹怒道:“你借了百羽骑的场子,自然与我有关!你现下既已承了郑吉那封伪信的情,顺了他的意,难道还要杀他!”
闻韬听了,却去看郑吉。郑吉此时已经清醒了,他站在地上,见到自己被剑衣侯扣着手腕,一惊之后只垂头不言。闻韬冷笑,对项禹道:“你若插手,我必杀他!”
语罢,他便带人走了出去。项禹忽然感到一阵不祥的晕眩,他本挡在两人身前,此时竟未看清闻韬身法。
厅外众人等待良久,忽见闻韬将郑吉领了上来。厅中登时静得如同墓穴。
这安静却不仅仅是因为闻韬与郑吉的出现。
方才短短一盏茶的时间,堡中各处百羽骑早已悉数侯在厅外待命。
项禹此时也重又走进了大堂,他的手按在胸口上,脚步有些沉重,面色苍白。
但他一出现,百羽骑瞬时便无声地涌入大堂,将弩臂对准了剑衣阁众人。
项禹宿有心疾,不耐久战。而他的百羽骑却恰恰相反,他们坚固,强大,以一敌百。他们当中的每一个人在倒下之前,都要射出一百支箭羽。而这每一支箭羽,都不会平白落空!
谁也不会拿百羽骑当做玩笑,包括闻韬。
一时间,剑已拔,弩已张。
闻韬抬手,示意阁中人将剑收了回去。李穆对项禹怒目而视,却也只能收了剑,朝前一步,将一只包袱丢在了地上。他似乎不愿再看那包袱一眼。闻帆只好从他身后走出,将那包袱中东西取出,一件件摊在地上。
厅中霎时间充满了血腥味。那地上摊着的,居然是七件人皮。
安静的厅中,登时细语喁喁,无论是百羽骑,还是凫衣堡中人马,都在交头接耳。有人却已认出了那是什么。“那是凫衣残卷!”
那人皮的背上,竟都纹着些看不分明的胡人文字。
闻韬突然转身对项禹开口道:“闵祜率人在琅琊渡口等了整整七日,才将燕雁来身边这七人悉数截杀。而他对这些向来不感兴趣,所以我将这残卷求来,献给将军。”
剑衣侯的声音并不重,却足以让所有人听见。
闻韬依旧拉着郑吉的手腕,带他缓缓步下高台,一面说道:“百羽骑向来是凫衣堡嫡脉。如今燕雁来自取灭亡,百羽将军愿意出面主持堡中事务,正是众望所归。”
而这温和嗓音,在项禹听来,却是十二分地令人作呕。
闻韬又道:“将军为我救下了郑吉,这也算投桃报李。”
于是项禹忽然明白他的意思,郑吉身负剑衣诀的秘辛,又怎能被外人所截获?闻韬竟是要用凫衣卷来换这剑衣卷!
又一阵心悸袭来,项禹攥住了胸前衣襟。他看着那血腥的礼物,面孔几乎扭曲了,从牙缝中道:“原来,剑衣侯眼里,郑吉就如同这些皮肉。”
闻韬道:“百羽将军所肖想的,难道不也是些皮肉?”
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不由地都去看郑吉。堡中人本并不知闻韬身边这青年是谁,却也知项禹从琅琊带回一青年,没想到此人竟是琅琊群英会上中了秦掌之毒的郑吉!
而那青年此刻鬓发散乱,衣带半解,双足赤‘裸。众人看清了他的面孔,于是这眼光中顿时充满了轻蔑而谑浪的嘲讽。
而在这嘲讽的浪潮中,那面色发白,嘴唇青紫地倒下去的,居然是项禹。
他的心疾终于在此刻适时地爆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戏
厅中央只剩下了闻韬与郑吉。
郑吉对身边发生的一切却仿佛置若罔闻,浑然不觉项禹已被带走救治。而现在,闻韬要做什么,便再无人可以插手。他的手腕依然被闻韬扣着,目光却在看对面剑衣阁中的七人。
站在最前面的是李穆与闻帆,之后云孟泽与孟夫人,一个娇小的女孩子站在孟夫人身边,她是孟夫人的幺妹。而他们身边还有两名老者,其中一位红衣老人是剑衣阁中司律卜先生;另一位黑衣老者,郑吉发觉自己居然想不起他的名字。
而他的面庞却十分地熟悉,似乎令他想起了许多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