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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替你抹点云南白药吧,抹上药膏就不疼了。”叶小舸跑到另一个房间去找药膏。都是小孩子,他们也不知道避讳,周樵樵脱掉裤子,叶小舸看到他屁股上红红的,轻轻地把药膏抹上去,有时也会拿冰块替他敷。她的小手力道很轻,不会弄疼他,倒是经常让他心里直痒痒。
周樵樵也是坏,他会故意叫疼,让小舸替他跑前跑后,不是拿水果给他吃,就是端水给他喝,有时还得拿毛巾给他擦汗。小舸不知道,他享受的是被她重视的感觉。就像他有时故意闯祸,也是为了吸引父母的注意,对他多关心一点。
周樵樵说过,他在世上有三个最亲的亲人,爸爸妈妈小舸,小舸在他心里是亲人,她要是不关心他、冷落他,比别人这样更能伤他的心。小舸知道,周樵樵聪明而敏感,她对他什么态度,他心里都有数。所以他之前的一系列行为无非是试探,他要确认,小舸是不是还像从前那么爱他。
看得见风景的房间
和周墨的谈话,让叶小舸彻底认识到她和周樵樵之间出现问题的症结所在。抽丝剥茧,叶小舸知道该怎么做了。
爱并非无条件,或许你可以无悔的付出,可是你要他爱你,这难道不是爱的条件?明确了自己想要什么,才不会对自己的选择后悔。
曾经的一页既然已经翻过去,就让那些记忆继续存在于故纸堆里泛黄,他们需要的是一个崭新的开始。带着旧相思,迎接新生活。那个相信爱无所不能,相信爱可以排除万难的叶小舸,执着着自己美丽而遥远的信念。
这以后,每个星期她一大早就到长途车站坐车去惠州124师某团驻地探望周樵樵,车在路上要开两个钟头,到车站下车后还得换乘出租车。周樵樵从来没有接送过她,都是她独自往返。
他住的地方很宽敞,两层小楼,可家里空荡荡的,只有几样简单的家具和电器,别的什么也没有。小舸每次来,都会替他买些生活用品,有时也会买盆花草带过来。人住的地方,多点绿色会增加点情调,不那么死气沉沉。
她替他收拾家、料理家务,他都坦然接受;她有时下厨,做些难吃的菜,他也能吃得下去;他没雇保姆,以前换下来的衣服都是自己洗,小舸来了以后便由她来洗。
小舸自己住宿舍的时候衣服都是送洗衣店,部队驻地远离市区,附近也没什么大的洗衣店,只好自己用洗衣机洗。她不大会做家务,衣服总是洗的不是很干净,衣领子也不知道用手多搓搓,周樵樵也不说她,发现没洗干净,他就自己再洗一遍。
周樵樵有时在家,有时不在家,小舸要来他也不拦着。遇到他不在家的时候,她就在门口等,等到他回来。有一回周樵樵临时去师部开会,小舸足足等了一上午,到中午一点多他还没回来。
那天的雨下得很大,小舸抱着包孤独的坐在周樵樵家门口,看脚下的雨水汇流成一道道小河沟,空气中飘着湿润的泥土气息。她还蛮文艺,觉得这样坐在门口看雨也是一种享受,有着细致的古典情怀。当然,如果有人陪她就更好了,没人陪她也能自得其乐。
男人有什么好?叶小舸问过自己千百次,也许就像李碧华说的,那是一种叫人软弱无能、万念俱灰的快乐。为了一句诺言,苦苦守候,心中还念记他的轻颦浅笑,三言两语,手挥目送,一直的等,一直的等。这种心情,便是千般文字,也难以描绘。
周樵樵打着伞自雨中来,看到小舸傻傻的坐在门口,走过去开门。小舸站起来,向周樵樵淡淡一笑,冻的哆嗦,发梢湿漉漉的还挂着雨珠儿。周樵樵进屋去,她也跟进去,把买来的菜放到厨房,又到洗手间把被雨水溅湿的头发擦干。
“我不是给你打电话了,说我今天要开会。”周樵樵嗔了一句。她没抱怨,他反倒有些不高兴,她也不和他争辩,从洗手间出来径直走进厨房去做饭。
“我吃过了。”周樵樵见小舸在厨房里忙碌,忍不住告诉她。这回小舸看他一眼:“我还没吃,我做给自己吃。”周樵樵不说话了,默默地回他自己的房间去了。
小舸独自坐在小客厅的餐桌旁吃饭,他不吃,她就简单炒了两个菜一个汤。周樵樵从楼上下来,看到小舸坐在那里,站了一会儿,走过去把家里钥匙交给她。“以后别傻等了。”他的态度仍是冷冷的,小舸却笑了。
团部附近就是惠州有名的景点西湖,小舸每次从那里经过,看到成双成对的恋人,都忍不住想,什么时候周樵樵也能陪她来散步呢。周樵樵不是个没有浪漫情调的人,他只是暂时没那个心思。
小舸来的次数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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