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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说话。只是无论如何,放一个不知底细的人进门,总让人感到不安,护院头子还是有些不放心,忐忑地追问道:“可能不能解释一下为什么把他放进来啊?”
秦门房不理护院头子的问题,开始教训起了他:“我很抱歉,我今天作为一个长者和你们说,我不是护院,但我见得太多了,我有必要告诉你们一点人生的经验。中国有句话叫闷声发大财,这是最好的,但我看你们这么热情,一句话不说也不好。到时候到了小姐面前,你们说得有偏差,你们要负责。你问我担不担责任,我是府里的门房,我怎么可能不担责任呢?”
“可你怎么就这么把人放进来了?”
“府里肯定有府里的规矩,对不对?但是呢,我们在规矩以外,也要有基本的眼力劲对不对,像这种玉树凌风、英俊潇洒、器宇轩昂的昂藏伟丈夫,我们怎么能拒绝呢?这么帅的男人根本就不可能是坏人,什么,你还敢问我坏人长什么样,自己撒泡尿照照吧!大冷的天让客人站在外面,唐突了贵客怎么办?明白意思了吗?你们啊,不要想喜欢弄个大事件,说现在已经把人放进来了,再把我批判一番,你们啊,天真!所以说,你们这样是不行的。”长者挥斥方遒,然后又提了一下快要掉到肚脐眼附近的腰带。
护院头子本还想说些什么,却不料这边的争执已引起了旁人的注意。
“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吵嚷嚷的?”院子内,月洞门的另一侧传来了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接着,一袭倩影从月洞门后走出。
“是老秦,他放了个外人进来。”护院头子见韩娘子身边的丫环来了,连忙比了个眼色,瞄了瞄秦门房,如此说道,先撇清了责任。秦门房则不屑地冷哼了两声,把头扭开,看都不看护院头子一眼。
“那也太不负责了。”丫环蕊儿语气之中多有不满,不过等她看清了场面,见除了那奇怪的秦门房和粗鲁的护院头子,大门旁还站了一个体态颀长、面容如玉的青年公子,便立刻敛了怒容,娇滴滴地问道:“不知公子姓甚名谁,怎的贸贸然往咱们府里跑?”
门房与护院头子都知道,蕊儿这小丫头平日里被小姐纵容惯了,是不怎么讲规矩的,她对周正态度好,纯粹是因为周正长得帅,心里便有些不爽——毕竟都是人,总难免俗。
周正却不怎么会察言观色,只觉得蕊儿温柔热心,说话妥帖,赞一句韩家不愧是大户人家,连个丫环也如此有家教。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朝蕊儿做了个揖,回答道:“周某受了他人之托,来金水镇大户韩家府上,讨要一件久借不还的宝物。”
见周正一脸严肃,姑娘反而掩了樱桃口,咯咯咯地笑了起来,戏谑道:“是哪个混蛋口花,却拿了公子来开玩笑。我们金水韩家,在石桥县里是数一数二的人家,就是在府城里,算不上超等,也能算个一等,又怎么会欠人宝贝呢?”
周正如实相告:“是李府的李姑娘。”
“哪个李府?”听到李府两字,蕊儿的脸色沉了下来,于是又追问了一句。
“金水镇的李府。”
“公子稍待,容我去禀了我家小姐,再来与公子回话。”蕊儿说着,便向内宅去了,走了两步似乎觉得有些不妥,便又回过头来,对着护院头子说道:“还劳李护院带公子去会客厅喝杯热茶,我等等便来。”
护院头子心领神会,笑道:“好的。”哪有让护院带着客人去喝热茶的,蕊儿的意思是要先请问过韩娘子,如果韩娘子觉得这件事子虚乌有,那就没辙了,哪怕周正长得再帅,也难免要吃顿老拳,杀鸡儆猴。韩家和李家明争暗斗了两代人,到了几年前干脆就明着绝了交,简直是有你没我。到韩家来替李家要东西,这情节的惊险程度,堪比孔明吊孝周公瑾。
“请吧!”护院头子侧着身子,右手平伸,做了一个延请的动作。周正也没说什么,便跟在他身后,向会客厅走去。而护院头子在走过秦门房身边的时候还冲着秦门房一阵怪笑:“瞧着吧,长得帅有什么了不起?”在心里,他已经给周正判了死刑。秦门房却不言语,也只是用一阵怪笑回应。这些景象落在周正眼里,他没来由地有些害怕——韩府的人怎么都是神经病?
好在之后的情况一切正常,护院头子在蕊儿回来之前,对周正也是以礼相待,只是无论周正说什么,护院头子一概都只是用“恩”、“啊”之类的词来回应。他将周正带到了会客厅,便请周正上座,自己则退到了门外。
周正见护卫头子退到门外,便安安静静地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他前世身为一条“业精于勤”的工科狗,这点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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