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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说了,那件物事是女孩子家的东西,是我家还与韩家交好时,我借给韩娘子的。范叔叔是我长辈,我怎么好意思让他去?我便是看在你是个外乡人,纵然知道那物事的真面目也无妨,总不会在金水镇久待,找到家人就会离开,所以才托了你帮忙,难道这一点忙公子也不肯帮么?”话说着,眼泪便又滴了下来。
周正听了李姑娘的话,想想也确实是这么个道理,有些事交给外乡人做确实比交给本地人做要方便,又被这一哭二闹弄得一点脾气也无,只得应承了下来,只是不免有些担心:“若韩娘子不肯将东西还来又怎么办?”
“能怎么办,她若不肯给,你便强硬些,赖在她家不走。你是个外乡人,又跟范叔叔有关,她总不好找人打你。”
“……”周正脸色有些苦:“你这是让我帮你拿东西,还是让我去耍无赖啊?”
“若这物事那么好拿,我干嘛要哭给你看?”说着,李姑娘便又摆出了泫然欲泪的姿态,吓得周正赶忙起身,连着给李姑娘作了三个揖:“姑娘饶命,你放过我吧!我去还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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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贞女中计化红颜祸水(一)
“来人啊,带周公子下去换身衣裳。”李姑娘见周正应下了差事,如是说道。
“为什么还要换衣裳?”
“人靠衣裳马靠鞍,你以为你穿着这一身行头,能见到韩娘子?”李姑娘不由分说,拉了周正的手便往她的丫鬟手里塞:“蝶儿,还不带周公子下去!”
周正一大早被范老板从金水湖里捞了出来,之后便是连轴转,到了现在,已经是下午两三点的光景。他本想和李姑娘打个商量,看能不能明天再去帮她做事。不过李姑娘却又泫然欲泪了起来,只见她略带着抽泣般的声音,说道:“看来你还是恨我的、怨我的。”
“……”
最终,周正还是出现在了韩府的门口。此时的他当然不会像刚被捞起来那会儿一样裸着身子,也没穿悦客来伙计的套装,而是彻底的换了打扮。只见他穿着亮白色长衫,腰系羊脂玉带,一头乌发用墨色锦带扎了,垂在脑后,除此之外,便再无装饰。但奇妙的是,正是因为周正穿得简单,反而更显出了他的不凡。现在隆冬时节,行人都恨不得穿得再多些再厚些,唯独周正却并不怕冷,与路上走的臃肿行人不同,他衣着单薄,一头秀发、一身轻纱长袍,风一吹,便一动,肆意飘扬,他就像是冯虚御风的神仙中人,与这庸俗世界泾渭分明,风雅高卓,遗世**。
这已经不是讨论回头率的时候了,来来往往的行人,就没一个能不朝着周正看上几眼的。有些大姑娘都已做好了打算,回家了便央人来韩府问个明白,这公子姓甚名谁,是哪里人氏。他卓绝的风姿甚至影响了韩家的门房,门房的老爷子开了门,只见了周正的面,连来者何人、姓甚名谁、来此作甚都没问,就把他放了进来,为此还和护院头子大吵了一架。
“秦老头,你怎么能不问问清楚就把人放进府里来,要是出了点什么意外,是你担责任还是我担责任?”护院头子缺了颗门牙,用银子熔铸了一颗,镶在了原处,每每开口,便露出一道银光。他指着秦老头,很不满地问道。
“我们当然都要担责任。”秦门房满不在乎地说道,提了提自己快要掉到肚脐眼处的腰带,如是回答道。
“那你还这么把人放进来?”护院头子怒了:“难道你跟他有什么勾结?”
面对指责,秦门房不以为意,反而冷哼了一声,不屑地说道:“我的意思不是说可以随便放人进来……刚才你问我,我可以回答一句‘无可奉告’,但你们又要不高兴,我该怎么办?你问我谁担责任,我当然说大家都要担,我就明确地告诉你这一点。所以说,有时候我觉得你们护院界还要继续学习。你们非常熟悉护院的那一套理论……但你们毕竟还是太年轻了。我身经百战,见得多了,当年跟着老太爷,我哪里没去过,就算是府尊的宅子,我便没去过么,我去过的!府尊家的护院,不知道比你们高到哪里去了,我和他谈笑风生!所以说,护院也要提高知识水平,懂了没有,我也真是为你们着急!你们也就一点好,整个金水镇,没人跑得比你们快,只要有点风吹早动,立刻就跑到门口来了。但是你们说来说去的这些话,到底是太年轻、太简单,过于天真,懂了没有,知道不知道?”
护院头子心知秦门房是韩家的老人,只要没真的出什么差错,就算韩娘子来了,也不敢责怪秦门房的,因此他们被训了也没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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