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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落泪了。唐贺胜这家伙大大小小的事儿骗过她十好几桩了,全是他那股子大男子主义劲儿给惹的。其实她何尝不知道他本来并没安什么坏心,可她实在太爱他了,作为女人怎么能容忍一个被自己爱着的男人骗自己呢?难道这就是早晨他所说的惊喜?呸!真不要脸。她这时想起了先前的旧男友周平,那是个老实巴交的书呆子,倒是一次没骗过她,但周平的语言魅力和行为魅力却又远远不及现在的这位唐贺胜。只不过,杨舒对于来自唐贺胜的每一次欺骗情节都历历在目记忆犹新恼火不已,正所谓爱河多涛恨海难填,尤其是那一次——
“哎,我打电话时候你别老站旁边听好不好,有什么好听的自己一边儿吃月饼去。——对不起呀不是说你,好,那就这样讲,过两天拿到再说吧。拜拜。”唐贺胜挂断电话,看着旁边正听得有滋有味的杨舒又好气又好笑。
“谁的电话,聊这么半天。”杨舒甩甩头发说。
“一个朋友,你也认不得。” “女的?”
“女的。”
“我就知道是女的,男的你跟谁聊这么长时间过?现在混得蛮妖嘛又有女孩子追啦。”
“醋味儿好大哟。”唐贺胜抓起杨舒的手在她的脸蛋上开玩笑地刮了刮,“是个女的,还是个坐台妹妹,感觉如何?”
“什么时候认识的?”
“嘿,还当真了。没事儿没事儿,我瞎说呐,也就一个普通朋友,认识没两天的那种。”唐贺胜见适得其反遂激流勇退企图明哲保身。
“不成不成,别不说了呀。哟,才认识两天电话就打家里来了。这我可得问清楚,你得从实招。”杨舒有点小不乐意的样子了。
“我说你烦不烦呀,招什么招问这么多干什么又不能长块肉。”
“想瞒我么?哼,才认识两天就往人家那儿拐胳膊肘啦,要认识两个月还不得抱个私生子回来?”
“玩笑归玩笑啊,说话别那么损,咱俩那私生子还没着落呢,我还顾得上别人?不说了,来让亲哥哥吻吻。”唐贺胜说完凑过嘴去,打算借肉体侵略破坏触即的僵局。
“吻你个头呀!”杨舒真不乐意了。女人总是爱这样,能忽然莫名其妙地生气,并且都不为个事儿。
“……”
“去吻你那坐台妹妹吧,人家声音甜声音嗲,多会勾引男人呐!”
“你别这么说,人家又没得罪你,瞎冤枉好人要遭天谴的。”
“算了吧,好个屁人!真是好人还会去坐台么?哼!怎么不吭声啦,合着算计往后怎么两人对付我一个呢是吧?”
“得得得我的好姑奶奶我错我错我错了还不行么?下回我打电话你爱听多久就听多久好了吧满足了吧!”
杨舒没说话了。那夜,她睡在唐贺胜他妈的屋。
嘟——!夜,拷机响。
杨舒被这来自枕下的不速之音吵醒了,她哈欠连天地拿出来看,嘴里犯嘀咕:“这唐贺胜也真是的没事儿把这玩意儿撂他妈床上干什么?”
一个她没见过的陌生号码。
杨舒爬下床,哆嗦着往唐贺胜的卧室冲去。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她掀了唐贺胜的被子,他像一段尺蠖似的蜷伏在床上。
“干什么干什么,这么大深夜的,你又饥渴了么?忍着吧,我现在没劲,到苏州了21�。”他以怪异的腔调作答,好比梦里唱戏。
“饥渴你个头呀,臭流氓!电话。”
“哪个打来的?这么迟了。”
“你自己看,我又搞不清。”
唐贺胜这回听电话的时候精了,除了“嗯”就是“啊”就是“好”。杨舒一句没弄明白。“谁呀?”
“克林顿。”
“你不开玩笑会死呀,别又是你那坐台妹妹吧。有本事把号码给我,让我打过去问问瞧。”
“打什么打,你又不会讲美国话,人家克老国事繁忙心里闷得慌想找我诉诉苦,你操个什么心?”
“看把你都紧张成什么样儿了,不就打个电话么?我可以付你电话费呀,你是害怕我才故意打岔的,是不是?”
“怕什么,我连侵华日军都没怕过会怕你打个小小破电话么?我就是想让你歇歇算了,联合国的间谍也还有休息的时候呢。要不然你若是实在饥渴难耐的话,我为你牺牲一回也是可以的,反正我下面这条黄河也好多年没泛滥了……”
“住嘴,你一个人泛滥去吧,怎么不跳茶杯里淹死的。一天到晚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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