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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就好比当年蒲松龄老先生用大碗茶换鬼故事那样,用一顿肯德基换了一个小小的言情故事。故事的主人公是杨舒和他那不知名的男朋友。
直到许多年以后,我才知道了原来杨舒的男朋友名字居然叫唐贺胜。
有时候想想这世界上的事儿还真他奶奶的牛逼,不服不行。
我服了还不行么?�
情人节,一个太容易令人走极端的氤氲笼罩日。
“今天中午我得去股市看看是不是有好情况,晚上咱们再出来吧,到时候我会给你一个惊喜。”唐贺胜说。
“什么惊喜?人家现在就想知道嘛。”杨舒心急想吃热豆腐。
“那可不成,现在千万别问,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保证把你乐得三天合不拢嘴。”
“那样我就该改名唤作傻大姐啦!”杨舒松松地搂住唐贺胜的脖子说,又在他的面颊上美美地“锛”了一下。
不知为什么,唐贺胜今天似乎对杨舒这么热情的一“锛”不但没什么反应,倒却感到挺不自在。
“不是跟你说了我在看股票么,有什么事儿这么急?”
“我一个人在家太闷了,就是想来找你,快点儿告诉我你现在的具体方位怎么走?”
“哎呀,你就不要来了吧这里太不好找你来干什么来了你也看不懂,乖乖在家呆着等我,我争取早点儿回。听话,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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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嘛,人家就是想来找你嘛。南京就这么大还有什么地方找不到的?鼻子底下就是路,不行问呗。”
“你过来干什么呢又不急这一时半会儿。”唐贺胜面露不悦,但杨舒是看不见的。
“反正我偏要来,就算想你总可以了吧。”杨舒耍小性子。
“那你就过来吧,坐12路到西站下右拐就看到了。”
“你现在在哪儿打电话?”
“旁边的一个小公共电话亭。好了不说了,一会儿见。——你要么还是别过来了吧。”唐贺胜欲言又止。
杨舒早已挂了电话兴高采烈地朝外飞奔。
“该我们打五子了吧。”唐贺胜摸出一支“阿诗玛”点上,问坐对面的徐中华。
“你娃脑浆挺过剩嘛我说,都敢把我家擅自改公共电话亭了。”五短矮胖的徐中华嗤笑唐贺胜。
“怎么办呢,难得瞒着老婆出来打一回牌,还老打电话来催。——陈磊,马上我家她要再打过来你就说这边是公共电话人走了,我们谎要扯圆。”唐贺胜吩咐。
“我说你这种鸟男人可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打个牌怕什么?还要跟老婆汇报也不嫌丢人。你看我家陈磊多好,一边看着爷们儿打一边还晓得端茶递水。”徐中华拱了拱身子到茶几上抓了一大把花生仁塞进嘴里,边嚼边讥诃。
“死相。”陈磊白了一眼她老公,又对唐贺胜说:“你也给我们家小徐带傻了是不是,哪有人往公共电话亭回电话的?”
“对对对,还是你讲的在道理,我还真是昏了头了。——都是这个鸟人带的,听到嫂子的话了没有?洗牌!我上个茅厮马上过来。”唐贺胜离开座位指着桌面冲徐中华脑袋嚷。
“就你娃尿屎事儿多!”
杨舒按图索骥很快找到了唐贺胜所说的地方,这是一家很有规模的证券市场,外观华丽气派,内里琳琅满目除了人山便是人海。她转进去找遍了该地域内所有无微不至的经纬点,结果是查无此人。
她很快凭女人的直觉嗅到了疑惑的气味儿。
唐贺胜根本不在这里。杨舒心有不甘于是重新搜索再搜索,结果当然与第一次抄袭般的雷同。
“骗我!”她气得跺脚。
上附近的电话亭看看,哪怕是最后一线渺小的希望也罢,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决不能给敌人留下一针一线,她想。
然而方圆二百米内的四家公共电话亭均不见唐贺胜的踪影,更严重的是,经杨舒暗中瞟见的四条号码均与自己手机上所示号不吻,二者明显并非来自同一地区。
杨舒再次“拷”了唐贺胜,关机。
杨舒急疯了似地按唐贺胜先前所打号码拨了过去,是一个女的声音,那女的说打错了没这个人还说她那儿是公共电话亭。
接电话的女人叫陈磊,杨舒不知道。
当一切已成定局,杨舒相信了唐贺胜对自己的欺骗行径。她的心情复杂极了,带着悲愤的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