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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那人说:“你不想见一见你家公子吗?”小从人顿时喝道:“你们胆敢冒犯公子?不想要命了吗?!”
以花蔷的身份,哪怕他被俘了,也要被奉若上宾,好好的送还花家才对。
小从人听到这些人敢胆冒犯他家公子,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为首那人笑道:“自然是不敢的。我等还好好替花将军收了个尸。”
小从人浑身冰冷。
“快瞧瞧去吧,也替你家公子收拾收拾,不然这样回到凤凰台,倒折堕了花家威名。”
小从人看到了他的公子。公子安祥的躺在地上,身下有一张席子,他的右手上有一柄短剑,颈边有一道反卷泛白的利口。他的面颊、发丝,耳朵、前襟全都是喷溅而出的血污,连耳洞都灌满了。
可公子仍旧是公子,那么高贵。
小从人替公子擦洗干净,重新换了干净的衣服。他一直守在公子尸首旁,寸步不离。直到回到了凤凰台,见到花家来人后,小从人用藏在怀中的短刀了结了性命。
他没有保护好公子,现在把公子安然的带回花家,他也终于可以瞑目了。
第554章 虎威将军
花蔷这一死; 难题看似解决了又没解决。
本来鹤平人是想找到花蔷; 不管是威逼还是利诱; 总之要让他同意隐瞒鹤平出兵这件事,其他的都可以商量。
死掉的兵?那都是逃了。
唯一的问题是霍九弈; 他是打胜的; 万一他想借着这个功劳一步登天,那鹤平还真没有能说动他的。
天幸!霍九弈怕得罪花家; 愿意把这功劳给抹了去。
这不是上天看他鹤平不易,给鹤平的机会吗?
结果花蔷死了。
一个领兵的大帅,大将军; 他是怎么死的?这个要怎么解释?怎么解释才能利于鹤平?
鹤平的原太守就在望平原太守的牵线下; 跟霍九弈坐到了一起。
两边的意思很一致。霍九弈不想得罪花家; 鹤平不想真让自己变成叛逆。
但现在花蔷死了; 怎么了局?说不得; 只能把污水往花蔷身上泼了。
他那个伤; 看起来也只有自尽可以解释。既是自尽; 必是自认有罪!
什么罪?鹤平说; 这个倒是好说,只怕花家不依不饶啊。要泼花家污水; 不是不好泼; 而是泼了不好收场。既然要泼; 就不能让他再站起来。
可花家背后站的是朝阳公主。
霍九弈只是笑。
他站陶公。
刚好是对家。
鹤平就与霍九弈一拍即合; 两家定下大计; 决定要把花家给掀了。
鹤平回去写了一封奏表; 骂花蔷来了以后就找他们要钱要粮要人,不给人就闯进城来抓人,杀了他们好多好多人,他们怎么跪怎么哭怎么求都没有,他们还抢了鹤平世家之女为奴,致女自尽而亡。
总之,种种罪行罄竹难书。
奏表没递上去,鹤平的人已经抬着被花蔷欺压而死的人的棺木一路哭着往凤凰台去了。
霍九弈则带着军队悄悄的离开了。
花家想败,只是花蔷一个人还不够,至少还要再打下去几个。
鹤平这些共同抗税的城本来就暗中有来往,见花家先落了把柄在他们手中,就蠢蠢欲动起来。
鹤平这边让人一路哭去凤凰台状告皇帝派来的花蔷如何如何恶行难书,另一边则联络交好的城池。
其中城大而势大,一直想跟凤凰台争个高下的兴昌先接到了鹤平的来信。
兴昌辞官的太守其实就是本地何家的,他所谓的辞官其实就是兴昌抗税的一招而已。之前,朝阳公主要修帝陵,为了这个还险些让陶公倒台,兴昌本来是想看看风向的,后来一看陶公都不行了,就赶紧把人和钱粮都加倍送过去了。
送过去后,陶公让亲信来了。亲信带来了陶公的问候和安慰,让兴昌何家很感动。
陶公就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跟他们说了一通,大意就是,这个朝阳公主早晚会自食其果的,你们等着瞧。
何家发觉凤凰台正在斗法,他们虽然插不上手,但也不是只能干站着看热闹的,也想看一看能不能找点好处。
之后的一年里就频繁跟陶公接触,两边关系越加亲密后,何家也看出了陶公是如何做法的。
原来陶公在当时征丁征粮时就故意挑选了以农业为主的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