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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端了出来。他贪婪地喝了几大口冰凉的黄色饮料。
“这座房子,”老太太说着,又舒适地坐回了摇椅,“自从1802年以来就是我家的房产,当时已建起五十多年。我家所有的人,除了我的儿子密丘外,都出生在楼上的卧室里。我是家里惟一的叛逆者,”她放荡地说,“我对医院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她的眼里闪着光。
“我知道这并不是艾维考纳斯镇最坚固的建筑。我把密丘带回家后,地下室溢过一次水,从那以后,似乎从来都没有干过。亚伦告诉我说,房子里还有白蚁,可是我从来没见过那种烦人的东西。我喜欢这所老房子,你明白的。”
“当然明白。”华特伯利说。
“密丘的父亲死去时,密丘只有九岁,我们的日子很苦。我做一些针钱活儿,我父亲还给我留下了一点保险金,现在我就靠这些保险金生活。过得虽不算宽绰,但还是过来了。密丘很想念他的父亲,可能甚于我。他长大后若用一个词来描述他,那只能是:放浪。”
胖子非常同情地咯咯笑着。
“高中毕业后,密丘离开艾维考纳斯镇到了城里。这违背了我的愿意,但没什么错误。不过他像许多年轻人一样,野心勃勃,却没有目标。我不知道他在城里干了些什么,但是他一定干得很成功——经常给我寄钱。”她满眼阴云。“我九年没有见过他了。”
“哦。”那人难过地叹口气。
“是的,对我来说太不容易了。但是密丘回到家里后事情则更槽,因为他遇到麻烦才回到家里。”
“原来如此?”
“我不知道麻烦有多大。他往往半夜才回来,看起来瘦了,老了,简直让我觉得不大可能。他没带行李,只有一个黑色小箱子。当我要接过去时,他差一点把我撞倒。撞我,撞他的亲妈!”
“我亲自照顾他上了床,似乎他又是小孩子了。夜里,我听到他大叫。”
“第二天,他要我离开房子,离开几小时。他说,他有事要干。他没有说明是什么事。那天晚上我回来时,我发现那个小箱子不见了。”
胖子的眼睛瞪得很大,盯着柠檬汁杯子。
“这意味着什么?”他问。
“不知道。但是我不久就发现——不久,相当地近,就在那天夜里,有个人来到我家,我甚至不知道他是如何进来的,听到密丘的房间里有声音时我才知道来了人。我走到门口,想听一下,想知道我的孩子遇到了什么麻烦。但是我只听到喊声和恐吓声,之后”
她停下来,肩膀耷拉着。
“一声枪响,”她接着说,“枪声。我进到房间里后,卧室的窗户大开着,陌生人不见了。密丘倒在地板上,已经死了。”
椅子嘎吱地响一声。
“这是五年前的事了,”她说,“漫长的五年。过了一阵子我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警察告诉了我整个情况,密丘和他的同伙卷入了一起罪案,相当严重的罪菜。他们盗窃了许多许多的钱。”
“密丘掌握着那些钱,逃跑了,想独吞它。他把钱藏在这幢房子里一到今天为止我还不知道藏在何处,接着其他人来到这儿,找到我儿子,要求分赃。当他们发现那些钱见不了,就杀了我的孩子。”
她抬起头说:“于是我便要出售这所房子,并标价为七万五千美元。我知道,有人,那个杀害我儿子的凶手,要回来的。某一天,他会要这所房子,无论价格有多高。我所能做的只有等待,直等到有人愿意付给我老太太房钱,很多很多的房钱。”
她轻轻地摇了摇椅子。
华特伯利放下空杯子,舔舔嘴唇,视线不再那么集中,只觉得肩上的脑袋里空荡荡的。
“啊!”他说:“这个柠檬汁很苦。”
红色假发
作者:佚名
他们通常凌晨两点出版报纸。那天,新闻编辑麦克身体不舒服,早早就回家睡觉,把剩下的事情留给年轻的帕特森处理。
半夜,麦克睡得正香,突然,电话铃响了。
麦克迷迷糊糊地拿起话筒。
“赫泽尔·洛琳?”他重复道,“她怎么啦?”
“她死了,”帕特森回答说,“被谋杀的,这一点毫无疑问。你知道维多利亚广场吗?”
“不知道。”
“那是住宅小区里一个很僻静的小广场。赫格尔·洛琳住在那里。广场中心有一座花园,专供小区住户用的。晚上11点左右,一位巡逻的警察发现洛琳死在公园里,几乎是一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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