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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气闷呢,你还是再往前走走吧。”
“主人家,我只是一个半大的少年,有个歇脚的地方就成,马厩牛棚也可以的,恳请行个方便。”
那女子迟疑了一阵,轻声道:“好吧,那我领你去马厩那边,地方草草,且将就一晚。”
吱呀一声,旁边的小门开了,那女子轻轻飘飘地出来了,她半垂着首,手里挑着一个昏暗的白灯笼,静静道:“从这边进来吧。”
我跟着那女子一路走,她穿了一身白衣,身形绰约,不过二九的年纪,脸色却苍白如纸,隐见面上一片戚容,忧忧伤伤,也不知是何缘故。我是初来的客人,心里虽觉得疑惑但又不便细问,加上体内的酒力时作,人已经很有些困倦,也没怎么去想。
经过西厢房时,门吱吱呀呀地开了,一个女子喊住我们:“姐姐,都这么晚了,是谁啊?”
“是一个过路的客人,夜深了,妹妹先睡吧,我一会就回来。”
那女子应了一声,将门轻掩,自去睡了。
这当妹妹的嗓子倒也有几分甜腻,只是不知何故,在刚刚的谈话中,她整个人一直隐没在门内的一片浓黑,并不曾出来。
走了一会,马厩到了,那白衣女子把灯笼往一旁的铁钩上轻轻一挂,略略谈了几句,便要转身离去。
不知怎地,我心念一动,竟取出了两枚天香果和两张大饼递了过去:“姑娘,今晚多有打扰,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白衣女子怔怔地看着我,似有些不知所措。
“请收下吧,不然我会很不好意思的。”
白衣女子犹豫了一阵,终于伸手接过:“劳你费心了,真的很谢谢你。”她向我微微一笑,轻飘飘地回去了。
“姑娘,你忘带灯笼了!”眼前有一片模糊的跳动光影,我想到了那灯笼还挂在铁钩上呢,连忙喊道。
“灯笼留给你吧,我自小在这园子生活,熟门熟路,不碍事的。”白衣女子的声音远远地传来。
说实话,自打进了这庄园我就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太对劲,经过那紧闭了大门的正堂时更闻到一股奇怪诡异的气味——浓浓腥腥之中更有一种怪臭,颇似咸鱼的腥腐味道。
但白衣女子行得极快,我不得不大踏步跟着,并没有足够的工夫去仔细观察。所以,尽管我的疑惑隐隐,但却一直没能肯定什么。而梨花白和这一日强行的七八十里路,又让我十分的疲惫和头脑昏然,只想找个什么地方快快躺下,一睡了之。
这马厩似久未拴养马匹,干草一垛垛的,高低错落,堆得整整齐齐,我挑了处最为柔软的干草,和衣躺下。没有枕头,那就往巨阙剑上铺多点干草后再枕上吧,剑灵将来要怪我轻视了它,也是顾不得了。我此时是睡魔上身,所谓天大地大做梦最大,别的一时半会儿便是想理也理不上。
头顶上的灯笼仍在亮着,但光亮已稳定些了,不再扑扑闪闪。
嗯,真要较起真来,这庄园里的灯火也太少了点吧,很难想象,这样大的一座庄园,园内只有那么几个稀稀疏疏的白灯笼,更奇怪的是,庄园的大门口没有,一条长长的走廊也黑乎乎的,没有半个,那正堂前倒是有,挂了两个,一左一右……
眼皮就要打起架来,我没有再想了,闭上眼轻轻睡了过去。
喔喔喔。
不知哪里传来了公鸡的打鸣声,想那公鸡也是勇武非常,平常时节的谷子糠麸吃得特多,要不这鸣怎么是一声打得比一声大,一声打得比一声近。
我竖起耳朵听了听,四周还很安静,没有半点人声,心想:“主人家都还没有半点动静呢,应该是时候尚早吧。”
打打哈欠,转过个身,我准备接着睡一会。
喔喔喔!
这次,声音是大得离了谱,仿佛就是对着我耳朵在打鸣似的。
睁开眼一看。
我顿时傻了。
眼前真的站了一只雄赳赳的大公鸡,业已停住它那高亢的音乐,开始好奇地打量着我。
啧啧,这只大公鸡啊,长得真够惹人爱的,油亮脖子外加金黄脚,那鸡冠子如涂如染像血一样红,一只铁钩似的嘴,那一身毛羽金灿灿得直晃人眼。
“去去,别打扰我睡觉。”我朝那雄武的大公鸡连连摆手。
那只公鸡却不卖帐,越走越前,它的目光灼灼,摇头晃脑,一副非把我观察研究透彻不可的专注神情。
“小公。”一个声音轻轻传来,这声音极怪,竟似是说话人的嘴被堵住大半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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