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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看不到人了,霍九弈他们才停下来慢慢走,怜惜马力。
身边的亲兵说:“好家伙!要是折在这里就可笑了!”战场都没上,被一群野地里冒出来的兵匪给杀了。
霍九弈想了又想,说:“中计了。”
亲信忙问:“公子何出此言?”
“有民夫在修路。野兵是去看守民夫的。”霍九弈笑道,“野兵没必要修路,他们是被人养着的。只是看起来野,其实还是兵。此事,解县和新县两地的人绝不敢做。可修的却是解县和新县通往外界的路。”
亲信不解:“公子,你这说的前后矛盾啊。”
霍九弈摇摇头,没往下说。
因为这前后矛盾只有一个结果——解县和新县被人给占了。
这人占了解县和新县后,养了野兵,开始修路。修路肯定不白修,修路要么是过车,要么是过军。
霍九弈心中一动。
算了,这是凤凰台的大人们要操心的事,他还是先把仗打完吧。
不然,他要是告诉了陶公,陶公再让他去窥探解县和新县的事,说不定还要让他去解决——那他可就更吃亏了。
要扬名,一战即可。
他这回与花家同战,只要比花家好,就好得多。
分给霍九弈去“讨伐”的城是座小城,换言之,就算要从这座城里榨油水都不好榨。
但这小城敢跟着上表,就意味着他有底气。此城名为望平,名字好记,他的底气在于此地的最大的一个姓,跟旁边的大城鹤平联了亲,后来互嫁儿女,关系一代比一代深,又只是姻亲,不是一个姓的,鹤平对望平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还要给人家一些好处的。换句话说,望平就是鹤平的小弟,鹤平做什么,望平跟着做。
霍九弈刚在望平驻下军来,望平的人就前来拜访了,带人酒肉钱粮,歌舞乐伎,前来慰军。
霍九弈也很客气,好好的接待了,把东西都留下了,做出一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架势来。
他这边接待着望平的人,花家来打鹤平的人也派了心腹来了。
不是花万里,花万里打西路的一个城去了,这里这个将军按辈份上是花万里的叔叔,是个非常听话的叔叔,除了姓花之外,身上没有一点武将的气质,是个道地的文人士子,还是不怎么高明的那种。
当然,他姓花,他幼时还读过兵书,他还自幼习武,谁能说他不会领兵打仗?他觉得自己会极了,简直就是天生之才。
他派人来见霍九弈,话说的明白:你比我小,你不会打仗,我姓花,我会打,所以我愿意带你打,你要听我的调遣,我让你打东你打东,我让你打西你打西。这是我的恩德,你要记住。
好了,还不速速带着你的兵你的马你的粮草到我的帐前听宣听调?
虽然来人说得很好听,但文字再好,意思不变,最多文章听起来武气纵横,像个经年累月打了一百场胜仗的常胜将军说的,还不是花千降那种,该是花家老祖宗现身了。
霍九弈听了气都气不起来,只觉得出奇,他刚觉得花家花万里是个明白人,这就出来一个傻子。
傻子好。
霍九弈立刻带着人炮制了一篇奴颜入骨的文章出来,叫他的亲信中最会哄人的把这文章背好,送去给这花家“大将”。他的回信就是好好好,大将军威武,大将军英雄盖世,大将军必能常胜不败,他微末之人,一定会听大将军调遣,也就像大将军这样的人才能叫人心服,叫人追随啊。
跟着就说我观大将军之威武气比花万里强出一座山去,我听花万里说花家不欲用兵,就觉得丧气,怎么能不动兵呢?总要先打到他怕,才能叫他跪服,只是把兵摆一摆,列一列阵,那不白来一回了?
两边都吃着城中送的粮食,喝着城里送出的美酒,隔着七八十里的传信玩。
那花家人也不是傻的,见霍九弈只会说,人不来,就说不信他。
霍九弈说将军既不打仗,又何必叫我带人去呢?白白劳动兵马,费粮食呢。既然花万里都说了,咱们就是个摆设,大功他去拿,我们最后等他胜了,绑一二人回去就行了,又何必辛苦呢?
说来说去之间,把那花家“将军”给挑动起来了。他要出战。
霍九弈二话不说,带人带兵带粮过去了,说既然将军要打,那我一定不能错过!我跟你一起打!
霍九弈见到这个花家“将军”,再看他身边的人就懂了,不止他一个人盼着能打起来。
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